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王,你太過分了。”斬龍可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小拳頭捏得啪啪直響,恨不得衝上去揍他兩拳。
亦瑤和勝男不用說,早是氣得牙癢癢。
北堂澤依如常色,與旁邊的洛凡對視一眼,只淡淡一笑,似乎是覺得這丫頭不一會兒就能扭轉乾坤。
“好了,平陽王也是一番好意,瞧瞧,多好的嫁衣啊。”恐怕最鎮定的要屬羽彤了,看到嫁衣上的“二龍戲珠”時,她不但不怒,反而淺淺一笑,長袖一拂,踱著優雅的輕步到獨孤城面前,捧起嫁衣來,滿眼的驚奇與欣賞,“咦,這裡有點髒了。”
指尖劃過“二龍戲珠”的繡面,卻瞧見上面有一黑物,她微微一蹙眉,很是心疼似的,趕緊從頭上拔下一枚金簪,小心翼翼地挑了髒物,“哎呀,不好,挑到繡線了。”
隨著女子的一聲驚叫,“二龍戲珠”其中的一條“龍”被金簪劃過,五爪龍的爪就被挑沒了一個,變成了四爪,四爪為蟒是矣。
“好好的龍變成了蟒,好不吉利噢。”羽彤飽滿的紅唇一厥,櫻桃一般好似熟透,白嫩的柔荑捂著胸口,滿臉自責,即而轉身看向身邊的亦瑤,清亮的雙眸盡是智慧的光芒,“亦瑤,書上可有說蟒的解釋是什麼?”
羽彤是何等精明之人,怎會一不小心挑了一下就能挑掉一個“龍爪”,分明是她下手的時候是使了內力的,這些日子從大師那裡學了不少內家功夫
亦瑤先是一愣,立即反應過來,“回小姐的話,亦瑤讀得書不多,但也識得幾個字,書上說蟒就是巨蛇啦,怎可與龍相比,龍是天上的神物,蛇麼可以是賴皮蛇,地頭蛇,總之就是一條長蟲。燕京城的百姓眼晴可亮著,誰是龍,誰是蟲,一眼就瞧出來了。”
“亦瑤姐,照這麼說來,這就不叫‘二龍戲珠’了,蟒哪有資格‘戲珠’啊,只能在草裡爬爬就行了。小姐,王爺送的嫁衣還真是沒有內涵,哎。”勝男更是機靈,待到亦瑤說完,趕緊接過她的話來。
兩丫頭是一唱一喝,明嘲暗諷,說獨孤城是地頭蛇,是一條成不了氣候的蟲,有點腦筋的人都能聽得出來。主僕三人,配合的幾乎是天衣無縫。
“什麼龍,什麼蟲!胡說八道!”獨孤城又不是傻子,丫頭們的話他自然是聽得懂,本來想羞辱歐陽羽彤的,反倒是被她羞辱了一頓,心頭的那個氣啊,猶如百爪搔心。就不信這個邪了兒,就被她的金簪一挑,龍就變成蟒了?垂首,使勁地撫了撫圖案,的確,龍爪的繡線被挑沒了,頓時臉色一陣青黑,冷眸裡的光變成了灼色,狠狠地瞪向羽彤,“你,你這個女人”
“亦瑤,快給平陽王上茶,瞧這天乾物燥的,渴得王爺都說不出話來了。”羽彤的眸光眯起,傾城絕色的面容上看不出半點的陰惡,笑若碧波寒潭一點嬌紅,如此動人。
“是,小姐。”亦瑤應得響聲,趕緊地沏了茶遞到獨孤城面前。
“本王不喝茶!”獨孤城的青黑臉脹得要迸出血來,就連額上的青筋也是根根氾濫,尤其是那雙冷眸,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來了,長袍一甩,將亦瑤遞過來的茶碗狠狠地掀開。
茶碗撞飛出去,劃出一條亮麗的弧紋。斬龍的身手好快,眼見著茶碗快要著地,一個翻身過來,穩穩地接住,“王爺,這是上好的碧螺春,你打翻一杯茶夠一個窮人吃好幾餐的!”
憨厚的小子睨一眼獨孤城,圓乎乎的小臉上分明都是氣憤。曾經、現在,他都痛恨著!平陽王名聲狼藉,無惡不作,以前斬龍可是恨死他了,自然勝男更恨他。
羽彤記得答應過勝男和斬龍他們,總有一天叫會獨孤城跪地求饒的,如今機會來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還之。如今是他自己找上門來的。“王爺若是不喝茶,怕是以後就沒機會喝了。”
唇角是淡淡的優雅,笑之迷人,剛剛從頭上拔下的金簪還在手中,她撥弄一番,忽然唇瓣半張,黑亮的眼瞳睜得好大,“對了,忽然想起昨天勝男用這枚金簪搗過藥,那藥性烈,十日不散,一沾即中。這個藥極陰,若是女人碰了,怕會是患上冷寒之疾,若是男人碰了,可是不得了,慢慢身上的男性特徵會消失,就像宮裡的閹人一般。勝男,可記得這藥叫什麼來著?”
勝男一肚子鬱悶,有這種藥嗎?她怎麼沒聽說過,不過一抬頭,看見獨孤城那張陰黑的臉,立即反應過來,“小姐,我想起來了,那藥叫做陰陽散,是勝男研製出來的,這不前些日子,小姐託人在南方買了幾條紅鯉魚,很是稀有,但都是公的,小姐叫勝男想個法子把幾條公鯉魚變成母鯉魚了。所以勝男就研製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