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那個侍衛還有些不明白六皇子說的是什麼意思,六殿下跟五殿下的關係一直非常不好,這在皇宮裡根本不是什麼秘密。現在要借用五皇子是什麼意思?五皇子肯定不會答應的。直到沈鉉將他的命令吩咐下來,這個侍衛才有些恍然。
緊接著這侍衛的臉上露出幾分怪異的神色,他輕咳了一聲,輕聲地應承了下來,就慢慢地退了下去。
皇宮的一個寢殿內,五皇子正坐在椅子上,毫無形象地翹著腳,手裡捧著一本書冊在看。
“殿下,外面有訊息送過來。”一個小太監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彎著腰將一張小字條雙手呈上。
沈佼漫不經心地接了過來,輕輕地掃了一眼,他整個人僵了一下,手上的書都差點扔了。
這完全是太令人驚訝了,他臉上的表情從震驚到不可思議再到憤怒。
“這是誰瞎了眼傳的,我看上去像是好男風的人嗎?”沈佼氣得不停地拍桌子。
往常低沉有磁性的聲音,這一刻都變得尖利起來,似乎真的是被氣得狠了,他的一雙眼眸都泛紅了,顯然六皇子這回是真的被惹怒了。
那個傳話的小太監被他嚇了一跳,一下子就跪倒在地,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殿下英明神武,英勇無敵,不像是好男風的人。”那個小太監立刻開始不停地誇獎他。
五皇子暗自咬緊了牙關,這真的是他不能忍的地方。無論傳他什麼不靠譜的流言都無所謂,但是傳他好男風他堅決不同意。他身邊的女人幾乎是一天換一個,一夜七次郎。
惹上好男風的名聲很麻煩,特別是對於他這種皇室子弟來說。
“我又不是老六那個臭不要臉的,我就喜歡香香軟軟的姑娘家。這種流言竟然傳到我的頭上,怎麼不去傳老六?他可是喜歡男兒身的衛長安啊,一看就是有斷袖之癖!”
沈佼磨了磨牙,嘀嘀咕咕地抱怨了一通,眉頭依然皺得死死的。最後他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緩和過來了,再次扭頭問道:“有沒有說是誰傳出這不靠譜的流言?”
那個小太監躊躇了片刻,多次偷偷抬頭看看他。直到五皇子抬起頭,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眼神之中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他才渾身打了個激靈,誠惶誠恐地道:“把字條塞給奴才的侍衛說,說著流言可能是六殿下那邊傳出來的。”
沈佼愣了一下,轉而氣得把桌上的茶盞給扔了。
“老六真是不要一點臉了,他自己喜歡男人把持不住,還要把這種流言往我身上安!備轎,去找他算賬!”五皇子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二話不說就往外衝。
那個小太監連忙快跑著跟出去,大聲讓旁人備轎。
“你們殿下呢?”等轎子到了六皇子的寢宮前時,沈佼氣惱的情緒已經平息下去了很多,他輕聲問了一句。
“回五殿下的話,六殿下正在後殿練劍,他說您要是來了,直接跟著奴才進去找他就行了。”
沈佼挑了挑眉頭,看著這提前有準備的樣子,就知道沈鉉是故意傳出這流言的,而且還在等著他找上門。
“呼呼——”寶劍帶起來的風聲,隱隱約約傳來,那個領路的太監站在門外,對他一躬身,就自動地後退了幾步。
“嗡——”的一聲,寶劍出鞘的聲音。沈鉉猛地一回頭,就看到沈佼手執一把劍直直地衝著他而來,那把劍似乎要破開萬難直接往他的臉上戳一樣。
沈鉉用力一蹬腿,整個人迎了上去。“砰——”的一下,兩把劍在半空中相遇,撞出一片火花,氣力差不多。兩個人分開的時候,都後退了幾步。
視線在空中相撞,手腕越來越靈活,腳步也越來越快,手中的寶劍隨著動作舞得風生水起,讓人壓花繚亂。
金屬觸碰的聲音不時地響起,頻率越來越快,聲音也越來越響,戰鬥的氣息越發濃烈。持劍的主人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冷冽、嚴肅,漸漸地似乎都打出了以命相搏的氣勢。
整個後殿十分空曠,所有的宮人都守在門外,只有兩位主子鬥得歡暢。
兩個人似乎本身都化成了利劍,冷冽、鋒利而快速,劍尖滑過對方的劍身,激起一串細小的火花,有些刺耳的摩擦聲,此刻聽起來卻像是戰場上激勵士兵戰鬥的號角聲一般。
他們用了全身的力氣,心裡都有預感這或許是這次比武之中的最後一劍。
“嘶啦”一聲,勇往直前的劍尖猛地停下撤回,但是依然阻止不了其鋒利的氣勢。
五皇子頭上精緻的玉冠掉了下來,頭髮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