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花大綁的鄧玘被押出來了,看見了鄭勳睿之後,鄧玘跪下了。
“大人,他們造反,他們造反啊。。。”
四周異常的沉默,所有軍士看向鄧玘的眼神,都是仇恨的,鄧玘身後的一名軍官,看著鄧玘,恨恨的開口了。
“大人,屬下參將王允成,聚眾捆綁鄧總兵與諸多的兄弟無關,是屬下的主意,總兵大人剋扣軍餉,殘殺軍士,兄弟們無法忍受了。”
鄭勳睿冷冷的看了鄧玘一眼,開口說話了。
“本官的軍令,命令你們在城外設伏,你們為何不執行,貽誤大事,如此關鍵時刻,本官不管你們是什麼原因,都是要責罰你們的。”
王允成撲通跪下了。
“大人,屬下不知道有此軍令。”
“鄧玘,你麾下的參將都不知道有次軍令,你幹什麼去了。”
鄧玘身體顫抖,說不出話來,其實他也無話可說。
“劉總兵,帶一隊人馬,到鄧玘的房間去看看,剋扣軍餉也要有證據。”
鄭勳睿沒有下馬,一直在等候,川兵站在操場中間,也沒有動,至於說營房的火,早就被撲滅了。
半個時辰之後,劉澤清帶著軍士,抬著幾個大箱子,還有一些賬本出來了。
“大人,屬下找到了這些東西,請大人過目。”
翻開賬本,不過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一切都明白了。
鄧玘的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看著鄭勳睿,連連磕頭。
“大人,屬下知錯了。。。”
“鄧玘,你可知道你是什麼罪,本官命令你駐守郯縣,阻擊流寇,你沒有執行軍令,導致流寇逃竄,你麾下的參將,居然不知道這條軍令,本官不知道你作何解釋,你剋扣軍餉,導致麾下軍士不滿,以至於聚眾鬧事,貽誤軍機,你喪心病狂,皇上為了剿滅流寇,在朝廷異常困難的情況下,特意撥付銀兩,慰勞參戰軍士,你居然敢貪墨,你覺得本官應該如何處置你。”
鄧玘磕頭的力氣都沒有了,癱在地上,嘴裡說著大人饒命。
“皇上為了儘快剿滅流寇,賜予本官尚方寶劍,就是懲治你這等的奸狡巨滑之徒,今日本官若不到郯縣,軍士被你所逼譁變,你可知是什麼後果,幾十萬的流寇尚在河南肆掠,皇上心急如焚,恨不能親赴河南剿滅流寇,你卻私吞軍餉,全然沒有想著剿滅流寇,本官若是不處置你,天理不容。”
早有親兵捧著尚方寶劍,來到了鄭勳睿的身邊。
“來人,將鄧玘拖出去斬了。”
鄭勳睿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鄧玘褲子已經打溼,一股尿臊味傳來。
鄭勳睿看著被拖到操場邊的鄧玘,暗自搖頭,如此的總兵,能夠帶出來什麼樣的軍士,也難怪朝廷剿滅流寇總是不如意,要是都是這樣的總兵和軍隊,不要說剿滅流寇,不被流寇剿滅都是老天保佑了。
“王允成,你身為參將,違背軍令,捆綁上官,可知這是什麼罪行。”
“屬下知罪,屬下願意接受任何的處罰。”
王允成跪在地上,臉色微微有些發白,鄧玘已經被當眾斬殺,屍體就在不遠處,要說不害怕是假的,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解釋沒有任何的作用了。
鄭勳睿看著王允成,按照規矩來說,王允成也應該被斬殺,畢竟以下犯上,不管是什麼原因,都是應該受到責罰的,可斬殺王允成容易,想要川兵心服就不是容易的事情了,王允成是為諸多的軍士出頭的,看不慣鄧玘的所作所為,這樣的行為,雖說不應該受到鼓勵,但也不應該責罰,否則諸多軍士心就散了。
沉默了好一會,鄭勳睿嘆了一口氣,若是因為統領剿滅流寇的事宜,他不會關心這些事情,剋扣軍餉,幾乎存在於所有的明軍之中,這是公開的秘密,自己就算是想著懲治,也沒有辦法的,只能說這鄧玘做的過分了,不僅僅是剋扣軍餉,而且對他的軍令沒有當一回事,麾下的參將都不知道,導致圍殲賀一龍和賀錦的計劃失敗。
這樣的事情,今後絕不能夠出現,負責剿滅流寇就是一句笑談,根本不可能成功。
王允成不能夠殺,否則川兵將成為巨大的隱患。
“王允成,你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軍士,你沒有縱兵劫掠城內的百姓,而且關上了軍營大門,這一點做的不錯,本官暫時不責罰你,但罪行記下了,日後剿滅流寇,你將功贖罪,若是出現任何的差池,本官新帳老賬一起算。”
“川兵整頓事宜,你暫時負責,必須在最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