那人聽見兩人的腳步聲,抬起頭來,露出一張滿是絡腮鬍的臉龐來。體格高大魁梧。
“陸青?你怎麼在這裡?”柳清菡笑著問道,跟他打了聲招呼:“給你的跌打的藥膏你用了沒有?”
陸青啪的把一袋東西扔在地上,滿身寒意,冷冰冰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同情可憐我?”
“哈?”柳清菡驚異的看向他。
“你吼什麼吼!你當你誰?有資格在我家門口吼我娘子。”衛驍翊高大健壯的身軀護在柳清菡前面,一米九多的身高,身高腿長,看人幾乎都是俯視,很同意氣勢上就讓人輕易不敢逼視,尤其是他眼神寒刃如刀,眉宇間的戾氣陡然升起,氣勢逼人。要是換一般的人早就嚇得腿軟。
而這普通的獵戶雖然覺得他氣勢凌人,但是面上不動聲色,絲毫沒有搭理衛驍翊,深深看了眼柳清菡,他收斂自己話語裡的努意,可惜他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反而比發怒更加讓人受不了。
就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聽見一陣低低的笑意,清脆,泠然也莫名其妙。陸青腳步頓住。
“你看了我給你寫的信封沒有?”柳清菡捏了捏衛驍翊的手掌,對他一笑示意他不要生氣,走到陸青身前:“如果你沒有看,那我現在直接問你,也就是明年開春五六月的時候,你有沒有空?要是有空就來給我搭把手幫個忙。至於這袋銀錢是我預付給你的工錢。所以你現在是拒絕我嘍?”
“預付工錢?”陸青聽柳清菡這麼一說,神色一怔,顯然沒想到柳清菡不是施捨給他的錢,他之前看見那個信封還以為是狗屁的安慰的話,再說他也不識字看不懂也就扔了,看見包袱裡的這袋銀子,他的火氣騰地就升起來,這是什麼意思?高高在上的施捨,可憐他,同情他,憐憫他?
揣著銀子就來柳清涵家門口,就是他在門口等了很久,除了許久的風,也難消下自己滿心的氣惱和怒火。
沒想到全是陸青自己的臆想,一瞬間鬧了個烏龍,陸青黝黑的臉龐悄悄爬上幾分薄紅,可惜他面板太黑,絡腮鬍太多,看上去也就跟呆怔在原地,心裡有些無措,又有些尷尬之色。
“再說了,你有手有腳的,我同情你幹什麼?”柳清菡有些無語說道:“我這兒缺個人,你來嗎?工錢待遇到時候再跟你具體說,今天我們有點事情,也就不跟你多說了。”
柳清菡拿起手中的錢袋,認真看向陸青:“你先拿著這銀子,去治個腿,我可不想到時候你幹活的時候,體力不濟,那我可就要重新考慮你了。哦,對了,你也可以選擇不來,也就這幾天的功夫,你要是不來就把銀子還回來。”
其實柳清菡這種態度也就是公事公辦,在現代的職場十分正常,我們把利益攤開來說清楚。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吩咐別人工作的時候會稍微洩露一絲強勢和命令的意味,她展現了職場上自己精明強勢的一面,跟古代溫柔賢淑的小媳婦人設有些出路。甚至有些違和,但是不可否認,這種稍微強勢的態度反而更有利於管理底下人員。
陸青顯然沒想到柳清菡的態度這麼直接,攤開說甚至說得上直白,不是偽善的高高在上的施捨,反而有些不近人情。
他一時間沒有消化這些訊息呆在原地,啞口無言的。柳清菡已經牽著自己相公轉身走了。
“你看我幹嘛?”柳清菡瞪了一眼衛驍翊:“怎麼嫌我太兇?”柳清菡也發現自己似乎有些暴露自己性格了。
“是有點兇。”衛驍翊一本正經回道,在柳清菡炸毛之前補充:“但是我喜歡。”
柳清菡露出一個算你識相的笑容來。
先去叫了阿壯,阿牛,劉冬叔三人跟他們大致說清楚情況。
“水管?真的能從河道里引導到家裡?”劉冬叔就跟開啟一扇新大門驚詫說道,甚至還有幾分不可思議,這種想法他想都不敢想,多年來都是去井水打水,河道里打水,一時聽見有這麼方便的東西還以為自己做夢或者柳清菡剛剛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阿牛和阿壯畢竟比劉冬叔年輕一些,接受新事物也快一點,對於柳清菡的吩咐也從來是唯命是從,雖然多年的生活,讓他們不是很相信這種設想會成功,但是也不妨礙兩人心裡有一絲絲小小的期盼。
“照著凊菡說的做就是了,你這老頭子能有凊菡聰明,你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清楚。”周嬸毫不客氣擠兌自己老伴,一面又說:“我們家裡也就一把鋤頭,我再去街坊鄰居家問問,要是他們現在沒有出去幹活的話。”
周嬸很快借到三把鋤頭加上自己家裡面的一把。齊香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