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立場讓白玉堂煎熬,相信展超也同樣不好過,他們才剛剛決定在一次就要承受這樣的煎熬,不知道未來還有多少未知的命運在等待著他們。
想到這裡,包正慢慢走近白玉堂,輕輕拉過一把椅子,坐在白玉堂的對面。白玉堂年輕的臉上佈滿了血汙和泥垢,還有一些流淚造成的痕跡,淚水已經在臉上慢慢蒸發了,然而冷汗卻還在不停流下來,彷彿止也止不住。包正輕輕皺了皺眉,抬起手按在白玉堂跟展超相握的手上。白玉堂彷彿雕像一般凝固的臉上閃過一絲憤怒的表情,他轉動了脖子,銳利的目光盯住了包正的眼睛。
包正以為白玉堂會發怒,可是他沒想到的是,白玉堂看了他一會兒,突然眼圈一紅,兩顆大大的淚珠翻滾出眼眶。他猛然抓住了包正的手,用顫抖的聲音問道,“包大哥,展超,他,他會醒嗎?”
包正微微一怔,卻在一瞬間察覺到白玉堂的臉上浮現出絕望的表情,急忙回答道,“醫生說他只是失血過多,並沒有生命危險。”
“可是他為什麼還不醒過來?已經,已經兩個小時了,他還是這樣一動不動。”白玉堂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展超,又好像害怕一樣,立刻轉開眼神,期盼地看著包正。
包正也心疼地看了展超一眼,用安撫的聲音對白玉堂說道,“別擔心,醫生說過了,他現在是麻醉藥的藥效還沒有退,再加上失血太多,身體為了自我保護不得不昏迷。你放心吧,醫生說最遲三天他一定會醒過來的。”
“三天——”白玉堂皺了皺眉,迷茫地看了展超一眼,突然,他轉過臉盯住了包正,“包大哥!是孔雀王!是孔雀王做的!他怕我背叛他,所以讓那些人對展超下手!展超說的沒錯,他說我不應該與虎謀皮,沒錯,我不應該。相信孔雀王這樣的人會信守承諾完全就是天真的可笑!我終於明白了,可是我卻害了展超!包大哥,我錯了,我錯了——”
白玉堂突然緊握住包正的手,將頭低下,喉嚨中爆發出一聲瘋狂的吼叫,好像一頭受傷的孤狼一樣,聲嘶力竭,痛苦不堪!包正從未見過白玉堂如此瘋狂的表現,他有些吃驚,但更多的卻是對他剛才提到的孔雀王三個字的警惕。包正緊握著白玉堂的手,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儘量安撫對方的情緒,等他發洩夠了,才問道,“小白,你剛才說是孔雀王襲擊了你們,那麼,他除了襲擊你們,刺傷展超以外,是不是還綁架了公孫澤?”
白玉堂抬起頭,用袖子蹭了蹭滿臉淚水血汙的臉,表情已經恢復正常。他鎮定地看著包正,鄭重地點了下頭,“是孔雀王綁架了公孫探長,他還讓那個刺傷了展超的變態轉達了他的要求,他要求我們在三天之內將密碼破解出來。”
白玉堂的話讓包正的心微微一顫,他輕輕點了點頭,目光漸漸變得銳利起來。他站起身,慢慢踱步到視窗,沉思了很久之後才開口說道,“孔雀王,你這是要撕破臉了。好吧,讓我們賭一把,雖然你佔了先機,但是勝負未分,我不會讓你得意太久。”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滴胡小貓和喬小白。。。
☆、第 60 章
60、
包正的到來讓白玉堂從恍惚的狀態中掙脫出來,他終於同意醫生為他重新處理傷口,於是在跟展超暫時分離了一會兒以後,換上了乾淨衣服的白玉堂再次匆匆回到展超的病床前,握緊他的手,盯著他的臉,再也不將目光移開。
白玉堂這次是真的怕了,孔雀王的逼迫讓他下定了決心,他在心底暗暗發誓,此生絕不會再次跟黑道的人沾一點邊。他本來以為,為了跟孔雀王同歸於盡,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然而此時此刻他才發覺,有些代價是他付不起的。因為失血,展超冰冷的手好像死屍一樣沒有絲毫的溫度,每次摸到就讓白玉堂感到鑽心的疼。他恨那個刺傷展超的變態,恨孔雀王,但是最恨的卻是他自己。如果一開始就拒絕孔雀王,或者假意答應他以後不把展超扯進來,起碼不讓孔雀王發現自己對展超有所企圖,那麼一切會不會好一點?
白玉堂默默坐在展超的病床前,他決定了,等到展超一醒過來就跟他說,從今以後他要做一個徹底的好人,他要跟展超站在相同的立場上,展超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一輩子都這樣,絕不後悔!
白玉堂的手裡握著展超冰冷的手,他心痛如絞,然而跟包正比起來,他還是幸運的。他可以握著心愛之人的手,儘管不知道對方何時才會醒過來,起碼他明白,對方一定會醒過來。這樣,他的心就是踏實的,雖然痛,起碼還活著。
可是包正呢?公孫澤被孔雀王綁架了,而他只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