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接近她,沒有單純的目的。
這個結,像根刺似的扎進心頭,隱隱作痛。
縱使他如今有萬千情意,也叫她心頭難安,會不會有一天,他也會為了名和利,棄她於不顧呢?
在情面前,她始終都像個弱者,凝神盯著這個堅冰似的男人,一陣沉默之後,淡淡地問道:“皇上是因臣妾擅自離宮遷怒於斬龍,是嗎?若是這樣,希望皇上收回成命,要罰就罰臣妾吧。”
她往後退了一步,微微頷首,愈是客氣起來。
南宮雲軒的眸愈是沉鬱了幾分,似是捕捉到她眼裡的那絲不安,“你不僅擅自離宮,還闖入疫病區,你不珍惜自己,也該珍惜朕對你的一翻心意,這般晚歸來,朕若不是藉著罰斬龍,你會來龍霄殿嗎?朕知道你見過慕青了,不管她跟你說了什麼,朕始終是朕,朕從來沒有變過!”
他說得絕決,幽藍的眸子裡皆是堅定。
羽彤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也許真的是自己太過荷刻了,看著他眉裡眼裡的憤怒還有那濃濃的關切,不由地酸楚,“都是臣妾的錯,皇上要罰就罰臣妾吧。”
“是,朕要罰你。”南宮雲軒的劍眉一挑,一個箭步逼上前來,一把捉住羽彤的手,冷眸對視。
“皇上——”羽彤本想說些什麼的,只是唇剛一張開,南宮雲軒的另一手輕輕一彈,一枚藥丸順利地被彈入她的口中,滑進喉嚨,進入胃裡,一切都來得突然,叫人猝不及防,“你給我吃的什麼?”重重地咳了兩聲,想吐再也吐不出來了。
“是毒藥。”南宮雲軒咧著唇,似笑非笑,很是得意。
“是嗎?”羽彤卻是格外鎮定,只是冷冷地瞄了一眼南宮雲軒,“既然如此,皇上罰也罰了,臣妾該回去歇息了,免得待會毒發,叫皇上看到臣妾的醜態,那便不好了。”輕輕掙開對方的手,低身一拜,不緊不慢地轉身離開。
“好了,不要生朕的氣,朕怎麼會拿毒給你吃了。”南宮雲軒見羽彤要走,佯裝的神情頓時冷卻下來,趕緊地一個箭步追上去,從背後抱住了她的小腰,下額擱上她的肩膀,先前冰冷的眸漸漸化成深情,“這是古神醫研製的解藥,你去過疫病區,吃一粒預防也好,朕是不想你有事。”
羽彤怔了一下,其實早已知道這是解藥,不過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那種深情,感覺暖暖的,浸入心頭,如同一抹清泉湧過。
他箍在腰間的手很緊,明顯地他那刻有幾分緊張。
一個堂堂男兒對她如此憐惜、珍愛,冷卻褪盡,難道還要計較先前嗎?
“慕青姑娘呢?”羽彤掙開他的手,緩緩轉過身去,清澈的眸盯著他的眼睛,那冷眸深處是男兒的豪氣與擔當。
“朕已安排她歇下。”南宮雲軒很平靜,抬起手來,輕輕撫過羽彤臉上的餘發,深沉的眸裡還是湧起一絲無奈,“在東城,你已見過她了,朕會想辦法治好她,然後給她指一門好的婚事。”
語氣淡淡,不過字裡行間透出的資訊不容置疑,慕青是他的救命恩人,治好她是一種責任,也是一種擔當。
雖說世間皆傳,他冷酷無情,其實愈是表面冷漠的人,愈是有一顆火熱的心。羽彤瞧得出,他處在中間的為難,怕她怪他。
“皇上醫治好慕青姑娘是應該的。”羽彤淺淺一笑,回應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不過此次平川瘟疫是因她而起,皇上打算如何處理?”
“青兒已交出解藥,古神醫也來了平川城,相信疫病很快得到控制。”南宮雲軒袖中的拳頭微微握緊了幾分,眉頭還是為難地皺緊了一分,“至於她——”
以南宮雲軒的性子,若是抓到毒害百姓的魁首,定會將他五馬分屍了,慕青若不是他的恩人,想必早已上了斷頭臺。
他猶豫,為難是不知道該不該處罰慕青,畢竟那個女子的極端皆由他而已。看得出,他並不是表面所看到的冷酷。
“皇上要給她指婚,叫她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已經是最好的懲罰了。”羽彤輕輕抿了抿唇,接了南宮雲軒的話。
慕青不過是個可憐的女子罷了。
為愛人犧牲了女子最可貴的容顏,可是那人的心思卻並不在她心上,也許這就是悲哀。
在對的時間遇上了不對的人,一生的哀嘆罷了。
“彤,謝謝你的體諒。”南宮雲軒的冰眸裡多了一絲晶瑩,捉了羽彤的手放在掌心裡很緊很緊。
“這麼快就謝我了?可不能嘴上說說。”羽彤打趣地說了一句。
“你想要什麼?”南宮雲軒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