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抗禮之能,這般親熱,也不算過分。
相比之下,摩陀老道、鞠扶子和邵元修就沒這般待遇。劉岐只是向他們含笑略一點頭,就算打過了招呼,季平戈四人則根本就沒有理會。三人也不覺受了怠慢,連摩陀老道這等桀驁人物都還要乖乖地恭敬行禮。
許聽潮見劉岐五個老妖與馮粱赫一時半會兒也寒暄不完,便將三人引見給一干合道老妖。
摩陀老道的名聲,眾老妖早有耳聞,但這老怪出身天道界人族,與妖族天生就有一層隔閡,是以彼此只略略打過招呼。摩陀老道也不介意,自顧自的遁上半空,四面查探起這地方的地勢靈脈來。
與他相似,邵元修也僅僅只和眾老妖見禮,便自行站到一旁,與周辰、錢處蒼六人說起話來。
周辰幾個虛境早已憋悶得久了,如今有個同為人族出身的虛境說話,都覺十分暢快。且想今後想要在鈞天上院中站穩腳跟,交好門內人族修士乃必由之途,也正因此節,六人言語間更見親近。
邵元修知曉他六人根腳,自然也樂得與他們交道。
而鞠扶子身為天地四靈中的玄武神獸,雖然修為不過虛境,但一干合道老妖還是將其視作同輩,即便鞠扶子與許聽潮一般,都是冷漠的性子,卻也還算相談甚歡。
蘇茜和徐娘修為墊底,沒有說話的機會,均感十分不自在,只好問許聽潮為何敖珊敖鳳不曾先行趕來。
雖然與萬妖谷達成合作意向,但事情畢竟還不曾定下,難保會出什麼差錯。為防不測,似敖珊敖鳳這等元神境修士,自然不會首先挪移過來。
只看此次挪移而來的五人,血妖與馮粱赫自不必多說,均可在天仙面前自保無虞;鞠扶子和摩陀老道稍遜,但一個天賦異稟,一個精擅陣道,隨同前來也有大用;邵元修看起來似乎最弱,不過身上除了本命寶物鶴嘴鋤之外,還有一根扁擔,一隻竹籃,皆為仙府奇珍,尋常合道老怪,還不會被他看在眼中!
這其中緣故,自然不能直說,許聽潮便找了些其餘理由來搪塞。
蘇茜與徐娘並非真要問個清楚,只是想找些話來說,因此也聽聽就算了。
“老弟,莫要在那閒扯,快些過來幫忙!”
摩陀老道一聲大喊,讓正自說話的四十來個老怪都側目向他看去。
許聽潮告了聲罪,便與邵元修、周辰、錢處蒼等老怪架起遁光,往半空遁去。
摩陀老道也不客氣,揮手灑落千餘件盤珠旗幡樁柱鏡鑑諸般法器,指派幾人到處安放。原來是他勘測好地點方位,要佈置陣法了。
此處地勢靈脈,許聽潮早已透過血妖告訴了他,此番到場,也不過親身確定一下而已,並不用耗費多少時間。
若非如此,即使摩陀老道陣法造詣再是驚天地泣鬼神,也不可能這般快就定下了佈陣方式。
此地將來必然是要作為鈞天上院在本界的道場,眾老妖自然不會那般不識趣,摻和進陣法佈置之中,因此假意謙遜幾聲,便繼續與馮粱赫、血妖和鞠扶子交談起來,對周圍諸般聲響光芒異動視而不見。
這些老妖,最關心的還是鈞天仙府。許聽潮性子淡漠,不喜言語,近來又忙於建造接引仙陣,都不曾好生打聽過,此番得了機會,如何不抓緊時間詳細詢問一番?
血妖三人也樂得如此,便耐下性子,給眾老妖詳細解說。
其實就算他們參與佈置陣法,鈞天上院也不擔心。有摩陀老道這陣道宗師在,大陣中何處不妥,根本瞞他不過,且就算將陣法改得面目全非也易如反掌,根本就不怕被暗中做了手腳!休說是陣法,就算周圍遷移來的諸般靈脈,也可在大陣布成之後,藉助陣勢之力重新挪移佈置!
許是被十七年前與魔獍八界爭鬥時遇見的連環陣法刺激到了,此番摩陀老道弄出這大陣並無名目,而是由五百三十七座陣法複合疊加而來。
這五百三十七小陣,單個也之相當於巨人界中等宗門護派大陣,但彼此勾連起來,威能就變得十分可怖!照摩陀老道的說法,比起本宗山門大陣諸嶽神峰禁法,以及東極洲上夸父族領地旁的周天星辰大陣還要勝出一兩籌!唯一缺憾就是繁雜了些,主陣弟子若無他親自教導,斷然發揮不出陣法七成威能,而且也容易被破壞……
這陣法繁雜到了何等地步,只看摩陀老道每次都能千餘件佈陣法器,將許聽潮、邵元修八人支使得團團亂轉便可知一二!
五百三十七小陣,每一座陣法的佈陣法器少則數百,多則數千,教人眼花繚亂。
初時,劉岐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