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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奴婢還想起一件事來,咱們既然離了王府,往後奴婢在人前就不可再喚您王妃了,總要另想個稱呼才是。要不……奴婢就隨著香姑娘喊,一起叫小姐罷。”

夕鳶對此並不在意,擺擺手道,“稱呼有什麼要緊,你覺得怎麼喊順嘴便怎麼喊罷,對了,不是說讓楊福找個車伕來麼,那人呢?”

“楊福說那人在城門處候著,等一會兒到了城下,估計就能見著了罷。”雲謹尋出水袋,給夕鳶倒了一杯遞上前來,“楊福這回可是拍著胸脯打了包票的,說這人斷斷沒有問題,王妃若是放心不下,一會兒大可以親自試試。”

夕鳶噙了口水,笑眯眯道,“既然楊福這樣說了,那想來是沒有什麼問題,到底還是你想得周全,帶了幾個水袋又灌滿了水。否則這一路上若尋不到水喝,咱們幾個豈不是要活活的渴死。”

兩人也隨著她輕笑起來,雲謹掀起的窗帷不高,卻恰好能瞧見外頭的景象,市集上小販的吆喝聲不絕於耳。清風伴著喧囂,使得氣氛也漸漸輕快了起來,剛離府時的低沉氛圍漸漸消散,幾人也雀躍起來,尤其是染香,止不住的向外探頭看著,睜大了眼睛打量個不停。

夕鳶笑著說她,“往後咱們還有的是日子能看,你還想這會兒都看光了不成?”

染香紅了臉道,“如今見得和往後見得,風光必定有所不同,奴婢想著一處也別錯過呢。對了小姐,咱們要走,是否要去莊子裡和老爺夫人辭行呢?”

夕鳶搖頭道:“不必去了,母親若是知道我從王府離開,沒準兒還要以為是家中拖累了我,何必讓她傷心難過呢?有楊福替我照料,倒是也沒什麼不放心的,況且咱們除了給府中送去銀子外,我不是還單獨給了母親好些麼。雖說銀錢不是萬能,但沒有就萬萬不能,往後我不能在她身邊盡孝,只能在這上頭想法子多彌補些了。”

染香怕招她傷心難過,連忙點了點頭,又岔開話道,“咱們若是要往南方去,那也好的很呢,聽人家說這南方的院落都與京城大不相同,彷彿要秀氣很多。小姐,咱們往後在院子裡也多多的種上花草可好?”

“那是自然的,還可以養些雞鴨,就是咱們沒有個男子看家護院,一定要找個院牆壘的高些的宅子。”夕鳶一點一滴都想得仔細,與她們一樣樣說道,“至於要做什麼買賣營生的,大可以到了地方再看,我想著,若是能在金陵一帶落腳,那便最好不過了。咱們幾個人,也不必買小廝放在門上,丫鬟婆子的……我看倒也沒什麼必要,能做的活兒咱們就一塊兒做,若遇到做不了的,再僱短工來做就是。”

雲謹對她這說法甚是贊同,不住點頭,“小姐說的是,何況外頭買來的人,畢竟不是知根知底的,還是信不過的。至於宅子裡的活計,哪裡就用小姐動手了呢,我和香姑娘就能做了,咱們三個女人,想必也沒什麼繁重的活兒。”

夕鳶左手握住她的,右手拉過染香的攥住,含著淺笑柔聲道,“我知道你們心裡總要守著尊卑之分,只不過咱們三個這樣一起出來,就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我也當你們是自己的親姐妹。往後咱們便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只要咱們三人一心,必定不會遇到什麼跨不過去的難關。”

雲謹和染香聞言眸中閃過幾分感懷神色,而後用力點一點頭,回握住夕鳶的手。

此刻,馬車外固然是秋意寒涼,可馬車內卻覺得暖意融融,恰如盛春。

又跑了沒有一會兒,夕鳶便覺得馬車停了下來,楊福掀起車帳道:“已經到了城門處,那車伕侯了多時,我可要現在叫他過來?”

夕鳶點點頭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既已經到了城門,你就趕快回去罷。往後京裡顧府一家子,還得多多要你照顧。對了,那夥計怎麼稱呼?”

縱然她已經說了自己不再是王妃,只是楊福對她的態度不改,依舊恭敬道,“姓王,一應的事項我都安排妥當了,貴人只管放心。”說罷之後,作揖拜別了夕鳶與雲謹,跳下馬車轉身而去。

不出片刻的功夫,夕鳶便見站在城角的一人走上前來,這人越是湊近,她便越是覺得眼熟,直至走到跟前,夕鳶同雲謹皆是大吃一驚。

“王……王富?”

夕鳶不可思議的眨了眨眼睛,“你怎麼在這兒?”

王富因為染香之事被逐出王府,只是染香卻未曾見過此人,故而一時間並不清楚這人的來路。然夕鳶和雲謹卻是最清楚不過的,只見王富將肩上的包裹往馬車的樑上一搭,同夕鳶拱了拱手道,“小的深受貴人大恩,沒齒難忘,如今聽說貴人要離京,小的便同楊大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