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了出來。難道沒聽說過什麼叫做懷璧其罪麼?
想當初自稱天子的下邳人闞宣,只不過是劫掠了彭城、東海兩郡陶謙用來交好周邊勢力的貯備,便令起獲了這批財物的青州安安穩穩的度過了百年不遇的大旱災還有富餘。可見當初徐州牧陶謙的斂財又不傷民的本事是多麼的高明。
那麼。陶謙幾乎傾盡全力給寶貝兒子留下的財富又會有多少?想想都讓袁術流口水。而見此番陶商的囂張樣子,和對自己剛剛所言欲支援一批糧草之後的漠然反應,袁術幾乎可以斷定陶商已經找到了那批財貨。才會對自己的“開價”這般作態。現在正急需錢糧的袁術,哪裡還會錯過這等好的機會?
可陶商必經也不是個人問就說的瓜娃子,除非直接把這小子給逮住,嚴刑逼問,或許能掏出個一星半點的線索,可袁術心氣大,聽了陶商這番說辭之後。竟然不單單想要徐州,想要陶謙留給兒孫的積蓄,甚至還打上了陶商手中能調動丹陽兵的兵符的主意。這需求量一大。就得好好思量思量對策,不至於讓陶商這小子看出破綻,而做出有損在袁術心中已經完全是屬於他的東西的舉動來了。
“袁公,你剛剛說什麼?不……不打算要徐州了?此言可當真?”陶商其實雖然託庇於袁術。但說實話。對於這位同自家老父陶謙之死多少也沾邊的袁家老二,陶商其實也是不怎麼待見的。可突然聽了袁術此話,陶商的大腦就有些不太夠用了。兩人之前曾有約定,陶商借袁術之勢報仇,成事後同袁術瓜分徐州來著,突然聽到袁術所言為了同陶謙的同僚之情,不要徐州了,而且還要在自家弄回受過老爹恩惠的陶系丹陽兵後。還要大力支援自己,怎麼聽怎麼像是天方夜譚一般。
“賢侄像是不信袁某?”袁術站起身來。側目看著陶商,冷笑說道:“不知賢侄可聽說過烏程侯孫堅麼?”
“唔?孫堅?好似有些印象,隱約記得曾經在討伐董卓的時候,還想向先父借兵來著,怎麼了?”陶商不明所以的問袁術說道。
“咳咳!此事事關袁某人品,經過賢侄自己可去打聽,某並不多言。袁某今日要說的是,那孫堅當日同樣是被小人害死,其子孫策走投無路,守孝完後投到某的麾下,你可知道某是怎樣待他的?”袁術被陶商的孤陋寡聞給差點沒嗆到,深吸一口氣,做出一副仗義的模樣,說道:“袁某同孫文臺情誼與同恭祖相同,伯符來投,其實也如你今日一般,某非但不相見疑,而且視之如親子一般。他要兵,某將麾下精銳分他一半,他要以家傳寶物相贈,某也是幾番推脫不下,見其心甚是誠懇,這才為了讓其放心用兵,‘勉為其難’的替他保管一陣,只待其攻下曲阿,有了一席之地之後,便自再送還與他。對於伯符來說,最起碼他還有數百精兵,幾名舊部大將能讓袁某看的上,賢侄你身無長物,你說袁某又會圖你些什麼?又能圖你些什麼?無非就是同恭祖的情誼罷了!”
“孫伯符?莫不是近些天在江東逐漸傳出名聲的小霸王孫策麼?沒想到竟然和袁公……袁叔父有這層關係?”陶商好歹還算是聽過幾耳朵,因為孫策攻伐的曲阿,就離著丹陽極近,前朝的時候,丹陽所在甚至也曾是曲阿的一部分。而且陶商之所以急匆匆的去找袁術“合作”,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曲阿被孫策打了半月,丹陽也受了波及,才放棄了在丹陽招兵自己去拿回屬於自己東西的打算的。
“正是此人!世人皆知袁某出身乃是有著四世三公名望的袁氏,門生故吏遍佈天下,不過賢侄可知我袁家聲望是如何積累而來的麼?”袁術一副諄諄善誘的模樣,強忍著心中對陶商的的厭惡和對陶商口中所言陶謙財貨的渴望,不等陶商回答,便用一副悲天憫人的口氣說道:“便是我袁家幫助過無數像伯符以及賢侄你這般頗有‘錢途’的少年英才,群策群力之下,才有今日。倘若賢侄不信某已無得徐州之意,袁某這就收兵回淮南便是!”
“別!別!”陶商畢竟雖然身遭“大難”,但又怎會是袁術這老油子的對手,眼看著袁術這三兩句話沒有說完,就欲直接喚來兵將,發令撤兵的模樣,雖然直覺上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卻也是被袁術這一番組合拳給打得暈暈怔怔的,連連擺手說道:“叔父切莫如此,小侄只是突然得蒙叔父如此垂青,頗有些不太適應。”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陶商雖然被複仇的狂熱矇蔽了心思,但還是能察覺的出來袁術似乎另有所圖。雖然明知道袁術的“人品”和其對徐州的野心,早在陶謙還在時,就已經表露無疑了,怎麼可能這會子又突然成了個忠厚長者?但眼下陶商還真就怕袁術萬一說到做到,哪怕是隻做做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