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些年一直在講工業3。0,講真話,真正做到的並不多,他現在就準備一項一項的做到位。
四個人喝著一瓶干邑,聊著現在,聊著過去,生活也好,工作也罷,即便是他們也有諸多不開心的地方,朋友們聚在一起,說一說,感覺特別開心,一下子就輕鬆許多。
這會兒,韓黛打了電話過來,說是柳俊生和蘇皖過來了。
“他們怎麼來了?”徐騰不理解,如果是碰巧,那也太巧了吧,他看向陳健,以為是陳健喊的。
“我喊的。”顧晨先承認了,“好久沒見了,順道見一面。”
“哦,那也好啊,正好見一見,不過,柳俊生現在還生我的氣呢,小半年沒接我電話了。”徐騰哈哈一笑,自我解嘲,這件事,他做的確實不厚道。
柳俊生是眾所公認,難得能對一個正兒八經的事業感興趣,能在鋼鐵行業專研幾年確實是不容易,結果倒好,徐騰說賣就賣了。
很快,柳俊生和蘇皖就乘坐電梯上來了,倒沒有徐騰預想的那麼尷尬,兩人一見面,所謂的那點矛盾就煙消雲散了,抱在一起哈哈大笑。
有錢,沒錢,在這件事上都差不多。
不管何時何地,他們都是大學同學,而且是處的特別好的那種。
這是一種很特殊的人生經歷。
徐騰甚至懷疑,即使是幾十年後,他老了,老的再也不帥時,看到柳俊生,還是會非常非常的高興,這就像是刻在記憶深處的一種記憶。
平時忙的想不到對方,一見面才會特別有感觸。
當然,他們這一波人在大學時代處的特別好,要是處的不好,那也就一般般了。
這一次還真是顧晨喊的,大概是他覺得自己年紀最大,好歹比大家都大幾個月啊,半年,一年啊,有責任讓所有人聚在一起。
“趙普要明天能到,早上本來訂好機票……你也知道深州那地方,有颱風。”顧晨有點遺憾,其實特別想見趙普,大學四年,他和趙普的關係一直很不錯。
哪怕是陳健和趙普鬧脾氣的那段時間,徐騰都不怎麼管事,有點過於保護和偏袒陳健,唯有顧晨還在中間調解呢。
“他晚上一定到,臨時改定了火車票,自己開車到廣州,坐火車過來的,估計要晚點,晚上9點左右吧,我等下去接他。”柳俊生和趙普的關係也是相當的好,想當年,他在傳奇的第一把裁決就是趙普賣給他的。
想當年,柳俊生和趙普都是遊戲測試組的成員,那可真是開心死了,天天在一起玩遊戲,還有股份拿,兩人將《魔劍》的地圖跑了十幾遍,各種功能都玩的很精通。
想當年,還有好多事,好多事,說不完的事。
他們的人生是幸運的,大學畢業後,還能在一起玩的這麼開心,想聚會,想碰面,就能聚會,就能碰面,因為他們曾經一起創業,還成功了,現在也都是不太缺錢的人。
他們只是特別的忙,各自都有各自的事業,忙忙碌碌,只有在最不忙的那一刻,對著窗戶玻璃,才會想到曾經在一起的朋友們,如今都在哪裡?
“對了,徐騰,你想過沒有,咱們其實有一個遺憾的事,我每次想想都覺得挺可惜的。”顧晨忽然說了一句有點奇怪的話。
“什麼?”徐騰想不到,他一直覺得人生裡沒什麼遺憾。
“咱們當時在學校組織的那個夏天樂隊,其實有機會出一張專輯,一直沒出。”顧晨繼續說著,將他心裡藏了很多年的話都說了出來。
“哦,這麼一說咱們還真是挺遺憾,要不,咱們將人湊一湊,這段時間要是都在江州,那就錄製一張,也算是回憶?”徐騰這麼一說,自己都覺得遺憾,那時候要是留下一張專輯多好,沒事聽一聽,肯定有特別多的感慨。
然後到了這個時間段,他們再錄製一張。
“生活總是有遺憾的,但我覺得,咱們已經算是遺憾最少的那些人了。”陳健看出徐騰的心思,舉杯和大家示意,一起喝點,別為了這點小事憂傷。
陳健特別有意識的多看了顧晨一眼,他有種預感,顧晨似乎不像是要留在江州的意思,似乎還要遠走,或許,顧晨永遠不願意留在江州。
陳健說不清楚,只是覺得,顧晨的人生可能有著太多的遺憾,也許時過境遷,感慨操盤手的生活無聊,又可惜當初未能堅持鋼琴的夢想,或者是可惜當初冒然離開江州,沒有堅持等待羅玉娟。
一向善於觀察別人的徐騰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沒有注意到顧晨的反常,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