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十天裡,江州商業銀行的股改計劃正式透過,華泰保險公司也悄無聲息的遷移到滬州市,聯合多家央企、國企的百億增資計劃正在密集的協商中。
央行的銀根收縮政策已經是板上釘釘,華銀繫到處籤協議,搶貸款,增持各家金融機構,提前準備過冬。
2005年第一次華銀系年會還是在鳳凰山招開。
王佦乘坐華瑞航空的專機抵達時,才知道今年不止他要加入,梁緯艮也來了,兩個人正好是同一時間到達,索性就乘坐一輛車前往鳳凰山度假酒店。
事情比他們預想的要順利。
次日上午,蔣寧遠做為財團的常務副理事長主持會議,為兩人安排了各自半個小時的演講和半個小時的座談時間,讓其他聯席合夥人提一些問題。
上午10點正式表決透過,王佦這裡有幾張反對票,梁緯艮這邊有七張棄權票,有驚無險,正式成為聯席合夥人。
直到這一刻,王佦和梁緯艮才意識,他們將華銀系的這種制度想的太美好,內部其實也是有鬥爭的,因為每一位聯席合夥人都負責一個產業的業務,必然的,誰都希望財團將更多資本投入到自己負責的產業中。
王佦將萬科未來十年的規劃有點太高太遠,動了別人的乳酪,而梁緯艮過度美化工程機械產業的前景和投資回報率,避重就輕,不誠實。
如果不是徐總和老蔣事先在幕後做了很多工作,他們的投票表決結果可能會很難看。
華銀系每年的第一次年會,通常沒有第二次年會那麼和諧,因為第一次年會是要確定一整年的投資方向,遇到這種央行緊縮的情況,內部對資金的競爭會格外激烈。
徐騰參加過2004年度的一次年會,已經有經驗了,預計今年的內部競爭會更激烈,提前幾天就到了鳳凰山,很低調,和其他聯席合夥人會晤時,也不輕易表態支援哪一方。
今年的年會有點特別,除了21位聯席合夥人,還有7位很重要的高階股東合夥人參加會議,這裡面有永泰化工集團董事長陳永年,有華騰新能源公司總裁羅紅巖,也有永樂電器的董事長程曉亭,都是在華銀系主持一個領域的產業,最有可能升入聯席合夥人的人選。
中午會餐時,陳永年居然和李東盛發生了一些爭執,梅嘉莉和王佦也談的不是很愉快。
氣氛有點緊張。
大家都知道今年是緊縮年,華銀財團雖然提前儲備資本過冬,也肯定不如去年那麼強勢,資本有限,各方虎視眈眈,都要先下手為強。
等到下午兩點,所有參加年會的合夥人陸續抵達會議室,除了徐總徐媽和李錦芬,其他人都到了。
蔣寧遠是華銀系的常務副理事長,坐在副主席的位置上,戴著老花鏡翻看一份經濟調研報告,所有人都在等待徐總,一直到了2點15,徐總徐媽還是沒有來,另一位副理事長也沒有到場。
眾人面面相窺,紛紛看向徐騰,大概是想徐騰打個電話問一問情況。
這時。
蔣寧遠終於將面前的這份調研報告合起來,摘下老花鏡,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中午,我和理事長商量了一下,下午的會議不急著推進年會的正式議程,大家先討論一個常識性的問題。”
老蔣將老花鏡拿在手裡,臉色不是很高興,意思也很明顯,讓所有人都別等徐總徐媽和李錦芬,他們下午不來參加這個座談會。
“去年5月份,我去了一趟美國,途徑紐約的時候,我和我以前在財經大學帶的一個研究生見面談了幾個小時,我這個學生是94年去美國讀博,97年參加工作,在美國的一家對沖基金公司任職。按照我的感覺,小夥子的工齡還挺短的,但是,連工資加獎金,他去年賺了六百多萬美金。”蔣寧遠是資深的經濟學博導,老教授了,沒有直接提問題,先從一件小事說起。
“他的老闆是一個猶太裔的金融家,90年代初期創業時,口袋裡僅有幾十萬美金,現在已經有四十億美金的身家,去年一年就賺了十億。這種情況在華爾街很常見,我回國之後就在亞太經濟研究院內部提出一個問題,很常識性的問題。”
蔣寧遠將老花鏡放在桌子上,喝一口茶,看一看所有人,確定除了徐騰在發呆外,其他人都看著他,這才正式提出他的問題,“我的問題很簡單,為什麼金融業如此容易賺錢?”
這個問題很簡單,但並不好回答。
大家都知道這個事實,為什麼,原因何在,很少有人能透徹的解答清楚。
“我們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