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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出來,夜裡涼的很,看來你的奴才是不教訓不行了。”

她一把握住他的手,“是我自己要跑出來的。”她定定的看著他,“郎君,是來見我的嗎?”見他沒答,她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慢慢鬆開他的手卻被他一把握住,他眼裡的光很亮,那麼多人,他後頭跟著御駕的依仗,冗長隊伍排在他後面,他撇開如白晝的光,進到她的黑暗之中,低頭吻了一下她。

甚至只是淺嘗輒止的那種,可是她卻覺得好感動。她緊緊揪著他的前襟,他離開了她的時候她也沒有放手,她甚至在微微發抖。

他嘆了口氣把她攏在懷裡,她臉埋在他的胸前,“卿卿,你在怕什麼。”

他稍稍離開她,捂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冷很冰涼,他竟然沒有過腦子的就把她的手放到嘴邊哈了一口氣,又慢慢的握住她,“朕是來見你的,馬上就到你宮裡了還跑出來做什麼,冷不冷。”

她一直看著他,這個時候才搖搖頭,“不冷。”她裹著他剛才給她披上的大氅,青黑色的,即使在濃重的夜裡也看得到她白白的小小的臉,被毛籠的顯得更小,她今晚顯得很奇怪,沈初寒這樣想,可是他又不知道哪裡奇怪。

只看她往常好像經常這樣,會表現的對他有所依賴,有所眷戀,可是卻不是今晚這樣,她從黑暗中跑過來,她的婢女甚至被她遠遠的甩在後頭,她停在他面前的時候妝容都已經不整齊了,她也在粗粗的喘氣,可是她的眼神卻有些小心翼翼,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她的情緒。

在他面前,她似乎一直都是胸有成竹的,似乎一直都是有所把握的做事,她好像知道自己很包容她,好像知道自己不計較她的那些小脾氣,她總是在他面前耀武揚威,可是她這樣看他,他卻覺得心都叫她看化掉了,更是覺得她整個人都變得水汪汪的。

他想親親她,他也這樣做了,他想抱抱她,他也這樣做了。他想問她怎麼了,他想安慰她,可是他不知道要怎麼做。

他甚至不知道她在怕什麼,夜那麼黑,可是她卻好像自己會發光似得衝破黑暗來到他面前,她也會有害怕的東西嗎?

他和她身後跟著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他們倆就握著手站在那裡不動,她睫毛又顫了顫,似乎有水珠過下來似得,可他看的真切,明明沒有。她又問了一句,“郎君是來見我的嗎?”

他便又答了一遍,“是,朕是來見你的。”她半點不動,沈初寒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然也是半點不敢動,好像是怕驚著她。可是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有了,她握著他的手入眠的時候,她累極睡著在他邊上小聲呼著氣的時候。他都是這樣戰戰兢兢的對待她,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把一顆心都捧到她面前去了,只盼望她能收下。

甚至只她高傲的看他一眼說收下了。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的,他是一國之君,這樣對待一個權臣之女,哪怕是她有一點叵測的心思,他和這個國家都會遭受到莫大的傷害,可是他發現自己好像不怕這個,他發現自己對著她的時候幾乎會忘記她是莫清禮的女兒,哪怕想起來他也好像覺得不在意似得。

所以她才是這樣特別。

莫屏幽會讓他知道他為什麼寵幸她,會讓他透過那張臉看到莫涉恭。陸青蕪會讓他想起當朝後庭的無奈。

可是她不會,哪怕她和莫屏幽長的這般相似,可是她不會。她甚至不會叫自己想到任何不開心不滿意不快活的事,她是這樣的神奇,神奇到他會以為她是自己幻想出來的,他會忘記她的身份,忘記她的名字,甚至忘記她的臉。

他告訴自己,她是卿卿。

只是自己的卿卿。

德陽宮裡

德妃坐在靠前的軟塌上,瓔珞給她揉著腿,一遍看她的神色,看她表情柔和才敢講,“娘娘,陛下今天還是去了怡和殿。”

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半天沒說話,瓔珞以為她不說話了結果她才開口反而嚇了她一跳,手下的動作不禁重了些,她忙跪下,“娘娘恕罪。”

“你起來吧。”她舉起手來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護甲都已經摘掉了,只剩下染了豆蔻顏色的指甲,“陛下喜歡她什麼呢?”

瓔珞還在回想剛才德妃說的話,“莫嫣然就這麼特別麼?”

又聽德妃這樣問,她自然不敢回答的。所幸她知道娘娘需要的根本不是她的回答。

怡嬪是很特別的,這點她很清楚。主子對怡嬪的防備之心也是特別的。她甚至知道怡嬪進宮來之後就吩咐自己去打聽她了。

怡和殿裡貼身伺候怡嬪的宮女左右不過就那麼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