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那兩個丫頭還真的迎了上去,真是不曉得害臊的東西,主子稍微給點臉面,就不管不顧地往上爬了!”
衛長安正坐在桌子旁,等著沈鉉回來用晚膳,青菊一溜煙小跑了進來,一邊氣急敗壞地說話,臉上還帶著幾分憤憤的神色,顯然是想要替衛長安打抱不平。
從衛長安回宮之後,幾個丫頭就知道多帶回來了兩個姑娘,而且那兩人看著就不是一般的丫頭,渾身的氣度倒像是哪戶富貴人家專門培養出來的一般。幾個丫頭對視了一番,又互相使了個眼色,心裡面就猜的七七八八了。
“她們本來就是靜妃送給殿下,伺候他的。迎上去也是應當的。”
衛長安的神色不動,輕聲說了兩句,臉上絲毫看不出異樣來,甚至還帶著幾分理所當然的模樣。
青菊不由得撇了撇嘴角,明顯是覺得那倆丫頭不順眼。
“皇子妃,奴婢一直替您瞧著呢!這倆人都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您分給她們屋子,還是一人一間屋子。她們非但不感恩戴德,還立刻就出來走動,和周圍的丫頭婆子們拉扯,奴婢假裝過去,她們不知道奴婢是您的貼身丫鬟,竟是掏出金銀之物來收買奴婢,跟奴婢套話呢!”
青菊十分不以為然,心裡覺得那兩個人的存在,就是對衛長安的一種挑釁。為此也不需要衛長安叮囑她,她就十分自覺地時刻盯著那兩人,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就迫不及待地來報備。
衛長安聽著她說的話,不由得笑開了。抬手拍了拍她的臉頰,動作之間帶著幾分親暱,已經是很大的鼓勵了。
“行了,殿下心中自有決斷。她們初來乍到,想要和周圍人的關係處好,塞銀子並不一定是收買人要做什麼,只不過討好一下四周。”
衛長安不以為忤,只是覺得尋常。就是紫雪和紫雨兩人出自後宮的,也覺得能夠理解,畢竟宮裡出來的人,都比較小心謹慎,寧願多許些財物,也不要在細枝末節得罪了人不自知,特別是初來乍到的時候。
“你身上穿的衣裳,一看就不是普通丫鬟,估計那兩人已經猜出你的身份。況且她們與周圍的下人交好,不一定沒人買她們的好處。你若是要查證,回去之後只管去問問那幾個婆子丫頭,看她們收到什麼東西,與你收到的對比一下。”
紫雨見她臉上還有憤憤之色,立刻把她拉到了一邊,輕聲叮囑了兩句。
青菊立刻就點頭應承了下來,最近她與青竹,跟紫雨紫雪都已經熟識了起來,雖然不比從小長大的情分,但是這兩位的性子好,手段也高明,就總能給她指出條路來,為此對她們所說的話,她也比較信服。
“外面那是什麼人?”
幾個人剛說完話之後,沈鉉就匆匆走了進來,臉上的神色有些低沉,明顯不是太高興。
衛長安瞧了他一眼,見他連外衣都沒換,甚至抓著自己的前襟過來,頗有些狼狽的意味,顯然是被外面的人堵過一回了。
“她們沒告訴你?”
衛長安從椅子上站起來,親自走過去,抬手替他換衣裳。
聽到她這句話,沈鉉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聲音低沉地道:“她們說是母妃賞賜的,你帶回來的。你怎麼就帶回來了?推辭掉啊,府上伺候的人那麼多,哪裡就需要她們兩個了!”
沈鉉一邊語氣有些急促地說道,一邊抬手捏了一把衛長安的臉頰,明顯是有諸多的不滿。
衛長安抬頭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等到沈鉉再把手伸過來,她邊立刻迎上去,卻是張開嘴巴欲咬,被沈鉉躲了過去。然後他又把手伸過來,衛長安再次張開嘴巴,如此反覆,兩個人玩兒得倒是不亦樂乎。
最後臉上都帶了一絲笑意,像是遇到了什麼極其有趣的事情一樣。
“別鬧,快跟我說說。”
直到沈鉉故意放水,讓她咬了兩口,他的手指被當成磨牙棒一般。衛長安慢條斯理地磨了兩回牙,才鬆開口,吐出了沈鉉那帶著口水的兩根手指。
“原本母妃讓我帶回來三個人,後來有一個瞧著面皮薄的,得罪了八妹,就被八妹留了下去。不然殿下的豔福定然更加不淺!”
衛長安掏出錦帕,替他將手指擦乾淨,輕聲說道。說到最後的時候,似乎想起了什麼,抬起頭衝著他笑嘻嘻地看著。
沈鉉挺到之後,卻是眉頭一皺,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的神色跟著一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