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危定傾的人才,而是皇上的身邊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人才,因為皇上本身就是才大志疏,而且急功近利,累死累活,恨不得一天就能夠扭轉大明王朝逐漸頹廢的局面。相信人的時候,傾注了滿腔的熱忱,恨不得同時穿一條褲子,出現問題之後,翻臉特別快,往往都是朝著死裡整,缺乏長遠的目光,以及長遠的規劃,無法堅持行走在正確的路線上面。
這就好比是小孩子做事情充滿幼稚的心理。偏偏下面的文武大臣,也是兩極分化,要麼迎合皇上的這種心理,要麼就是言辭激烈的空談,給皇上灌輸一些不著邊際的建議,這讓皇上無法承受,也讓兩類文武大臣都無法討好,最終的結局基本都是悲慘的。
從這個層面上說。皇上身邊不可能出現扶危定傾的人才。
周延儒是秘密來到淮安府城的,隨行只是帶了一名管家。
這樣的情況非常少見。不管怎麼說,周延儒都是大明朝廷曾經的內閣首輔,殿試狀元,這樣的身份,在南方士大夫之中,是有著不一般影響的。
鄭勳睿很清楚。肯定有人知道周延儒的行蹤。
周延儒到淮安來,兩人之間的見面,不一定是好事情,若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傳出去了,對兩人的影響都不好。皇上怕是要猜忌的。
周延儒應該明白這一點,但還是到淮安來了,說明是有重要的話想說。
總督府,東林書屋。
進入書屋之前,周延儒仔細看了看牌匾,眼神有些奇怪,鄭勳睿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有刻意做出什麼解釋。
坐定之後,兩人寒暄了幾句話,周延儒很快步入了正題。
“清揚,這東林書屋的牌匾,我以為不存在了,想不到還是能夠看見,某不是我看錯了。”
“沒錯,這塊牌匾一直都保留著,我還不想換,或許是沒有到時間吧。”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看看你出任漕運總督之後,所做的事情,每一件都是不簡單的,一舉端掉了漕幫,新成立了洪門,歸於總督府的掌控之下,淮北四府三州的知府和知州,基本都調整了,我還聽說,你準備將衛漕兵丁全部換防。”
“這些事情,已經都做了,兵部的敕書已經到了,衛漕兵丁明日換防,全部都到南京去,南京京營抽調三千兵丁,全來護衛漕運事宜。”
周延儒點點頭。
“這件事情,的確做的很好,我也聽說過衛漕兵丁,什麼事情都做不好,盤剝百姓倒是有本事,這樣的兵丁若是不能夠調整,那就什麼事情都做不好,我還擔心你會讓鄭家軍將士來負責漕運的事宜,還很是擔心,你沒有這樣的打算,那就是最好了。”
“謝謝周大人的提醒,鄭家軍本就不是衛漕兵丁,也就不可能負責漕運的事宜,先前只是暫時維持,為了能夠完成今年的漕運任務。”
周延儒看了看鄭勳睿,稍稍沉吟了一下。
“清揚,不知道你為何對東林黨人如此大的意見,要說這朝廷之中,東林黨人也是盡心竭力的,儘管他們和不少人都發生過爭執,更是對你有過一些不妥的舉措,可他們也不是想著和你為敵的。”
鄭勳睿看了看周延儒,暫時沒有開口。
“清揚,你看你的幾個恩師,以前在江寧縣的王鐸大人,應天府府尹劉宗周大人,以及後來的徐光啟大人,他們都是東林黨人,如此情況之下,諸多的讀書人一定認為,你是東林黨人,至少不會和東林黨人對著幹,誰知道讓眾人吃驚的是,你居然和東林黨人格格不入,換做其他人看,也是難以忍受的啊。”
鄭勳睿有些默然,周延儒說的的確是有道理的,天地君親師,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恩師的地位是不一般的,自己若不是穿越之人,也許早就成為東林黨人之中的一員了,可惜正是因為穿越的身份,對於東林黨人有著深刻的認識,所以才會拒絕成為其中的一員。
不是說東林黨人之中就沒有一個好人了,其中有能力的人還是不少的,譬如說孫承宗和徐光啟,這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很可惜的是東林黨人的目標和出發點已經出現嚴重的偏差,他們的整體作為不是為了天下,更不是為了百姓,而是為了自身的利益。
看見鄭勳睿沒有開口,周延儒再次開口了。
“清揚,你如今是漕運總督,領戶部尚書銜,右都御史,如此年輕,就成為朝廷二品的官員,下一步肯定是進入內閣了,若是在朝廷之中沒有任何的依靠,那很難立足啊,當年我在內閣之中,就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結果就是如今的樣子了。”
周延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