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浦匯通銀行。
作為匯通銀行在大運河一線設立的重要分行之一,這地方自從開業以來,那生意就是個紅火。
天天都有許多客戶進進出出。
或是存錢或是取錢,白花花的銀元‘迎來送往’,好不熱鬧。
而且別管這分行的生意有多麼興隆,多麼紅火,一直以來卻都平平安安,無風無浪。
那暗中肯定引起了多少人的眼紅和忌妒,但那又如何呢?前幾年誰不知道這銀行是和中堂撫照的啊?
而現在呢?
那又成了福中堂的買賣。
所以,哪怕現在趙家跟福長安都鬧得很不愉快了,匯通銀行的生意依舊照樣興隆,毫無影響。
正值中午時分,匯通銀行人流稍少時。
一個便裝打扮的年輕人急忙跑到了分行行長辦公室。
這人姓李。
分行的行長也姓李。
嗯,趙家的老太太也姓李。
年輕人將行長辦公室房門“砰”的一聲推開。
李長虹被突如其來的推門聲嚇了一大跳,抬起頭看到年輕人,不由一愣,脫口問道:“定安,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李長虹的親侄李定安。
後者別看跟著親叔叔來到了清江浦,可卻並沒有在銀行裡做事,他唯一的事情就是守在家中,守著家裡的一處鴿巢。
“叔,十萬……十萬火急。”李定安喘著粗氣道。
攤開手掌,裡頭是一個密封的小信桶,打著鮮紅的硃紅色標記,這就是趙家飛鴿體系裡代表著最緊急最重要訊息的十萬火急。
李長虹臉色大變。
自從他接觸到這飛鴿傳書之後,那還是第一次收到這種訊息呢,他瞬間想到了趙亮和福長安,莫不是沒有談攏?
“把門關上。”
說著就起身去密格里拿出密碼本,然後剝開信筒,從裡頭拿出一張密密麻麻寫滿了數字的狹長紙條。
又從抽屜裡拿出了放大鏡,準備好筆紙。
不到半個鍾就把信翻譯了出來。
臉色已經發情發白了。
李定安在旁邊急的直跳腳,到底是什麼訊息啊,他好奇的很呢。
不過李長虹不給他看,他也不能看,這是規矩。
“啊……,造……”
李長虹沒有賣關子,直接把翻譯好的譯文遞給了李定安,後者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張口就要叫出那兩個字來,還好被李長虹一把捂住了嘴。
“你不要命了?”李長虹怒視著道。
“叔啊,親叔,我倒是想要命,可這命還能保得住嗎?”
李定安比李長虹的表現還有不如,錯不是被他叔拉著,人都要墜倒地上了。
“那你想怎麼辦?去官府告發?”
李長虹冷笑。
李安定也咧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告發?告發個屁。”
李家跟趙家可是姻親。關係不比梁家、張家疏遠,只不過李家人才匱乏,更準確的說是人少,所以才顯的不顯山不露水。
“既然這樣那就安下心來按照之前制定的計劃做吧。”
卻是每一處銀行所在銀庫都有一個秘密通道,這樣只要分行行長能把持得住手下人,他就能悄悄的把銀子轉移出去。
當然,在此之前他還需要派人去一個地方取一串東西——鑰匙,密道的鑰匙。
“這是開分行時候亮哥就定好的計劃?”李定安傻眼。
“我怎麼覺得這分行打一開始設立時,亮哥就像有料到會有今日一樣啊。”
“放屁。你怎麼不說他早蓄意謀反啊?”
沒人相信和珅的至交舊友會是一個反賊的,反而是大多數人都覺得趙亮造反也是被逼無奈的。
就像清江浦匯通分行的安保主任王承一樣,他平日間就幾多與福長安派來的副行長有過沖突,私下裡跟李長虹喝酒時候也有過痛罵福長安的戲碼。
一同大罵福長安的還有分行的安保副主任汪隆。
事實上就在李長虹送到訊息的同時,汪隆也已經受到了秘密訊息,瞬間臉色大喜過望。
明白趙家實力的他相信,趙家猛然造反,肯定會讓滿清吃個大虧的。
自己死難的家人的血仇終於可以報了。
原籍臨清的汪隆實際名字是吳兆隆。
王倫攻打臨清時候,武生吳兆隆、文生楊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