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裡,燕崇臺把筆下金孔雀的最後一根羽毛勾完,放下手裡頭蘸了金粉的畫筆。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寡人倒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董清秋醒來的時候,率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坐在桌邊自斟自飲地燕崇臺,她不禁打了一個寒戰,所有的睏意都在一瞬間一掃而光。她下意識地就看向地面,可哪裡還有明月松的人影?就連那張栓滿了鐵鏈的椅子也不見了蹤影。
“你醒了?看來昨晚睡得挺香的。”燕崇臺笑吟吟地看著董清秋,依舊是謙謙君子,彷彿昨天晚上那個變態根本就不是他。這一切都讓董清秋感覺自己彷彿只是在做夢一般。昨晚的一切都是在夢裡頭髮生的。
董清秋猛地坐起。這才感覺到自己脖子痠痛,她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完好無損。除了兩袖空空,其餘並沒有任何不同。她懸著地心放了下來,卻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昨晚上可有燥熱難耐?希望有一雙手來好好愛撫?”燕崇臺看著床上剛剛睡醒的董清秋輕笑道,他看著董清秋的表情,一下子就猜到了她在想什麼。
“呸!卑鄙無恥下流!”
“怎麼?還真地有啊?哦,忘了說了。昨天給你吃的不是什麼九夜銷魂丹。就是普通的麻藥。”看到董清秋黑著一張臉,燕崇臺得意道。“看來你昨晚上真的寂寞了。”
“明月呢?明月哪裡去了?”董清秋對於燕崇臺的言語調戲懶得理會,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和明月松還真像兄弟。
董清秋逼視著他,強調著明月松的下落。這才是她關心地!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燕崇臺應該已經死了好多次了。
燕崇臺收回笑意,“寡人已經讓你們昨天夜裡聚了一晚呢,仁至義盡了,現在是不是該幫寡人去找人了。”
“沒見著明月,我哪裡也不去。”董清秋倔強道。
燕崇臺冷冷笑道:“好啊。你非要見他,那寡人只好讓國師把他帶來再讓寡人練練拳腳,你覺得如何?”
“你……”董清秋一時氣結,這個變態絕對說到做到。
“好了。寡人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你耗,你最好快些弄清楚那個男人會是誰,要不然,寡人可不保證國師會給你地明月生再吃些什麼新藥。”燕崇臺就好像在說一種好吃的零食,讓董清秋不寒而慄。
“你們……你們敢傷害他!”董清秋氣得發抖,此時卻拿燕崇臺一點辦法也沒有。她只能橫了燕崇臺一眼,要對付這種變態,硬碰硬是絕對不行地。
燕崇臺見董清秋不再說話,便把手邊一件白袍往她身上一扔,“穿上它,準備出發。”
“你,要同我一起去?”董清秋打了一個寒戰,右眼皮開始瘋狂地跳動。
“當然。這樣,你才不會耍什麼花招啊!”燕崇臺搖起手中的摺扇,明明是大冬天,他卻不合時宜地扇起扇子。
董清秋半天才反應過來,眼見燕崇臺已經走到門口,她才喊住他:“喂,你不要讓國師傷害明月!我幫你找到那個男人,你一定要放了明月!”她的語氣裡頭滿是無奈、驚恐還有乞求。
燕崇臺嘴角劃出一個淺淺的弧度,“好啊。”
門重新闔上,董清秋呆呆地看著門的方向,她鬆開頭上的簪導,對著銅鏡,重新認真的綰起髮髻,她看著鏡子裡頭的自己,憔悴和垂頭喪氣,毫無精神可言。唯一還有些生氣的就是那雙靈動的眼睛。
董清秋盯著鏡子裡頭自己的那雙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來,她要一個人戰鬥了。
卷八第十二章與狼同行
重新走出來的董清秋,已經認真梳洗過,整個人的精神面貌也都已經改觀,整體還是給人一種翩然清爽的感覺。
燕崇臺看著一身白衣的董清秋,不禁眼前一亮,只因為之前的她又是蓬亂又是哭得唏哩嘩啦,毫無美感可言。相比之下,現在即使身著男裝,卻也掩藏不住她那與眾不同的氣質和姣好的面容。只是想到同一具軀殼裡頭裝著的已經是不同的靈魂,燕崇臺不免眉頭一皺,只覺得心裡彆扭至極,不再看她。
整個客棧裡頭依舊是一個人也沒有,但是客棧外頭已經停穩了一輛馬車。馬車前邊的兩匹大黑馬高大壯實,看來日行幾百裡是沒有什麼問題。
燕崇臺自顧自地上了馬車,對著董清秋面無表情道:“你來駕車。”自己一個人進車內坐著去了。
董清秋想要說她根本就不會駕車,還沒開口就看到燕崇臺從車窗內探出頭來,他的臉在陽光底下卻也還是陰沉沉的,好像是千年的冰山,在陽光底下也不能融化絲毫,“忘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