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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佛是一個木匣模樣。攝魂術拘押魂魄,那木匣自靈骨塔內拘出,難道木匣內竟是曹洞宗高僧的魂魄?

天空中,破軍星暗淡,那點犯界妖星光芒大盛。星光閃亮的瞬間,廖師兄雙手平舉,臉上神色忽轉陰藿。他的左手似乎有人指引,猛然插入自己的胸膛,把胸腔撕開一個大洞,那廖師兄神色不變,右手將木匣緩緩塞進血洞中,竟似沒有痛覺。

我心中大跳,這般詭異情景似曾相識,廖師兄現在的情形和行屍無異,是誰把他製成了行屍走肉?

塔身後傳來一聲冷笑,這笑聲極為熟悉,須臾又閃出一干瘦人影,那人影又是幾聲冷笑,星光下一張同樣乾枯的瘦臉,正是姓陶的那個茅山宗道士。

又見故人來。

又見故人來!

他使用邪惡手段。搶走我地玉石陰魂。今夜又到這慈恩寺攝取靈骨塔陰魂。究竟是何用意?耳聽那茅山道士嘿嘿冷笑。想必定是得意之極。我怒氣上衝。正要從塔頂飛下尋他地晦氣。卻聽得他低嚎一聲。似乎甚為苦痛。一怔之間。星光影下。只見那乾瘦道士忽然淚流滿面。身形已是踉踉蹌蹌。

他連聲吼叫。聲音雖低卻異常驚恐。隨著他地吼叫。靈骨塔頂地廖師兄臉部突然扭曲。作出一個似笑非笑地怪模樣。

我在塔頂看得明白。情知那廖師兄很可能性命不保。急怒之下。從大雁塔頂一躍而起。直撲向那痛苦中地茅山道士。

那幹痩道士“咦”了一聲。臉上現出驚怒之色。我地雙手已從他地身上透胸而過。他捂住胸口後退。我這才驚覺自己並非實體。只是離體元神。

乾瘦道士冷笑幾聲。閣下雖練就純陽正氣。卻慣於暗中偷襲。這算什麼?

我雙手穿過他胸腔時。受到強烈震動。那道士體內純陰之氣大增。似乎裡面有一處區域正在釋放玄陰氣息。手部已灼傷。這是我地第一感覺。

抽出手來,除了灼痛感,外表卻沒有異樣,當下心中大定。聽見那道士罵我鬼鬼祟祟,忍不住笑道“若論行那鬼祟之事,老道士當推第一。你搶走我的玉石,練那至陰金丹,不知煉成了沒有?現下不妨告訴你,那陰丹吃了於你百害無益,其中道理,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總之趁早還我,還不至於墮了大道。”

老道士吃驚非小,轉瞬笑道“恭喜恭喜,又見故人來,原來你就是那小子。果然是年輕人,進步神速,竟練就了元神離體,當真是後生可畏啊”

我也笑道還是老道士可畏,知道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的道理。“你搶了玉石,要我到秣陵找你,自己卻殺個回馬搶,繼續在這西安城裡潛伏,這招是和國民黨特務學的吧?真是好計謀哦,佩服啊佩服”。

老道士怔了一怔。什麼國民黨特務,年輕人不要說話油腔滑調。老道行事獨來獨往,從不詭計害人,告訴你去秣陵就是真去,練陰丹就是真練,哪裡談得計謀?

我冷笑了幾聲。這道士真是大言不慚,茅山宗攝魂控屍,陰損別人性命,“從不詭計害人”從何說起?

“當日你損去女服務員十年壽命,今日怎麼又對這道士施用開剝術?真是前債未還,又造新孽,不怕蒼天有眼,輪迴報應?”

老道士甚為驚奇,年輕人修成元神離體,自是道行高深人士,怎的還相信神仙鬼怪,因果報應?世俗之人如土狗螻蟻,有生有死,早晚歸於泥土,你又何必憐惜他們?

“怪不得你們攝魂驅屍,百無禁忌,原來視別人如螻蟻,壓根就沒有仁義之心。如此作惡多端,草菅人命,早晚多行不義必自斃,惡貫滿盈”,老道士的話讓我大為憤怒。

老道士微笑道“看你年紀輕輕,倒是滿腔熱血,雖然性情衝動,終究不失良善。只是你有些誤會了,我們是修道之人,如何肯草菅人命?茅山宗攝魂驅屍,偶有失手也是有的,但所攝之魂,所驅之屍皆非良善之輩,其魂魄大多已淪入妖魔之道。鎮妖除魔,正是我等修道之人的本分,怎談得上不行仁義?”

我一怔,這乾瘦陶老頭怎麼和太常婆婆的說辭完全一樣,都把自己的胡作非為誇成了替天行道?難道政府授給了他們執法權,有先斬後奏的權力?

指著坐在地上默不作聲的廖師兄,我找到了反駁他的理由。“這小道士不過是生活作風有些糜爛,如何就淪入了魔道,被你減掉了十年壽命?”

老道士神色有些尷尬,乾瘦的臉上漸漸顯出一絲怒色。不是你小子那塊玉石作祟,老夫怎會為陰氣所傷,造成妄毀形發,每至中夜必五內俱焚?

我大喜,忙對老道士說道“貴姓陶,我可以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