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竟要一起身陷那樣的危險之中。
“這件事情做起來,會不會十分兇險,會不會……容易危及性命?”
應少棠看出她的擔憂之色,寬慰笑道,“你放心罷,這樣前後夾擊、裡外呼應的事情,楚大哥與王爺也不是首次為之。從前楚大哥跟在王爺身旁,多次與他同上戰場,只是因為楚大哥在人前多覆著面具,所以認得他的人到如今也都還不多。他們二人極有默契,且都是一等一的聰明人,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他語氣寬和,沉穩有力,確實能夠驅散走人心頭的陰鬱擔憂,夕鳶微微點頭,卻又想起另一件事,“那你特意趕過來,不會只是要與他說這件事罷?他們二人都上了戰場,那你……”
“不錯,我也會同去,在後方做個照應。”應少棠笑著隨口道,“你是更擔心王爺多些呢,還是更擔心楚大哥呢?”
“這還需要比出個高低來麼?自然都會覺得擔心的,他們哪一個我也不希望出事啊。”她頓了一頓,抬眸注視著應少棠的眼眸,真摯說道,“不僅是他們,還有你,你也要保重才好。前線刀劍無眼,你又不會什麼武藝,千萬可別以身涉險啊。”
應少棠聞言,笑意彷彿比方才更加清朗了幾分,露出一截皓齒,襯著那明眸笑容,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乾淨味道,宛如出水青蓮一般。
“多謝了,你這一句關懷,於我而言重若千金。等我跟王爺從戰場回來,再回贈你一份薄禮。”
夕鳶抿唇笑道:“既如此,你可定要全身而退才行了,否則我可上哪兒討禮物去呢?”
應少棠說的是,他們都不是頭一次上戰場的人,經驗豐富,頭腦和體力都是一等一的,應該不會有事。至於應少棠,他過去大約就是在營地裡運籌帷幄一下,不會上去和人真刀真槍的拼。
心裡雖仍舊覺得有些不大安穩,卻比剛剛聽到的時候好了許多,夕鳶便張羅著兩人吃上幾口飯菜。閒談間,她隨口問起京裡的事來,卻聽應少棠道,“京裡倒是一切都還好,你走之後,王爺也曾多次派人送些東西去顧家那邊。只是你爹或許是因為打擊過重,一直都抱病在床,倒是你母親撐起局面,維持家裡的生計。”
夕鳶聞言頗有些詫異,沒想到姚氏那樣柔弱的性子,如今竟要挑起家中的重任。
只是她人在蘇州,就算對姚氏有所擔心,也是鞭長莫及了。
“你知道的這樣細緻,大概也沒少替我留心罷,真是多謝你了。我這千里迢迢的,是有心無力了,往後恐怕還要多勞你費心。若是那兒以後再遇上什麼難處,有法子的話,還望你能夠幫襯一把。”
應少棠微微一哂,漫不經心地問道:“看來,你是真的不打算回京去了?”
“既然都已經離開牢籠,哪裡還有再回去的道理呢。”夕鳶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我一直將你視為知己,總覺得有些話不必說明彼此也能懂得,你就不要明知故問了罷?”
應少棠撫掌大笑,舉杯碰盞,滿飲一杯,“我是覺得,王爺千里迢迢的過來尋你,竟也沒能動搖你的心思麼?”
“要是決心那麼容易被動搖,那還能叫決心麼?”夕鳶抿唇笑笑,隨意將話題錯開,“咱們久未見了,不說這些,說說你罷,近日如何?可有了心儀之人?”
應少棠長眉微蹙,眸中卻含著溫溫笑意,連皺眉也是這般君子風貌,“噯,你剛剛還說是知己,既為知己,怎麼還問這樣的話來要打趣我呢?”
夕鳶笑意不止,點頭道:“說的是說的是,忘了你眼光出眾,看不上尋常之人,如今必定是尚未遇到心中洛神,我這樣一問豈不是戳你痛處?那我就以茶代酒,自罰一杯罷。”
席間夕鳶還打趣他道,“幸好如今染香已經嫁了人,否則你這樣乍然過來,只怕又要引得她心頭亂動了。”
“嫁人了?”應少棠像是鬆下一口氣來,舒心笑道,“那可真是恭喜恭喜,她是個好姑娘,我也不願耽擱了她。”
“是啊,幸好她如今有了如意郎君,否則……真的要為了你‘一見佳人誤終生’了。”
應少棠失笑道:“我只當你這話是在誇讚我了,只是你這句話用在我的身上,有些不盡不實。我認得一人,這句話安在她的身上,那才是當之無愧呢。”
夕鳶眨了眨眸子,“是麼,難得聽你這樣誇誰,是王爺呢,還是你的楚大哥?”
應少棠微哂道:“一定要是他們二人之一麼?你自己去猜罷,倘若有一日猜中了,我就將答案告訴你。”
夕鳶不滿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