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雪的眼睛瞪大,死死的盯著地上四分五裂的玉墜,眼球紅的幾乎像是要滴出血來。
“哼,我看你沒了的不僅只有雙腿,還有腦子吧!實話告訴你,今天陛下已經為我和三皇子賜婚了,就等你一句自動退出了。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乖乖主動把那句該說的話說出來,否則,等我逼你的時候,你只怕是要再嘗一次,失去身體部位的滋味了……”安平看著柳漣雪陰狠的說道。
“你胡說!你胡說!”柳漣雪狀若瘋狂的搖著頭,手扶著床榻試圖站起來與安平廝打,但傷腿一動便是萬劍穿心的痛,她時不時的哀嚎著,咒罵著,猙獰著,整個人從外表上看,和一個瘋子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我胡說?”安平一點也不懼怕眼前似是要將她扒皮拆骨的的柳漣雪,微笑著看向一旁靜觀其變的柳若汐:“你不信就問問她,看我是不是胡說!”
柳漣雪將怒吼的方向對準了柳若汐:“柳若汐,她說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柳若汐像是根本沒有看見眼前這一場鬧劇一樣,面色始終無瀾:“是或者不是,有什麼區別嗎。二妹,你現在要做的是靜心養傷,而非別的”
“安平公主”柳若汐冷冷的看著安平,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這是柳府,請你注意自己的言行,陛下有沒有為你和三皇子賜婚我不知道,但柳漣雪與三皇子有婚約這件事卻是板上釘釘的。再者說,據我瞭解,歷南的國風與齊國的其實並無差異吧?”
“在我齊國,上到未出嫁的公主,下到平民百姓家的女子,可都沒有過主動去逼別人家未婚妻退婚的先例!你覺得,你的所作所為要是傳了出去,即使你真的嫁了三皇子,那些難聽的輿論能使你在齊國站穩腳跟嗎?!”
安平正在得意頭上,哪經得起柳若汐這樣堵她,當即就臉色一變,毫不示弱的反駁她道:“我可是歷南的安平公主,誰敢嚼我的舌根,我殺了她!”
柳若汐不屑的冷笑一聲:“安平公主怕是忘了現在站在哪國的土地上了吧,你殺一個,殺一雙,陛下可以容忍你,但是說的人多了,你可以全殺了嗎?或許可以,但那僅僅只是在歷南,但這是在齊國!你不會忘了秦王的下場了吧?聽見過他屍體的那些人說,他的死狀十分可怕!”
“你竟敢這麼辱我歷南的皇子和公主,我定要回了我父皇,讓齊國陛下砍了你的頭!”安平依舊氣勢洶洶,但明顯已經開始底氣不足。
柳若汐微微側身,為安平的離去讓道:“那就不耽誤公主去告狀了,請。哦,對了,請務必讓歷南陛下給我一個有趣的死法!這樣才對的起他不惜犧牲倆國聯盟,也要取我一命的舉動!”
安平氣的臉色鐵青,連連跺腳:“你,你這個賤人!柳若汐,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慘!”,說完,安平不做停留,徑直跑出房間,連個招呼都沒跟柳致遠打就離開了相府。
看著安平落荒而逃的背影,柳若汐冷笑一聲:“呵,色厲內荏的草包!”
“柳若汐,我問你,她說的是不是真的!”柳漣雪根本沒注意到房間裡多了人還是少了人,只是一直死死的瞪著柳若汐,追問這一句話。
柳若汐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我說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傷,而非管閒事!是真是假又有什麼要緊,方才安平態度雖然跋扈,但最起碼字字在理,依你現在的條件,想要再當三皇子妃,並且還是正妃,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有這做夢的時間,你還是多想想怎麼活下去吧”
說完,柳若汐不再理會柳漣雪的發瘋,徑直走出漣雪苑。
“大小姐請留步!”沈嬤嬤連忙追在柳若汐身後跑出來,手裡還拿著安平方才來時命下人送的東西。
“大小姐,這……二小姐讓老奴丟了,可這畢竟是安平公主送的,若是扔了被人看見了,抓了話柄……”沈嬤嬤有些尷尬的笑著。
戀兒看一眼柳若汐的臉色,替她回道:“沈嬤嬤既知道這是安平公主送的東西扔不得,那便留著讓廚房做給二小姐吃,反正你不說,二小姐也不會知道這是安平公主送的,不是嗎?”
“可是,這……”
戀兒直接打斷道:“沒有什麼可是,沈嬤嬤,你若想扔便扔了,反正到時候若是有人追究起責任,第一個倒黴的便是你,你自己想吧!”
沈嬤嬤的臉色變了又變,視線觸及到柳若汐那冷到如冰一樣的眼神時,自動將剩下的話盡數咽回喉中:“老奴,知……知道了”
柳若汐繼續向前走,戀兒連忙跟上:“大小姐,奴婢方才那麼吩咐沈嬤嬤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