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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部分

一輛車就這麼平平整整地停在了她面前。

素葉腳步一頓,認出是年柏彥的車,心臟忽地掀動了一下。

很快地,車窗落下,卻是許桐。

她下了車,開啟後車門道,“素醫生,這個時間很難打到車的,上車吧。”

素葉舔了舔唇,“不用了。”

“素醫生,我需要交差的,還是別為難我了。”許桐微笑著說。

素葉腦子裡閃過年柏彥的身形,心口微漲,輕輕點頭,坐了進去。

許桐發動了車子,一路朝著三里屯方向開過去。

看著窗外倒退的樹影,素葉靠著車座,上面還沾有年柏彥身上的氣息,恍然如夢。又想起葉瀾,心有點沉了,輕嘆一聲,“許桐,送我去東四吧。”

許桐從車鏡裡看了她一眼,輕輕點頭,然後方向盤一打,轉了方向。

警局,入了夜能稍稍安靜些了。

素葉敲門的時候,素凱正在悶頭看檔案分析一個案子,兩眉之間形成深深的溝壑,聽見敲門聲後,從門框的玻璃上瞧見是素葉,便起身,為她開了門。

素葉進來順手關了門,沒說一句話,坐在了他桌對面的椅子上。

如果不是知道素凱去了婚禮現場,她可能不會想來打擾他的工作,他跟葉淵不熟,完全可以不用賣葉淵的人情去參加婚禮,能去,說明他只想看見一個人。但很顯然的,今天景龍求婚的一幕不該被素凱看見,他的身影落寞非常,她很擔心他的情況。

“怎麼了?像是看著稀有動物似的。”素凱看上去有點累,但還是開著玩笑,跟她倒了一杯水。

素葉嘆了口氣,“你放棄葉瀾了,是嗎?”

素凱也倒了一杯茶,悶悶地坐在了椅子上,半晌後扔出了一句話,“不是每一段愛情都正確,我和葉瀾始終是兩個世界的人。”

“你是放棄了嗎?”她重複問了句。

素凱放下杯子,抬眼看著她,“對,我放棄了。姐,如果你是想勸我的話就別說了,有很多事變了味道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素葉抿了一口水,沉重地說了句,“事實上我也沒資格勸你,因為,回不去的人何止你一個呢?”

素凱看著她。

可是素葉沒多說什麼,擺弄著杯子,喃喃著,“可能,我們輸給的從來都不是感情,而是自己。”

素凱皺緊了眉頭,拿杯子的手有點顫。

“如果葉瀾真的跟景龍結婚了,你也一點都不在乎嗎?”她問。

素凱這次卻十分肯定,“不,我在乎,我還是很愛她。”

“那個紗卡呢?”

“我從來沒愛過她,這點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素葉才知道,這世上最大的痛苦也就莫過於此了,相愛的人,卻無法走到一起的痛楚。

桌上的電話響了,驚擾了淡涼的氣氛。素凱接起電話,只“喂”了一聲後就在聽著,臉色卻變得凝重,等放下電話後,他起身,拿起警帽戴好。

素葉知道他要出警了,問了句,“發生什麼事了?”

“翠園小區發生一起離奇自殺案件。”

素葉一聽,趕忙道,“我跟你一起去。”

警車迅速到達案發現場,翠園小區已經先到了一批同事,法醫和法政人員都在緊張地忙碌著。素葉跟著素凱進了警戒線,以警局邀請的心理專家身份上了樓。

是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發現死者的是房東,據房東介紹說,死者是兩年前搬到這兒,每次都是一個季度一交房租,他來是為了催促死者繳納下個季度的房租,豈料怎麼敲門都不開,房東生怕出事便用備用鑰匙開啟了房門,不曾想就看到了死者已經斷了氣。

素凱命人去給房東和周圍鄰居做一份筆錄,他戴上口罩和手套進了臥室,死者就斜靠在牆壁上,血流滿身。

“確定是自殺嗎?”他蹲下,問向法醫。

之所以懷疑,是因為死者身上五花大綁,這種死法明明就是他殺。

法醫沉默,“我也在懷疑,死者的自殺動機和死法都令人奇怪,但我剛剛檢查了一下,死者身上除了脖頸大動脈的致命傷口外沒有其他傷口,也沒有跟人打鬥的痕跡。”

素葉是跟著素凱走進來的,她沒先去瞧地上的死者,而是環顧四周。頭頂上的燈光是橘紅色的,幽幽的,淡淡的光,牆上貼了好多的紙,紙上塗鴉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圖案,還有死者生前的照片掛在牆上,從照片上看,死者還挺眉清目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