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開始過安檢,當隨身行李檢查完,工作人員讓我將脖子上的項鍊摘下來放到一旁進行檢查。我從十五歲開始開始戴的這條項鍊,是我姐姐從教會給我祈禱過來的,一個木製的耶穌人像,用一根皮繩穿了起來。戴上它,不知是不是錯覺,每當我生氣著急的時候手一摸它都會冷靜一些,但是這次它失去了作用。
我著急的往下摘項鍊,卻發現越著急越摘不下來。我的心裡如同有個魔鬼在催促,終於,憤怒的我一把從脖子上扯掉了這個項鍊,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也正是從這天開始,我走上了一條背離上帝的道路。
坐在飛機上,我無暇去欣賞漂亮的空姐。事實上,這種交通工具我曾認為一輩子都不會坐一次,因為我討厭雙腳離開地面也害怕坐飛機。直到今天,我才發現,原來愛真的可以給人以勇氣。就如同我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去考慮飛機會不會掉下去,我只想知道沈欣,我的沈欣,她怎麼樣了。
坐在飛機上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尤其我這種空腹坐飛機的人,飛機上的東西我也沒胃口吃。我一直在吐,直到第五次,終於把膽汁吐了出來,嘴裡苦的厲害。所幸,飛機平安抵達了杭州。
下了飛機,我拉著金銘和張文靜沒有一絲停留直接打車去了s區,沈欣在s區的一個商廈裡的二層開了個自己的服裝店。
計程車停了下來,我直接帶著他倆上了二樓,在沈欣的服裝店裡,終於是見到了她。
她依舊是那麼漂亮,大大的眼睛,精緻的瓜子臉,長長的頭髮,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儘管她今年已經二十八歲。她的身高只有一米六,體重才85斤。
春天的時候,她會穿著裙子,一顛一顛的向我跳來,然後搖晃著手臂讓我揹她,28歲的她,像個孩子一樣。我時常被她突如其來的想法搞的無可奈何卻又心甘情願的陪她玩,陪她幼稚。
夏天的時候,她會把前面的劉海撩過頭頂,露出大大的腦門,然後吐出舌頭跟我抱怨天氣好熱。看著路邊的刨冰店會饞的流口水。看到別的女孩穿著性感的低胸裝,她會低頭哀怨的看著自己的平胸,然後拉著我的手說:二二,不準看她們。我現在還在發育,以後肯定比她們大超級多。說著手上還會誇張的比出一個大大的圓。我總是笑著說好的,我等你。接著繼續欣賞那些大胸妹,這時,她總會揪住我的耳朵在我耳邊大喊:“色狼,不準看!”我就會露出一個銀蕩的笑容,在她耳邊低語:回去我幫你揉大。然後等著她紅著臉拿手錘我。
秋天的時候,她會看著外面的落葉莫名傷感。我總是會扮出一些醜爆的鬼臉逗她開心直到笑容從她的臉上綻放。我們一起踩著秋天枯黃的落葉,許下無數美好的誓言。
冬天的時候,我時常從後面抱住她,把她裹在我厚厚的棉服裡面,然後親吻她的臉頰,她總是笑著推開我,用杭州女人那種特有的柔和的聲音說道:“死相,滾遠點。”然後我又會捲土重來,變本加歷的開始吻她的唇,她還是會推開我,接著轉過身踮起腳尖,摟住我的脖子,賞我一個漫長的kiss。
親愛的,我們有那麼多美好的回憶,我們曾笑話過那麼多人操蛋的愛情,我們曾許下過那麼多海誓山盟。可是親愛的,當我懷揣著對你十二萬分的思念和擔心飛到你面前時,你為什麼在別的男人懷裡呆滯地看著我。
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只要你說,我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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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瘋
張文靜和金銘也是第一次見沈欣,眼前的情景,是我未曾預料到也是他們始料未及的。
“您好,歡迎光臨。您是來選衣服嗎?”抱著沈欣的那個男子站了起來,走到我的面前,一臉笑容地向我們詢問。
我看著男子身後的沈欣,她的眼中,透出一股祈求。跟她三年,她的任何細微的表情,我都能懂。
“嗯,對。我看看。”我強忍著眼中的淚水,面無表情的說道。
張文靜看著我痛苦的表情,直接就要發飆。我瞭解她,所以先一步攥住了她的手,攥的死死的。我不知道我是在告誡她要冷靜還是在告誡我。
我仔細打量了下面前的男人。長的很帥,但是沒我高,白白淨淨的確實是沈欣喜歡的型別。最關鍵的,他的年紀應該和沈欣相仿。雖然他對我一直笑容有佳,但我覺得他不是個表裡如一的男人。這並不是我的仇恨心理,而是在酒吧鍛煉出來的看人能力。
“哥們,把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