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去。
一把青絲,猶如對你的情
剎那間,撩起,割斷,敏捷如風,即便是近處的老大,也沒能攔住,或者說是沒敢攔著。
猶記得,姬崢的臉色如此蒼白,之後便是恢復一貫的冷峻,只是眼底的悲傷恰如驚鴻,要是,要是那個時候,能夠靜下來,好好地說說話,會不會不一樣?
那晚,動了胎氣,老大他們守了三天三夜,孩子方才落地,暖房裡面的她猶如重生,而他跳進了紫金祭壇,終究是沒能見上最後一面。
他們誰也不敢說,可是她的心裡清楚不過,因為,狂風來臨的日子,姬崢來過產房,疑是夢境,所以,沒有好好地同他說話。
他說,少喝點酒,傷身。
心尖尖一顫,原來他都知道,原以為那些日子,陪著她的只有埋在地窖裡面的那些桂花酒。
“哦”答應了,此後的一輩子,再也沒有沾得半點酒。
他說,走了,好好生活下去!
“哦”答應了
之後,他坐了下來,沉默著,誰也沒有說話,只是互相看著彼此。
又是一陣肚痛,她擰緊了眉毛,他笑著起身說道,是個女孩!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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煊赫九年的盛夏,一艘木桅帆船,行駛在海面上。
甲板上零零散散地站了看海景的乘客,其中大都是來往於各島的行商,間或有頭戴經綸的學子,捧著書冊,邊看邊走。
蒼碟站在船舷邊,修長白皙的十指,隨意放在身前,一襲月白色紗裙,黑段子般的長髮隨意的披在雙肩,連同腰間的精緻綬帶,在海風中輕舞飛揚,精緻的下巴,勾勒出惑人的線條,彈指即破的肌膚,皙白透明中帶著粉嫩光澤,秀麗的背影襯著碧海藍天,形成一幅絕美的畫卷。
幾個經過她身邊的乘客都不由被所吸引,心中暗自讚歎。
她的眼眸淡定,目視前方,朦朧的秀眉,微蹙。
說出來,恐怕是嚇著別人,其實原是一名外科醫生,一場意外的車禍後,使得她來到了異世界,這便是傳說中的穿越。
那是赫赫有名的萱國,素來以女子為尊,娶男妻納男妾,男子還能生養後代,換做以前,她或許會嗤之以鼻。
只是,自打成功歷經穿越之後,看到了無數匪夷所思的事情,她只能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只是你想象不到而已。
前世的孫小蝶橫豎是死了,這一世的她,有著顯赫的世家背景,乃萱國的四大世家之首的軒轅世家的次女,姐姐軒轅鴻鈺為右將軍,常年駐守邊關,守護南北要塞,玄木道。
真正的軒轅玉蝶身手敏捷,身懷高超武藝,可是,某天大病不起,就在彌留的檔口,她這一縷魂魄,像是個冒失的孩子般,穿透了時光的枷鎖,闖進了她的身子。
病魔消退,二小姐的身子一天好似一天,對於這種突來的變化,家人都歸功於祖宗顯靈,巫神保佑。
昏昏沉沉地渡過了最初的磨合階段,基本上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後院的男僕眾多,她也沒有餓死。
將軍孃親見她失憶,和著總算是保住了性命,起初很是高興,後來,見她竟然忘記了全部的武學招式,也就整夜整夜的睡不著,掉落很多的頭髮,想必是鬧心的很,於是,她老人家下定決心,將她送至無名荒島,跟著一個頭戴紫面具的師傅學武功。
怎奈,她沒有沒有什麼運動細胞,前世最多是做做瑜伽,所以學了近一年的武功,成效平平,勉勉強強能使下來一套流雲劍。
身為上將軍的孃親,平日很是嚴肅冷淡,但是骨子裡對她疼愛有加,便讓她出去走動走動,歷練歷練。
想來精明果敢的孃親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並且親自安排行程,整個軒轅世家將為她保密,一致對外宣稱是閉關靜養。
如今,她跟著父姓,化名蒼碟,遊歷各處。第一站,就是雲遙國的雲水城。
幾個異域浪子,隱匿在陰暗處,虎視眈眈地看了她三天。
他們佩戴著冷冰冰的武士刀,身穿暗紅寬腿長褲,天生的羅圈腿,走起路來有些滑稽,出手卻是雷厲迅速,果敢異常。
海平面,正前方的幾個島嶼,隸屬飛凰島,如今的統治者是聞名遐邇的光源將軍,不過是二十來歲,反手為雲覆手為雨之間,擊潰老氏族的力量,一統島嶼。
三天前,東徒島的西藍山莊中,光源將軍,會見幾個陸上的老友,就要乘船離開,碼頭上,不經意的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