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
“那都是朕的錢!讓你們揮霍!”
馮延魯已經記不得自己是第幾次出冷汗了,後背溼乎乎的,自己的預感太正確了,李煜果然是在挖坑。
說什麼都來不及了,宋摩詰可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親口承認,就幹了這麼點工程!
驚喜來的太快,宋摩詰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身體在自動顫慄,根本就控制不住。
“陛下,臣記錯了,還有,還有其他工程。”
“哦,你倒說說。”
“有,有御花園……”
“放你孃的……什麼厥詞,御花園本來就有!朕已經派人調查清楚,自遷入南都以來,除了宮城幾處大修大建了之外,其他地方基本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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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
宋摩詰雙膝一軟,跪在地上,苦苦哀嚎:“臣冤枉,臣不知道啊。”
李煜冷笑一聲:“陶敬宣!”
工部尚書陶敬宣一哆嗦,驚恐地下跪,兩隻手摁在地上,有節奏的顫慄——動次打次,動次打次。
“你來說說,朕的錢都去哪兒了?”
“這,臣屬實不知啊!”
“不知道?你這個工部尚書是怎麼當的!”
一見陶敬宣,李煜就按捺不住殺人的念頭,順化門之變,他雖然沒有直接策劃參與,卻是最主要的幫兇,如果工部不下令,沒人敢在章江門修路。
陶敬宣用乞求的眼神,看了一眼馮延魯,希望他出手搭救一下。
可馮延魯的眼神,讓他感覺到了深深的絕望。
皇帝可以弄死他,“馮黨”也可以,陶敬宣在“馮黨”中的地位,遠不及宋摩詰。
判斷的依據就是,在天策軍查抄的名單上,馮延魯、宋摩詰及一眾“馮黨”核心,家中都沒有巨量財富,收入似乎控制在合理範圍之內,李煜根本就找不出破綻。
反而陶敬宣,家中的“小金庫”裡面,銀錢塞得滿滿的。
“馮黨”有的是辦法,將自己的財產隱藏起來,很顯然,陶敬宣沒有享受到這一待遇。
這就是為什麼,李煜一開始就將矛頭對準了宋摩詰,而不是陶敬宣,他只不過是一個“局外人”。
氣氛極度窒息的時候,大殿門口響起了一個聲音:“臣徐鉉求見。”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門口,徐鉉,他怎麼也在洪州?
李煜鬆了口氣,徐鉉來了,說明罪證已經有了。
“臣徐鉉,叩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平身!徐卿,怎麼樣?”
徐鉉徑直走到李煜跟前,沒有透過內侍,直接將一本賬冊交給李煜。
“臣奉命調取賬簿,這是自從遷入洪州之後,所有的工程明細。”
陶敬宣震驚了,皇帝竟然派人私自去工部調取賬冊,而他竟然毫不知情。
不過,不用擔心,工部的賬本做的很好,這也是他最後一張底牌,每一筆錢的出入,都是精心修飾過的。
果然,李煜翻看幾頁,眉頭就皺了起來。
哈哈,李煜傻眼了吧,工部做賬的功夫,可是不比戶部差!
誰知,剛翻了幾頁之後,李煜就走到了陶敬宣跟前,冷不丁地,一腳踹在他腦門上。
“李元清,把他捆起來!”
天策軍一擁而上,不由分說,將陶敬宣捆成了粽子,陶敬宣不服,大聲辯解:“陛下,臣冤枉,賬冊記載的明明白白,每一筆錢都是花在了正經用途上。”
“沒錯,工程支出,一共不到十萬緡,那你給我說一說,三千緡送給南都留守是怎麼回事?”
陶敬宣懵逼了,什麼?
“還有,洪州知事,你送了一千緡,禮部員外郎,你送了五百緡。”
“馮延魯,你也有份啊,不少,送了你三萬銀子。嘖嘖,大手筆啊。”
馮延魯大驚,撩衣跪倒:“陛下明鑑,這是誣陷啊。”
他一開口,其餘官員也紛紛哀嚎——
“陛下,臣情似水、明似鏡,絕對不會受賄。”
“陛下,臣飽讀聖賢書,絕對不會同流合汙!”
“陛下……”
李煜一擺手,李元清“嗖”地一下,拔出了腰間長劍,大吼一聲:“爾等要造反不成!”
事實證明,還是暴力最好使。
殿堂上瞬間就安靜了,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