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池中之物,那種環境適合她,不會有事的。”
白薇薇的確沒得事,她活蹦亂跳地跑到診所來,一來就給了藺婷婷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的小婷婷,我回來了!”
藺婷婷被她抱得面色緋紅,“呵呵,薇薇,你總算回來了。”
白薇薇捏了捏她的臉蛋,“怎麼?想我了?”
藺婷婷搖頭,“我擔心你。”
白薇薇舔了舔嘴,“你還是這麼耿直,哎呀,你放心吧,我沒有事情的,公司的人際關係還沒有廣播臺那種單位複雜呢,總共就幾個人的公司,我那個辦公室就仨人,除了我,一男一女,女的還是個姑娘家,一個勁兒的打聽我婚姻生活,好相處的。”
“那就好。”藺婷婷放下心。
白薇薇感覺她這小冰山還挺暖的,這麼關心自己。
第一天上班就這麼過去了,白薇薇除了被那個老闆嚇到了一丟丟之外,其他都還好。
晚上她抱著兒子躺下床上,把兒子舉得高高的說話,“帥帥啊,媽媽好想爸爸啊!你想不想?想不想?”
“爸爸那個臭石頭,又臭又硬,要是知道媽媽出去工作了,指不定會怎麼說教呢!”
“你要快點長大,保護媽媽才可以呀!”
唸叨完,她抱著兒子進了被窩裡,拉滅了燈,眼角有一滴淚劃落。
情之一字,是最傷人的。
她想他,在每個沒有他的夜晚。
所以,如果他的感情變質了,該是多麼致命的一件事情。
而她,在逐漸擺脫對他的依賴之中,又是如同行走在鋼絲之上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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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朱媽按著診所開門的點兒來診所上工,白薇薇又把兒子送到診所,然後搭公交車去上班。
不知是不是錯覺,車上不知什麼時候上來一個男人,西裝筆挺的,是1982年剛剛流行的那種西裝,樣式幾乎是民國的寬肩長袖,套在身上寬寬大大,不及燕尾服禮服修身。
白薇薇曾經研究過服裝演變,改革開放後八十年年代初期,西服的樣式幾乎是回到新文化運動那個前後的階段。
“潘總,你這是……”
白薇薇有種被人愚弄的氣憤。
她總覺得這人跟當初的陸少東似的,總能出其不意地從某個拐角處冒出來,給她一個措手不及。
“我平常上班也坐公交,那輛車是我租的,為了充門面,做生意的人需要一些裝點。”
男人這麼解釋,白薇薇權且相信。
她諒他也不敢有什麼歪心思,八十年代初剛剛改革開放,私人企業根本還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窮不與富鬥,民不與官鬥,他不會犯蠢到去招惹一個住在軍區大院兒裡,還在京城上過大學,在m城廣播臺工作過的女人。
這樣的來路,背景有多深,他不會不清楚。
“早上好,潘總。”
“早上好,薇薇。”
男人頷首,將眼睛上的墨鏡摘下來,“陽光有點刺眼,我眼睛不好,有點弱視。”
可是為了看見她,他願意忍受。
白薇薇不曉得他為什麼要告訴自己這些事情,不過她還是應該關心一下,“可以多吃點魚肝油,豬肝也不錯,都是明目的東西。”
“謝謝,我不愛吃肝臟。”
男人非常有禮貌。
白薇薇平日裡跟大老粗接觸習慣了,勐然接觸這麼一個紳士的,還挺喜歡,“那你受得了中藥調理嗎?”
“中藥?”
男人訝異。
白薇薇點頭,“我有個朋友醫術很不錯,她以前幫我調理身體,讓我跟我丈夫成功懷了一對雙胞胎呢。”
又是雙胞胎,男人臉色差點就要臭下去。
高富帥和白富美現在成了白薇薇擋各路桃花的終極武器!
“呵……是嗎,那真是厲害,這麼神,我以後結婚還要找她調理一下。”
男人必須強忍住內心的膈應。
白薇薇眯了眯眼,笑得跟朵花似的,“你弱視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
她也許真的可以去藺婷婷那裡抓點藥給這個男人調理一下。
畢竟是自己老闆,討好一下總沒得錯。
男人目光哀傷,“後天的……”
“後天……”白薇薇舔了舔唇瓣,“那應該是……”
她止住嘴,沒有再說下去。
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