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漠的夜是寂靜而幽涼的,偶爾有一陣雷鳴,將世間的寂打破,帶來的也將是閃著熾白的光芒,一閃而逝。
‘啪!’一聲驚雷,打了下來,這個時候你正看著她的臉龐,痴痴發呆,白熾的閃電,轟然落下,就在你們不遠處。本來看不太清楚的你,在這一閃之下,亮如白晝,你清晰地看到,她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滿臉的露珠布灑在臉龐,映襯著閃電的熾光,更顯蒼白了……
深心裡的那一份沉重,默默壓了下來,宇智波斑狠狠地指責著,指責著自己。戰慄的雙手緩緩抬起,又落下,雙腳似生了根一般邁不開腳步。眼前一花,畫面又是一轉。
清晨的薄霧帶著朦朧的神秘,清新的空氣裡帶著點點溼潤,你與她,深深吸氣,清涼中帶有著淡淡甜味。
那個時候,你攜著她的手,有著淡淡地羞怯,帶著一絲顫抖去拉過。你忍不住想要去看她一眼,沒曾想,她也在看著你。兩目相對,害羞的你如遭電擊,一下子便將頭轉了回去,連手也不敢去牽。正當這個時候,你漸漸收回的手裡,多了一些柔軟而溫暖的感覺,握在你冰涼的手裡。
山風習習,你們站在修羅山的山陽面,迎著薄霧走了進去。兩雙手不知何時已經堅定不移地牽在了一起,哪怕林間的縱深也不能讓你們分開一分。
直到。
一棵幾可參天的大樹,橫亙在你倆的面前,有如亙古以來便存在般。風過樹枝,攜著片片落葉灑下,有那麼幾片落在你們的頭上,她白皙如玉的手,伸了過來,如蔥玉指輕輕地拔開黃葉,並用溫暖的手輕撫了一下你有些冷的臉畔,帶著一股柔和與溫馨。
於是,你也學著,毛手毛腳地幫她把落葉清理。於是,你怦然心動,在這個寂寂地森林裡,想到一個亙古的傳說:傳說只要將兩個名字刻劃在一件歷史悠遠的事物上,便可得到祝福,兩個名字將纏綿在一起,今生永不分……
於是,你鼓足勇氣,發下重誓,與她在樹上刻劃彼此……
你忘了嗎?
“砰!”
寂寂地祭臺上,雲氣翻湧,一雙大腿,狠狠地跪在地上,自膝蓋處發出沉悶的響聲。他雙手捂面,泣不成聲,口中發出未知的音調,似喃喃自語,似過憶往昔。半晌,宇智波斑,才將雙手垂下,抓著祭臺上有些滑的地板,跪著向前爬去。
親眼目睹了這場慘劇的數人,就算是再狠的心,也不忍再看下去。真田幸村滿目通紅,跺了跺腳,轉過身去,不忍再看。大蛇丸也不知何時閉上了雙眼,但身軀卻似在顫抖著,彷彿他曾經的過往在重奏著。上天就站在離宇智波斑不遠處,默默地看著,眼眸中泛著漣漪,兩頰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條水痕,玉也似的雙手緊握著,有些蒼白。
宇智波鼬緩緩轉過頭來,看著宇智波斑跪下的身影,張了張口,剛想罵道:‘死了才來懺悔,活著的時候幹什麼去?難道只有死人才能夠獲得尊敬?活著的時候不值得珍惜嗎?’,卻在不經意間看到宇智波斑的腳下的水跡。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發現自己根本就無話可說。宇智波鼬只得默默站了起身,向旁邊走去,走的時候,深深看了宇智波斑一眼,搖了搖頭,轉身離去,在祭臺的較高處尋了個臺階坐下,閉上雙目,右手輕輕地攥著掛在胸膛的項鍊。
“你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不願意聽我的解釋?為什麼……”
低沉的聲音在祭臺上傳蕩著,宇智波斑懷抱著鐵扇,口中的聲音漸漸變小,直到……再也沒有其他人聽到,他仍舊在那裡默默張著口,不知有沒有發出聲音。
廣場之上,沒有任何的聲響,寂寞地如同亙古的黑暗。但它卻是光亮的,蔚藍色的天空上,光明從來都是宜人的,從來到這裡,便沒有改變過一絲。如此過了半天的時間,宇智波鼬睜開了眼瞼,下意識地望向了剛剛鐵扇逝去的位置。卻見宇智波斑不知何時將她給收了起來,坐在離那裡不遠的位置,默默低垂著頭,骨時不時地發出一聲沉悶的骨響。輕嘆了口氣,宇智波鼬望了望四周,卻見雲氣如初,沒有絲毫改變,又抬頭見了下天,只見天如倒懸之海,純淨之藍。
擺了下頭,宇智波鼬站了起來,在原地沉吟了片刻,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向著宇智波斑走去,邊走邊將掛在脖子上的項鍊取了下來。
“斑,這是她的遺物,收好!”
一道淡淡的聲音自安靜的祭臺響起,傳進了宇智波斑的耳朵,又將這尷尬的沉默打破。宇智波斑死死地盯著地上的石板,腦海裡一遍遍地回放著鐵扇殺死自己,到自殺的一步步過程,他發覺這一切的一切,都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