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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礙她看到今上的動作。的確是從方才開始,今上的下巴都不曾動過,一直盯著圍場那邊看。

衛長安覺得好奇,不由順著今上的視線,也看向了那邊的圍場,但是卻並沒有看見任何異樣。基本上圍場外面都十分平靜,所有進去的人都應該深入其中進行廝殺了,所以此刻也沒什麼可看的,但是今上的神情卻是那樣專注。

如果她離得近的話,興許能看見今上的表情其實是夾雜著不耐和抑鬱的,那雙原本會顯得渾濁的眼睛,此刻卻暗沉沉的,好像對面的圍場與他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一般。

李總管站在旁邊,不時地在心底長嘆一口氣。

完全想不通,今上既然如此厭惡圍場,為何每年都要來這裡狩獵,還次次都是大動作。恨不得把朝野上下的人都帶過來,要不是還要維持著京都內部的正常運作,興許每個府衙比較重要的官員都被帶過來了。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今上喜歡狩獵,只不過因為後來年紀大了,然後又不與他們那些年輕人爭搶,所以每次打獵都意思一下就很快出來。但是每每沒有旁人在的時候,今上才會露出他的真實表情。

不是今上有氣度,不欲與他們晚輩相爭,而是這位主子,是真的厭惡圍獵。甚至每次騎馬進入圍場之後,整個人都繃緊了,像是遇到什麼特別惡劣的仇敵一般,讓人摸不清頭腦。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相愛相殺?一般都是和人相愛相殺的,哪裡有和一個圍場如此過不去的?

今上總算是有了動作,不過他扭過頭來,看得卻不是別的地方,正是女眷坐的那個地方。

還在觀察今上的衛長安,猛然接觸到那道視線,立刻縮回了腦袋,低下頭,不禁有些心虛。難道是她看了今上太久,被察覺到了?

“那邊坐的是誰?”今上手指了一下。

“回今上的話,最前面那個帳篷坐的是妃嬪,第二頂裡面坐的是兩位皇子妃和兩位公主,後面的就是大臣們的家眷。”

今上那邊的異樣,自然也引起了旁人的注意,不少人都在輕聲地嘀咕著什麼,卻不敢動作太大,以免被今上注意到,惹來不快。

只不過立刻就有個小太監被派了過來,走到衛長安他們那個帳篷內,揚著張笑臉低聲道:“六皇子妃,今上請您過去有幾句話要問。”

衛長安稍微愣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道:“這位公公,今上是隻叫了我一人嗎?”

今上喊她過去作甚?今上一向不怎麼喜歡她,連當初能作為沈鉉的妻子嫁進六皇子府,都是千難萬難,怎麼現在倒是召喚她過去了。

“是的,如果沒什麼事兒,皇子妃就跟奴才走一趟吧。”那個小太監應聲點頭。

衛長安無法,雖然內心極其忐忑不安,但是面上卻並沒有表露出來,直接站起身跟著小太監走了出去。

身後一眾人的視線,像是帶著光線的箭一樣,直接射了過來。幾乎讓她的後背發涼。

其實眾人的想法,跟衛長安自己的幾乎一樣。今上不召喚後宮的妃嬪,單獨召喚個兒媳婦做什麼?而且還只召喚一個兒媳婦,明明還有個二皇子妃也坐在那邊,連兩個偏寵的女兒也不叫過去,總是難免讓人多想。

衛長安走進去的時候,內心依然沒有多少平靜的狀態,她頗有些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那個小太監領著她進來之後,就躬身行禮之後告退了。整個棚子裡,除了今上和她,就只有一個李總管和伺候的宮女。

今上一直沒有說話,衛長安也不敢亂動,行完禮之後,唯有屏住呼吸,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你有看過衛侯爺打獵嗎?”

隔了許久,今上才像是開了恩一般開了口,而且還是直接問衛侯爺的問題。

衛長安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他一眼,低聲道:“幼時曾看到過祖父在河邊叉魚烤著吃,打獵倒是不曾。”

她有些摸不透今上的意思,不過憑藉之前今上的反應,今上與衛侯府那麼多的恩恩怨怨,衛侯爺在今上的眼裡,應該屬於一個比較忌諱的人物了。

衛侯爺之前忙於打仗,後來回到京都,便直接沉寂了下來。衛侯爺也不會在還是小孩子面前的她,直接打獵見血。

今上點了點頭,低聲道:“也是,衛侯爺一向不捨得讓孩子見血。朕記得你之前是當做男兒養的,那你的騎射功夫可是他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