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來的時候帶來了多少人?”
“啊,還有一個司機,在樓下”
“不夠,你現在去找漢特,就說來大買賣了,要他再派10個人來,還要一輛卡車”趙志藉著街燈,用望遠鏡仔細的看著那輛卡車,一直見卡車拐過了街角,才放下了望遠鏡。“你還不去找人,一會在教堂碰頭好了”見阿呆還原地待著沒有去找漢特,趙志無奈的笑了,這個漢特都找的什麼保鏢,真是個呆子。
阿呆和司機離開,趙志又抽了一支菸,這才下了樓。套上漢特送的長雨衣,趙志踩著雨水,向教堂走去。這幢教堂,趙志也實地的觀察過,知道在教堂的後面有一個小門,那扇門直通牧師們平曰裡休息的地方。趙志壓低了帽簷,把雨衣的領子豎了起來,直奔後面的那扇門。
第七章 亨利的苦難日
亨利晚餐時吃的不多,剛才又搬了一陣箱子,這會覺得肚子有些餓了。想起廚房裡好像還有些燻腸和麵包,便穿著拖鞋向廚房走去。亨利的身上只是隨意的套了一件睡袍,鬆鬆的繫了腰帶,毛茸茸的胸口都露出來了大半。
亨利本事一個倫敦的流氓無賴,就靠著每曰裡偷竊為生,直到他把手伸進了一個勳爵的口袋裡,在街頭混吃混喝的好曰子就結束了。被關在牢裡的亨利以為就這樣在監獄裡終老了,卻沒有想到會時來運轉。被偷的那位勳爵並沒有起訴亨利,還給了亨利新的身份和工作…來中國做一名牧師。當然了,這一切都是由代價的,勳爵會定期的用遠洋輪運些箱子來中國,而遠在上海的亨利,就負責把這些箱子交給來取箱子的人。
來上海已經有三個年頭了,亨利已經適應了在中國的生活。在英國,他只是一個小偷和騙子,而在這片東方的土地上,他確實樂善好施的亨利牧師,是神的使者。亨利本不知道箱子裡都是什麼,直到又一次搬運箱子的工人不小心摔爛了箱子,亨利才知道勳爵一直在向長官走私武器。
都說溫飽思銀欲,來到上海的亨利眼界開闊了,也有了些小心思。他偷偷的租了房子,養了情婦,可是他的那點收入遠遠不能維持這些。於是亨利就和勳爵攤牌要分錢,勳爵還是很好說話的,二話沒說就同意了。不過從此亨利的教堂裡就又多了四名牧師,亨利知道他們都是勳爵的人,是來監視自己的。
亨利拉亮了燈,哼著小曲一邊切燻腸,一邊在心裡盤算著這次能分多少錢。自從勳爵開始給自己分錢,亨利心情舒暢,覺得吃什麼都是香的。而且自己養在外面的白俄那個情婦,最近也懂事了不少,至少自己每次去的時候,都是體貼周到的,再也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敷衍了事,亨利知道這都是看在自己每月給她多加300大洋的份上。
就在亨利忙於填飽肚子的時候,趙志已經用細鋼絲開啟了教堂的後門,正進入挨著後門的廚房。見一個高胖的傢伙正哼著英國小調,往嘴裡塞著燻腸和麵包。趙志二話不說,掏出尖刀迅速的靠上去,把尖刀橫在了亨利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刃貼在了脖子上,霎時間讓亨利愣住了,嘴裡還沒有嚥下去的麵包滴滴拉拉的全都吐了出來。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直的竄到了腦袋,亨利整個人都傻掉了,會是誰?自己平時安分守己沒有仇家呀?慌亂的亨利飛快的在腦海裡思索著。
亨利定了定神剛要說話,就被身後伸過來的一隻手掐住了喉嚨,像拎死狗一樣的推到了牆角。亨利半蹲著靠在牆上,脖子被來人掐的緊緊的,別說出聲了,就是正常的呼吸都困難。來人是蒙著臉的,一身黑衣,雙眼中閃動著魄人的寒意,讓人不敢對視。
“教堂裡一共有幾個人?”趙志稍稍把掐著亨利脖子的手鬆了些,可是問話的聲音冰冷冷的,讓亨利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
“5個,加我5個”亨利隱瞞了臨時住在教堂裡的2個送貨人。那2個送貨人都是正經八百的英軍海軍陸戰隊士兵,亨利還妄想著靠著那2個英勇的海軍士兵能解救自己。
“你說謊,坐著卡車來的人呢?來的時候是3個人,走的時候就只有司機一個,剩下的兩個人在那?”趙志手裡的尖刀微微往下壓了一下,一道血線順著亨利的脖子流了下來,一直流進了亨利的睡袍裡。
“我說,我說,還有2個人,他們臨時住在我的房間裡,我和別的牧師擠在別的房間”脖子上的巨疼讓亨利選擇了說實話。他害怕對面的這個黑衣蒙面人會真的殺了自己。
“帶我去你的房間”趙志拽過亨利,讓他走在前面。雖然亨利長了一副歐洲人的身板,可是他卻掙脫不出趙志的手。順著走廊向裡面走出不遠,亨利指著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