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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急?有話好商量嘛。”能被趙氏兄弟選中當情報聯絡官,老湯頭兒自然也是一位八面玲瓏,心思縝密,懂得輕重緩急之人,權衡利弊之後,他也不敢把話說絕,馬上換上一付笑臉緊走幾步勸說道。

“哦,那你有什麼提議嗎?”我停下腳步,微笑問道——我來到這裡是幹什麼的?當然是見趙氏兄弟,人還沒有見到,又怎麼可能輕易離開。剛才的作法,不過是欲擒故縱,逼對方馬上表態。既然對方鬆了口,我自然是借梯下樓,樂得商量了。

“這”老湯頭兒感到很為難,一方面,他對我的身份來意不明,不敢直接帶到山上見當家人,另一方面又怕我真有緊急要事,萬一耽誤了,這個責任他擔當不起。

“事情太大,我不敢做主,這樣吧,我馬上向兩位當家的通傳訊息,見與不見,由兩位當家人決定,你看怎麼樣?”老湯頭問道。

“什麼時候能有回信兒?”對一個負責打探訊息的小頭目而言,這大概是他最後的底限了。

“很快,中午過後就差不多了,最晚也在太陽落山之前。”老湯頭兒怕我不同意,趕忙解釋道。

讓人這個馬上帶自已上山可能性不大,終究趙氏兄弟綁票是為了救蘇逸生的命,並非是要對李茹男不利,在事情還沒發展到必需用武力解決的時候,就不能把人逼得太緊,要知道土匪之所以被稱為匪,就是因為身上的匪氣,趙氏兄弟我雖然沒有見過,但聽很多人的介紹,這兩位應該屬於那種有勇無謀的莽漢,很容易熱血上頭,衝動起來就什麼都不管了,否則的話,當年也不會和前警察局長的兒子發生衝突,失手殺人了。所謂逼虎跳牆,我如果用武力強逼老湯頭帶路上山的話,先不說他會不會帶正確的路,就算帶到趙氏兄弟那裡,這兩個人也可能賭氣,覺得我沒把他們哥倆放在眼裡,反會對李茹男等人不利。

“好吧,我可以等。中午過後,我會過來聽信兒,記住,太陽落山之前若是沒有回信,後果你們自負。”

交待過後,我飛身上馬,腳跟一磕馬肚帶,戰馬如離弦之箭飛馳而去,不大一會兒的功夫,身影便消失在遠處的土丘背後。

望著遠處的一人一騎消失在土丘背後,老湯頭兒嘆了一口氣,臉色變得異常沉重——為了救蘇逸生,趙氏兄弟不惜違反自已定下不搶本地人的山規,綁架陳家客人。陳家是本地望族,五里八村,有很大的影響力,與這樣的家族結怨,本就不是什麼明智的事情,不過既是山賊土匪,想完全不與本地人結怨也不大可能,做也就做了,大不了以後更小心也就是了,但現在,怎麼把漕幫的人給招來了呢?自已是專門負責打聽訊息的探子,耳目也算靈通了,為什麼以前沒聽過陳家和江湖幫派有聯絡?蘇逸生可是個有膽色的人物,否則兩位當家人也不會和他成為過命的朋友,以他的性格,絕不會輕易把趙氏兄弟一夥的秘密聯絡點和聯絡方法供出來,而這個年輕人居然就問了出來!都說漕幫人多勢眾,幫內高手如雲,能人輩出,看來真不是吹的。

嘆罷了氣,他轉身來到茶棚旁,從放雜物的櫃子裡摸出一張紙和一支炭筆,略一思索,在紙上寫了幾行字,寫完之後把紙條捲成一個細細的紙卷,然後從草叢裡拎出一個柳條筐,探手進去一陣摸索,等縮回來時,手裡已經多了一尾信鴿,信鴿腿上拴著一個小竹筒,湯老頭兒把紙卷塞進竹筒,扭頭看看,見四下並無旁人,於是雙手舉起向天上拋去,撲愣愣,信鴿雙翅展開,在老湯頭兒的頭頂轉了兩圈,然後調頭向霧靈山上飛去。

望著鴿子越來越小,最終變成一個小小的黑點再也看不到了,老湯頭兒這才鬆了一口氣——該做的自已都已經做了,往後怎麼發展,也只有聽天由命了。

樹林在霧靈山上是最常見不過的了,在半山腰處就有這麼一處樹林,樹林很茂盛,已至初秋,樹葉大部分變成了黃色,有些卻還綠意未消,風吹葉動,波光閃閃,豈止漂亮二字所能表示。

樹林深處有幾間小木屋,木屋很簡陋,基本可以用拼湊二字來形容,木屋圍著的中間是一塊空地,空地上的雜草被清理得乾乾淨淨,又被人用碾子壓過了不知多少遍,平整結實,連塊超過小指甲蓋大的碎石都沒有。

空地邊上,或坐或立圍著十來號人,一個個穿得五花八門兒,各有不同,既有錦袍絲褂,也有獸皮短衣,有的人蓬頭垢面,象是十多天都沒洗臉,有的一表斯文,大秋天的,手裡還象模象樣的拿著把紙扇沒事兒就扇兩下。

空地裡一個人正在練刀,練刀的是一位身形粗壯的大漢,虎背熊腰,臉黑如炭,雖已入秋,卻只穿著一件無袖的對襟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