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站滿了人。
隨憶和妖女擠進去的時候看到學生會某花痴女被一堆新生圍著,正做普及工作。
“其實,學生會這個組織吧……主席是個傀儡,是由天龍八部的四大貝勒共同執政。”
“四大貝勒?”
“天龍八部?”
“天龍八部嘛,就是指組織部、學習部、生活部、體育部、外聯部、衛生部、勤工助學部、社團部。至於四大貝勒嘛,就是指其中四個副主席了。一會兒你們看仔細了啊。他們四個難得一起出現。”
“四大貝勒都是誰啊?”
“機械學院的蕭子淵,醫學院的溫少卿,建築學院的喬裕和法學院的林辰。”
隨憶笑,四大貝勒的說法真是形象。她擠進去後發現,人已經來得差不多了,大概再開個短會納新就開始了。
妖女剛踏進辦公室的門,就笑嘻嘻地打招呼:“喬哥哥,您來了啊。”
喬裕正在搬桌子,聽到妖女的聲音,腳下一個趔趄。
妖女湊過去仔細地盯著他看,“平時用的啥牌子的洗面奶啊,面板真好。”
妖女似乎特別喜歡調戲喬裕,每次都逗他。
喬裕頭痛地扶著額頭。
人來得差不多了,就差一個部長,等了許久都不見人,漸漸有人按耐不住了。坐在隨憶旁邊的人和那個部長關係不錯,一連打了五六個電話都沒動靜,當他再一次拿出手機準備打的時候,隨憶按住了他的手,神色淡定地緩緩開口,“電話打一次沒有接,就不要再打了,要做到寧可發黴,也不要死纏到發瘋,他若真的愛你,一定會給你回。”
眾人鬨然大笑,本來煩躁的氣氛一掃而空。
那個男生臉有些潮紅,“你故意的吧?”
隨憶還是微笑,“網路上很流行的段子,你沒聽過嗎?”
眾人皆知是網上流行的段子,可是也只有她會想到用在這裡。
蕭子淵勾著嘴角看著這個女孩,真是有意思。
最後還是沒繼續等那位沒露面的部長,簡單地開了個短會,納新就開始了。
所謂面試,不過是問些無聊的問題。
問及為什麼加入學生會時,得到的答案五花八門。
隨憶記得當時自己也被這麼問過,她記得自己的答案是……
為了加分,少修門課。
隨憶走神回來,意識到對面的男孩還在等自己問問題,開口問:“平時有什麼愛好嗎?”
這個男孩突然深情得如同朗誦詩歌一般地開口,“我喜歡在雨後去野外呼吸帶著泥土的芬芳的空氣,喜歡聞曬過的杯子上陽光的味道,喜歡……”
隨憶打了個寒戰,低頭看他的申請表。
唔,果然是中文系的,比老壇酸菜都酸。
隨憶想了想還是咳嗽了一聲打斷他,“那個,同學,你不知道嗎,你所謂雨後泥土的芳香,其實來自放線菌的排洩物,你說的曬過的被子上陽光的味道其實是烤熟的蟎蟲的味道。”
妖女在旁邊一組正面試,聽到以上的對話笑得東倒西歪。
隨憶對面的男生一臉苦大仇深地看著她。
隨憶又輕咳了一聲,“不好意思,我們繼續,我們就是隨便聊聊,你平時喜歡吃什麼啊?”
“拉麵。”
“嗯,其實拉麵和蛔蟲很像。”
這下這個男生徹底不說話了。
隨憶覺得冷場了不太好,主動挑起話題,“你吃過河蚌沒有?其實吃的是人家的生殖腺。”她絲毫不在意男生的臉色繼續說:“學校後門那家家常菜館你去過吧?那道招牌菜土筍凍你肯定吃過吧?其實土筍是一種蠕蟲……”
妖女看著這個可憐的男生拿過自己的申請表憤憤離開,笑得不能自已,拍拍隨憶的肩膀,“阿憶,你又欺負新生了。”
隨憶嘆口氣,“下一個。”
溫少卿和蕭子淵一直在角落裡觀察,溫少卿歪著頭問:“你不覺得你們倆很像嗎?一樣淺淺淡淡的微笑,一樣的榮辱不驚,一樣的不動聲色,在不緊不慢中達到自己的目的。一樣的韌性,一樣的沉著而淡定。”
蕭子淵和溫少卿對視了幾秒鐘,忽然笑出來,然後看著那道身影,依舊淡淡地反問:“是嗎?”
下一個面試的是個挺活潑歡脫的小姑娘,隨憶覺得自己完全不能和她正常對話。
“師姐,剛才我聽一個師姐說到四大貝勒,是那邊角落的那四個帥哥哥嗎?”
隨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