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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部分

對方吃定坤哥對英文不大瞭解而擬的。

後來坤哥才知道,原來他找來的律師和翻譯都被對方收買了,只要他一簽約,那麼就意味著花了巨資買了個廢礦!

坤哥嚇得一頭冷汗,十分感激年柏彥為他保住了幾百億的資產,要不然他非得跳樓不可。

也是從那一天起,坤哥就視年柏彥為恩人,並且承諾,日後無論有什麼麻煩,他定當幫忙。

現在這個社會,已經沒了所謂的江湖人江湖義氣,但坤哥畢竟是從打打殺殺的年代過來的,身上就是有著一股江湖氣,這也是年柏彥最終找到坤哥幫忙的原因。

年柏彥淡淡地問,“人呢?”

坤哥笑著指了指裡面,“混賬東西嘴巴挺硬,不過年老弟,你放心,你的後顧之憂哥哥我全都替你解決了。”

“多謝。”年柏彥心裡的大石終於落下,進了裡面。

倉庫的最裡端,點了幾根蠟燭,幽暗極了,再隱約聽見電閃雷鳴之聲時,這樣一個夜晚,這樣一個環境也著實令人心驚。

角落裡靠著一個人,耷拉著腦袋,腦袋上套了一個黑色頭套,手腳都捆得嚴實。

年柏彥走上前,停了腳步,微微眯眼,居高臨下地看著角落的這人,坤哥也跟進來了,給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上前,一把扯開那人的頭套。

幽暗的燭光下,那人也正好無力地抬頭。

這一刻,臉頰上的那道駭人的刀疤十分清晰。

年柏彥將這人的樣貌盡數看在眼裡,眸底倏然一寒,冷冷開口,“果然是你。”

☆、無法直視的童年

像是有人給了一筐麻繩,亂七八糟捆在一起的麻繩,要你在固定時間內找到麻繩的另一頭,然後,你卯足了力氣去找,最後發現麻繩的另一頭是與筐底相連,只要牽扯,必然會兩敗俱傷。

當那人的頭套被坤哥的手下摘下時,當燭光映亮了那張面孔時,年柏彥就驀地明白了這個道理。

那張臉,異常地駭人。

尤其是在這樣一個雨夜。

哪怕四周沒有窗子,亦能聽見轟隆隆的雷聲從天際間滾過,近乎震得腳底都跟著顫抖、搖晃。而眼前這人,許是沒料到對方會是年柏彥,先是怔楞地看著他了良久,而後反應了過來,然後就是哈哈大笑。

他大笑的樣子比他沉默和怔楞時看著更驚心動魄,因為那道刀疤,因為他張嘴大笑時還帶血的牙齒,應該是被坤哥的人給打了,但好在,只是皮外傷。

年柏彥眼神漠然,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在笑,燭光晃扯著他的身影,高大、寒涼。

直到對方笑夠了,笑累了,年柏彥才淡淡開口,“石城,沒想到你還活著。”

石城,就是紀東巖口中所說的“刀疤臉”,也別怪紀東巖這麼稱呼石城,在以前,所有認識石城的人都叫他刀疤臉。

從年柏彥第一次見到石城的時候,他的臉已經就是這個樣子了。當時他只有十歲,那一年,石城的性子還算溫和,對他也自然是和顏悅色。

只是……

石城聞言年柏彥的話後,有氣無力地冷哼,“不虧是年季的兒子,哪怕是一根稻草般的線索你都不會放過啊。”

有人給年柏彥搬了椅子,他坐了下來,掃了一眼被五花大綁的石城,輕輕哼笑了一聲,點了支菸,吸了一口,輕輕吐出。

那煙霧就如飛天遊絲,輕嫋著身姿,又漸漸淡化。

而年柏彥的那雙眼,始終透過青白色的煙霧盯著石城,那眸底的光如幽暗的穹蒼,深不可測。

他慢慢地吐著煙,嗓音如菸灰般死寂淡涼,“你活著還是挺令我驚訝的,至少,在你的威脅之言出現在我婚禮上時,我還真沒想過會是你。”

從未將這視為惡作劇。

只是,他如果不這麼說,較真的會是素葉。

他不想讓她婚後惴惴不安,擔驚受怕。

可是年柏彥心裡明白得很。

那絕對不會是一張憑空而生的惡作劇紙條,像是祝福,實則想去卻又驚覺對方是知道他的底細的。

所以,年柏彥在等。

慢慢地等。

這種事就好比對方綁架了人,那麼必然會在合適的時間出現,跟這家人要贖金的道理一樣。

直覺告訴年柏彥,這人一定會再次出現。

果不其然,這人再次出手。

他給了他張紙條,上面寫著:我知道你的秘密。

年柏彥的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