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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投桃報李嗎?

瓊州鎮設於順治八年,治所在瓊州府城。自從陳標出現異動之後,瓊州知府就哭了。瓊山知縣就哭的很悽慘了。

因為他是順天府人啊。

當初吳三桂起兵,罵賊而死的朱國治彷彿就成了瓊山知縣方汝霖的偶像。攫欝攫

但這個偶像方汝霖真的不想學啊。他還不到三十歲,他還有大好年華,他不想死。

不僅他不想死,他老婆也不想死。

但是地方官守土有責啊,他現在想走都走不了。

整日裡坐困縣衙,簡直跟坐牢一樣。

因為縣衙、府衙都被陳標的標營給控制了,完全喪失了之前的功能。

前頭說了,瓊州鎮裡並非陳標的一言堂,這裡還有一個副將跟陳標打擂臺,雙方的基本盤鐵桿支持者都不是很多——相比整個瓊州鎮人馬,大多數的瓊州鎮士兵還處在一種茫然態勢。

陳標在瓊州鎮威望很重,這不僅在於他帶兵有方,任職期間輕鬆平定了兩次山裡的生黎鬧事,更因為他給很多手下兄弟找到了新的出路。

而且不喝兵血,對下面有困難的兵將都慷慨相助。

在本身治軍有方的同時,又兼出手大方,陳標如何不能把持著瓊州鎮?

如果沒有造反這件事,整個瓊州鎮就都是他的一言堂。

那個現在跟陳標睜眉怒目的副將都會乖覺無比。

但現在陳標這不是造反了嗎?

這事兒直接關係到士兵們的身家性命,他們對陳標再是愛戴,也不可能無視生死的。

可也正是陳標自身的威望,使得瓊州鎮的軍兵不敢或是不願意對之出手,這就使得瓊州鎮的局面僵住了。

在這樣的一基礎前提上看瓊州鎮,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就越發的不受滿清待見。

因為於滿清來說,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你遲疑了你搖擺了,你這個人就是該死的。

這一點底層的小兵們還沒有感覺,但很多軍官在意識到這一點後臉色就卻變了。

臉色變化後的軍官飛快的一分為二,一部分人倒向副將,一部分人倒向陳標。

而倒向副將的數量明顯比倒向陳標的要多。

瓊州鎮的副將代可讓幾乎就取得了勝利。可是隨著七洲洋上出現了趙軍外海水師的旗號,隨著趙軍一戰覆滅了海峽對岸的北海鎮這一訊息傳到瓊州,那當時都要塵埃落定的局面又重新回到了僵持。

直到北方不斷的有訊息傳到,隨著趙亮一次次大敗清軍,隨著中原的陳軍不斷攻城掠地,瓊州鎮本來很危險的局勢來了一次徹底的反轉。

而現在,陳軍兵臨津門的訊息傳到瓊州島上,整個瓊州鎮都已然討論起了大青果究竟還行不行的事兒了。

沒辦法。

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趙亮兵鋒直殺到了津門,這實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京津一體啊,在底層士兵的眼睛裡,陳軍兵鋒殺到津門與殺到京城外真的沒什麼大不同。

二者都代表著同一個問題——大青果要不行了。

這就跟藍星上的漂亮國被另一個國家打到了紐約郊區一樣,漂亮國如果還牛逼,那又怎麼可能被外國的軍隊打到紐約呢?這給這些底層士兵帶來的心理暗示太強烈了。

對陳標來說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趁著瓊州鎮上下軍心震盪的檔口,一舉拿下對手,舉全鎮全府投奔陳軍,他的功勞必不會小了。

而對於代可讓來說,這就是一個莫大的危機。

代可讓的臉色很不好看,崖州協,海口營,萬州營,儋州營,偌大的瓊州鎮,除了海峽對岸位於雷州府境內的海安營傳來的訊息還算不錯外,其他幾地的訊息均叫他火大。

尤其是崖州協右營,營都司已經掌控不住局面了。

而鎮標左右營中本來與之暗通曲款的幾個人,現在也全都斷了與他的聯絡。

代可讓那叫一個氣啊。

而他更感到絕望。

中原的趙逆越發做大,這就叫更多人傾向於趙家,他深知陳標不是易於之輩,他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但先前陳標在危險關頭上有趙家的船隊來為之撐腰,現在他代可讓危險了,誰又來為他撐腰呢?趙家的船隊直接在大嶼山上打出了旗號,朝廷的戰船都縮在零丁洋裡不敢動彈了。

順德陳村的造船匠人和大批的船料早被陳軍擄掠一空。

與陳村那般出名的幾個沿海造船重地也全被陳軍的戰船光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