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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她下床,活動一下筋骨,一個丫頭端上漱口水,把溼巾遞給許秋,許秋接過擦臉。

「你叫什麼名字?」許秋一邊擦臉一邊問,這個小丫頭看上去比昨天那個機靈多了。

丫頭笑而不答,許秋以為她是個啞巴,便不再多問什麼。洗完臉,就見一個丫頭端上飯菜來,大魚大肉的,很豐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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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秋想,為了讓她臣服,還真是費心伺候啊。只怕到時自己翻臉不認人,他們就都得慘死在西城了。

許秋吃完午飯,準備出去走走,守在門口的侍衛不讓。許秋把雙手伸到他面前,「不就是怕我逃跑嘛,拿根繩子把我手綁住,另一頭由你牽著,這樣總行吧。」

「那就得罪了。」侍衛真的拿根繩子把許秋的手綁住,然後牽著她到處看。

「大膽,竟敢如此對待許貴人。」英王從他們對面走來,怒斥侍衛,侍衛趕忙跪地求饒。

「呵呵,英王莫氣,他也是情非得已。」許秋勸道。

英王看著侍衛,怒道:「還不快向許貴人請罪。」

「卑職該死,冒犯了許貴人,請許貴人見諒。」

「呵呵,本來就是我叫你這樣做的,所以你沒有冒犯我,不用請罪,快起來吧。」許秋笑著說。

「讓許貴人受累了。」英王親自給許秋鬆開繩子,他觸碰到許秋小巧嫩白的小手,不由心驚,一個男子的手怎會生的如此白皙嫩滑。

許秋揉揉雙手,笑著說:「多謝英王。」

「你的手沒事吧?」英王看著許秋的手問,被繩子綁住的 地方留下紅紅的繩印。

「沒事,揉揉就好,小的沒經英王允許就擅自出門,實在罪過,請英王責罰。」許秋微笑著說,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英王怎麼會破例呢。

許秋料定英王不會責罰自己,索性微笑著請罪,讓他更加不會怪罪自己。

英王笑著說:「天熱,屋子裡悶,出來走走才好。」

「多謝英王不罰之恩。」許秋高興地說,笑得很是燦爛,有那麼一會兒,英王覺得自己面前站著的是一位小姑娘,而不是一個小男人。

說實在的,這是英王從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這樣小巧的才子,一個男子長成這樣,而且皮嫩光滑如玉,真是罪過。

許秋看著清澈可以見底的池塘中,魚兒們都緊挨著池底遊動,天真的好熱,即使心如止水,還是汗流浹背。

許秋突然起了詩興,宋朝戴復古的《大熱五首》中的第一首浮上心頭,「天地一大窯,陽炭烹六月。萬物此陶鎔,人何怨炎熱。君看百穀秋,亦自暑中結。田水沸如湯,背汗溼如潑。農夫方夏耘,安坐豈敢食。」

「好詩。」英王讚道。

許秋輕嘆一聲,「小人出自農家,突然懷念農家生活的安靜恬然。可惜,金榜題名後就再也無法自己。」

「金榜題名,光宗耀祖,這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難道許貴人‘‘‘‘」

「可是有的東西,得到後才知道,那是個累贅,自己根本不需要。」許秋像是歷經很多風霜雪雨一樣。

英王默默點頭,心想,原來,他拒絕臣服於自己,是因為看淡名利,有了歸隱之心,真是可惜。

「英王,小人斗膽問一句。」許秋轉頭看著英王說。

「許貴人請講。」

「英王有幾個知心朋友?」

英王沉默了,常年征戰在外,樹敵立功,就連自己的妻兒過得好不好,長什麼樣子都快淡忘了,又怎奢望有知心朋友,這可真是問到他的痛處了。

許秋傷感地說:「正所謂,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如果沒有一個知心知己的朋友,人的心是孤獨的,生活是乏味兒的。」

英王雙眼微紅,自己的心思苦悶,竟被眼前這個小屁孩給看透,除了震驚,更多的是驚喜。

英王壓了壓自己的淚水,握住許秋的手,激動地說:「如能有許貴人這樣的朋友,死也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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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可求,知己難遇啊。」許秋嘆道。

許秋縮回自己的小手,轉身看著池塘,輕嘆道:「過了今日,我們就是敵人了。」

英王欲言又止,靜靜站在許秋身邊,看著池中閒遊的魚兒,它們或許不知道,明日,這裡的清水將被鮮血染紅,它們將喝到鹹腥的人血。

不管在那個時代,人們都是厭惡、唾棄戰爭的,可是厭惡、唾棄並不一定能擺脫,為了統治者強大的慾望,為了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