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過的很輕鬆嗎?難道省裡覺得,我現在還有餘力考慮江南江北,江淮江西孰優孰劣,孰重孰輕的問題嗎?”
“這個……小徐啊,其實我們都知道你辛苦,都知道你現在壓力很大,可你摸著良心替我們想一想,我們這些做領導的壓力也很大啊。現在你們這些年輕人都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你們這個江州最近幾年真是太高調了,對我們省傷害很大啊。”姜領導是摸著心坎說話,肺腑之言啊,別說想當年,就是他剛提到副省級的那一年,江州比寧州還有不小的差距呢。
這才幾年啊,四年時間,江州已經是全國數五數六的一線大城市,房價居然只和寧州差不多,甚至還低一點,地鐵、輕軌都比寧州修的多,修的快,老百姓意見很大啊。
寧州每年畢業的大學生、研究生、博士生,來只比京滬少,過去都是往吳錫跑,往滬州跑,現在可都是往江州跑。
這麼跑下去,江南省還怎麼發展?
it業、半導體產業,華銀財團都要保留在江州,江南省沒意見,鋼鐵、造船、汽車、機床……這總可以吧?華銀財團要麼不做,要做也不給江南省留著。
折騰到今天,江南省堂堂全國gdp第二的特優省,居然是陪太子讀書,都是給江淮省這個gdp第六的中等省做產業配套,傷自尊啊!
傷自尊不是問題,問題是五年後,十年後,這個情況會惡化到什麼程度?
“兩江之地,兩省的人口差不多,gdp,你們是江淮省的1。72倍,你們是5。5萬億,江淮省是3。2萬億,簡單點說,江淮省至少10年後,人均收入水平才能和江南省大致相當。”
“江淮省只有一個江州市,其他市都是很普通的三線城市,每年30萬大學畢業生,55萬的高中畢業生,這都是華銀財團碗裡的新員工儲備。江南省呢,你們有多少城市的競爭力還在寧州之前?另一方面,你的寧州市區面積有多大,總面積又有多大?即使你們省裡決定給寧州擴地,又往哪裡擴?江州12個區,市區面積是寧州的1。5倍,總面積是1。73倍,所有這一切都是為了華銀財團服務。”
“華銀財團希望房價適中,江州就擴大土地供應面積,江南省做的到嗎,寧州做的到嗎?五年前,我們感覺空氣差了,省裡將火電廠遷出去,江鋼拆了一半粗鋼產能,從慶州到江北的所有水泥廠都拆了,全靠借債擴建輕軌、地鐵,全面使用電動公交車,寧州做的到嗎?我們江州目前最大的汙染源就是兩個,一是汽車尾氣,二是寧州的汙染,還好冬季是西北風為主,否則江州付出的這些犧牲都沒意義,江州的老百姓現在最怕刮東北風,這個風一刮,寧州的霧霾全都過來了。”
“江淮省是一個經濟相對較弱的省,對華銀財團來說,這其實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優勢,我們的產業鏈從滬州衍生到渝州,重點確實是從江寧兩地向西分散。”
“為什麼?”徐騰一條一條的和姜領導分析原委,證明自己絕非出於私人感情做決策,“因為勞動力供應充裕,薪水低,容易控制,工人大多都是本地的,穩定啊。西門子的開關櫃廠是放在滬州,1/4的配件是進口,3/4的配件來自滬州和周邊地區。中控集團的開關櫃廠在寧州,但是,1/2的配件來自江淮省和長江經濟帶的中部地區,最後一對比,同樣的技術標準,中控集團的一套低壓開關櫃比西門子便宜25%以上,原因就是一個字,人啊。”
“所以,西門子在滬州的廠區要關門了,abb和通用電氣在國內的廠區也要關門了,做不下去啊,65%的市場是中控集團,其餘35%的市場份額還有各種小廠和電力系統的內部單位在競爭。”
“說到底,他們沒有利用好長江經濟帶的優勢,而我們利用的非常好,我們可以將不重要的配件廠放到縣一級工業園生產,相對重要,對精度要求高的配件廠放在市級工業園,要求最高的廠留在江州,寧州就是負責研發、組裝和售後。”
“我為什麼不將所有產業都放在江南省呢,因為你沒有那麼多人,很多工廠都是大量招收外省工人,過年以後就去了另外一個廠,白培養一年,高精度的工藝在良品率上反而不如慶州和銅州的工廠。”
“做生意,拼到最後就是拼人,你們省已經沒有多餘的勞動力承載華銀財團的整個工業體系,你光和我要工廠,要產業,結果只是招外省的工人為你們省貢獻產值,這種事情真的有意義嗎?”徐騰今天將話匣子全部開啟,就問姜領導,問江淮省的領導,這種事情有意義嗎?
姜領導不吭聲了,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