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人祖大人均已閉關,你此時提出,將組人盡皆遷至洪荒內陸,是何用意?”一名身著虎皮袍裙,長的威武雄壯的漢子。輕輕敲擊著面前的木桌,對他身前的另一名漢子說道。
“冉濟,不要拿人祖大人來壓我!如今我人族急劇擴張,若還是固步自封,那百年之後,我人族當無可居之地,無可食之食!偌大的族群,難道要活活被擠死,餓死嗎?”元青粗豪的咆哮著,滿是老繭的手掌狠狠地拍擊著木桌。
“是啊,冉濟大哥!如今我們這一支部族,已有三千多萬族人,每天的食物已經變得很是緊俏。就連居所都是十多人聚集在一起,族人們,早已不堪重負了!”一名身形瘦小,卻眉清目秀的青年,愁眉苦臉的附和著元青。
“堰文,你怎麼也這麼說?我再說一遍,我堅決反對我人族在這個時候走出東海。這千多年來,我們雖然亦在不斷遷徙,卻始終未曾敢逾越那片蒼茫的山林,踏足洪荒內陸!”冉濟掃了其餘五人一眼,繼續道:
“難道你們忘了有巢大人閉關之前的話了嗎?現在外面是什麼情況?巫妖兩族關係緊張,每曰裡爭鬥不休。連那些道行高深的大能們都閉門不出,你們居然還想著出去?出去做什麼,送死嗎?”
“除了這兩族之外,外面洪荒中兇蠻之獸更是多不勝數,妖族巫族都自有神通,所以他們能在洪荒中生存,逍遙!而我們人族有什麼?是有妖族那樣高深的法力,還是有巫族那樣強悍的肉身?嗯?”冉濟說到後面越來越氣,當說到最後一個字時,猛地提告了音量。
這冉濟能做到首領之位,自然不是迂腐之輩。雖然早知道這一天會到來,但是他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如此之快。
“可是,我們若不大規模向內陸遷徙,如何可以保族人不受飢餓之苦,不受嚴寒之危?”六個部落首領,唯一的一位女子忽然遲疑的開口道:“我們倒也罷了,第四代之後的人族從來沒去過內陸,他們都想看看真正的洪荒大地是個什麼樣子。”
冉濟眼神凌厲的掃向這名女子,忽的嘆了口氣,道:“天虹,總會有辦法的!”
木屋中的眾人一時陷入了沉寂,在座的眾人都緊皺著眉頭,思索著前路。
“吱吖!”
這時木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名神色冷淡,面如冠玉,大概二十五六的青年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冉濟抬頭看了青年一眼,道:“禪詡你進來作甚?速速出去!”
這位名叫禪詡的青年,掃視了眾人一圈,道:“阿爸,我認為你是錯誤的,只有走出去才能使部族發展,固步自封,並不能讓族群有絲毫的進步!”
冉濟大怒,人影一晃,一個巴掌就向著禪詡甩了過去,怒聲道:“混賬!族群何時由你來做主了!給我滾出去!”
禪詡神色暗淡的捂著臉,低語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你一定會明白的!”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不過作為部族守舊一派的領袖,卻擁有一個如此叛逆的兒子,這讓冉濟,一度成為了遷徙派用來調笑的話題。
半個月後。
“冉濟大人,不好了……冉濟大人,不好了!”一名強壯的青年,瘋狂的敲擊著冉濟的房門。
滿眼血絲的冉濟,拉開房門,道:“何事竟然如此驚慌?”
那青年滿頭大汗的看著冉濟,道:“冉濟大人,禪詡兄弟,禪詡兄弟已經失蹤了十天有餘了!”
“嗯?什麼!”原本憔悴不堪的冉濟猛然睜大了雙眸,雙手探出,搖晃著青年的肩膀,道:“什麼時候的事?你們難道就沒有去找過他嗎?”
青年抹了把額頭的汗水,強忍著肩頭傳來的劇烈疼痛,苦笑道:“找過了,可是始終沒有看到他!”
冉濟頹然的坐到了地上,看著自己的雙手,眼角閃過晶瑩的淚滴,默默無言!
禪詡究竟去了哪裡?
原來禪詡作為部族首領之子,小時候就曾數次見過幾位人祖。緇衣甚至還帶這年幼的他翱翔於天際,這就使幼小的他,內心中充滿了對修道之人的無限嚮往。
那曰禪詡離開了木屋,獨自沉默良久。第二天就身無長物的離了部族,走向了洪荒內陸。
由於自小就習練李清明所留的巫族戰技,天資聰穎的禪詡擁有一副強健的體魄,或許由於人族天生契合道韻,不滿二十五歲的禪詡,未曾經過修煉就擁有了煉神返虛的修為。
自離開部族之後,禪詡遇山便拜,而且一拜就是三天三夜,期間必定行滿三拜九叩大禮。一路上並不是沒有修道之生靈被禪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