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情愛,是一步步滲入你的心裡,然後再慢慢地煎熬。折磨”
蕭容看向夏如瓔。見她神色黯然。便故作豁然地抿唇而笑:“即便它有毒,我依然挺喜歡它。它雖不似百合那般純潔高雅,也不似牡丹那般端麗冠絕。可是它卻能給我一種孤傲,奇崛之感,是那麼的不俗。”
夏如瓔看了看蕭容,思索一陣,而後恍然大悟一般地笑了笑:“也難怪你會喜歡它。你可知虎刺梅的花語?”
蕭容一聽,頓時興致盎然,滿含期待地看著夏如瓔。
夏如瓔也細細地打量著蕭容,緩緩道:“倔強而堅貞,溫柔而忠誠。”
簡簡單單幾個字,蕭容卻聽得兩眼發澀。
倔強而堅貞。溫柔而忠誠。難怪這樣的花不討喜,因為它的確倔強。可是能否有個懂它的人,看透它的這份倔強呢?能否知道,這不討喜的倔強背後,就是溫柔,就是堅貞。
蕭容凝了凝神,越發專注地望著這盆虎刺梅。她不知道為何大帥府內會種植這樣的花,這樣倔強的花,這樣不媚俗不討喜的花,甚至,還是含著毒的花。
蕭容疑惑了,難道穆卿會喜歡這樣的花?
正此時,一陣喧囂聲傳來,蕭容連忙收起心中的傷懷,抬眼一望,不遠處一大群姬妾正結伴而來。蕭容無暇去辨識有哪些姬妾,轉過臉來便拉住夏如瓔低聲道:“夏姐姐,我們走。”
她想逃避,不想面對這些姬妾。
卻不料已經來不及。她還沒走出兩步,便頓住了腳步。因為陳妾媵迎面走過來了。
夏如瓔斂起慌亂神色,盈盈一笑,向陳妾媵微微頷首,蕭容也立刻行禮。
陳妾媵面色不改,步履不亂地走了過去,似乎壓根兒就沒有看到她們倆。
可蕭容卻分明感覺到一股無形的殺氣驟然升起,就在陳妾媵走過她身前的一瞬間。
蕭容這才真正明白夏如瓔的擔憂。的確,她即便是消沉自己,也始終逃不脫這大帥府內的明爭暗鬥,只因著她們都爭著一個男人,這就註定了她們不可能和平相處。況且穆卿也不是個稱職的夫君,總是由著他的性子來,顧此失彼,讓這大帥府內積了太多的怨懟。
蕭容本想和夏如瓔趕緊離去,以免和前方的一大群姬妾撞上。卻不料終究是沒能逃脫。
“這不是蕭媵侍嗎?”隨著這一聲,王妾媵膩笑著搖著步子走了過來。
蕭容的心懸了起來,瞥了瞥夏如瓔,見她面色沉沉,似乎並無大異。蕭容知道夏如瓔不願見到王妾媵,可是如今已經迎頭撞上,想躲也躲不了了。蕭容只得上前兩步,恭敬地向走過來的姬妾們行禮。
王妾媵瞥了瞥蕭容,臉上依舊堆著笑:“上次多虧了蕭媵侍不懼強權,和呂氏那個賤人撕破了臉,我才能逮著機會將她的醜事都抖了出來。可見啊,這寵妾寵妾,還真不是拿來叫著好聽的。被蕭媵侍這麼一鬧,大帥才會下決心處決呂氏那個賤人。姐妹們,可得警醒著點兒,惹誰都別去惹蕭媵侍啊!”
王妾媵這話一落音,周圍的姬妾們都恨恨地瞪向了蕭容。蕭容抬了抬眸,又連忙垂了下來,因為這些眼神實在是陰狠,讓她一下子迎上這麼多雙怨毒的眼睛,還真是有些吃不消。
雖然蕭容很不喜歡王妾媵的腔調,也不喜歡她說的這些陰陽怪氣的話語,但是對於這次的話,她倒是很願意贊同。
如果說因著她上次“不畏強權”地將呂妾媵推到了風口浪尖上,最終還果真將她給扳倒的事情的確能起到一定的威懾作用,那麼蕭容倒是很樂意的。畢竟這樣一來,這些姬妾就會有所忌憚,不敢再與她有太多糾葛和紛爭。說得不好聽一點兒,就是別來惹她。
可蕭容卻隱隱感覺自己這樣的期望再次落空了,因為眼前的這群姬妾並沒有一丁點兒不敢惹她的意味,反倒擺出一副偏要來針對她的架勢。
不待蕭容回應,王妾媵便扯著嗓門兒對一旁的陳妾媵嚷道:“陳姐姐最近寵眷正濃,這氣色可是真好!妹妹就算是撲了再多的胭脂水粉也成不了這樣的好氣色。”
蕭容聽著聽著,臉色沉了沉,微微抬起頭來想看看那所謂的好氣色,卻不料只撞見一臉冷然。
陳妾媵向來冷臉冷麵,哪兒會有什麼好氣色?這王妾媵真是大太陽底下都睜眼說瞎話,還能說得那麼順溜,笑得那麼燦爛。
蕭容暗自鄙夷地垂下頭,瞥了瞥身側的夏如瓔,她的臉色更陰沉,定是想著穎香的仇。
蕭容本想著,行了禮,再聽了這些酸溜溜的話語之後,便可以抽身離去。不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