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肉,她算是被馮廣給打敗了。
馮廣在旁邊戰戰兢兢躺了好半天,始終沒有等到董清秋的手和腳,甚至他想象中的淫笑聲也沒有聽到。馮廣偷偷地睜開眼,斜睨了董清秋一眼,只見她一個人像是一隻鬥敗得公雞一樣癱在一邊。
薰清秋於是也看了馮廣一眼,兩隻眼睛都要瞪成熊貓眼了,“看什麼看?”
馮廣於是又把頭縮了回去,繼續等待。等待了好一會兒,始終還是不大明白董清秋為什麼不行動,他本來拿出必死的決心,可是董清秋遲遲不動手,就像是把他懸在了鍘刀之下,但儈子手就是不下刀。馮廣心想,死就痛快點好了,於是問道:“董大人不……不那個什麼我?”
薰清秋被他這句沒有水準的問話鬱悶到了,眼睛一翻,沒好氣道:“得了吧,你這樣子,我可沒興趣。”
馮廣一聽董清秋對自己沒有興趣,儘管還有點畏縮,但到底是放鬆了一些。薰清秋真是拿他沒辦法,馮廣再賴著不走,她自己非瘋狂了不可:“喂,你不用把上官凜的話斷章取義這樣理解吧?你自己站在外邊,真要是有人要殺我,你會聽不見聲音嗎?用得著這樣緊貼著嗎?”
馮廣也是一臉無辜地看了董清秋一眼,他自己心裡頭不知有多鬱悶。上官凜和薰清秋兩個人也不知道互相鬧騰些什麼,上官凜非要把他也牽扯進來,一下子讓他幹這,一下子讓他做那,捱過板子,差點腦袋搬家,他這差當得容易嗎?最糟糕的是上官凜居然還提到自己地奶奶,馮廣一想到自己八十幾歲的奶奶沒人照顧,就不得不屈服於上官凜的淫威之下。“皇上讓我寸步不離的跟著你。我只好照做,我可不能有任何的閃失,讓我奶奶沒人照顧。”
薰清秋總算知道癥結所在了,“鬧半天你是怕我出問題。皇上怪罪你,你奶奶沒人照顧啊?”
馮廣閉唇不語,算是預設。
薰清秋倒有些意外,她倒也算是和馮廣接觸不少。只是因為平日裡馮廣都疑心自己有龍陽癬好,所以和自己保持距離,從來也不敢流露太多感情,更別說講一些個人的私事。馮廣在她心裡頭一直是一個粗獷又有些憨厚的樣子,卻沒想到也有細膩顧家的一面。董清秋於是趁機說道:“你擔心你奶奶,可是你要是成天跟我寸步不離。你又怎麼照顧你奶奶?你奶奶要是生病了。你都不能知道。知道了又不能去,豈不是乾著急?”
馮廣聽董清秋這樣一說。臉上頓時現出憂鬱之色,“是啊,奶奶年紀大了,最近天氣轉涼,身子更是不好。要是平時我不當值,回去都要幫奶奶把被窩捂暖了,唉,也不知道那些下人會不會……”
薰清秋像看稀有動物一樣看著馮廣,從哪個角度看都不覺得馮廣像是一個做這樣細緻事情的男人,“天哪,看不出來,你還挺居家男人地!”
對於董清秋這句話,馮廣聽得有些怪怪的,他儘管不大明白“居家男人”這四個字的含義,但聽到董清秋的口裡誇讚自己,不免又有些擔心和不自在。馮廣尷尬地笑了笑,拉緊了自己地對襟。
薰清秋看著好笑,於是建議道:“你既然這麼擔心你奶奶,為什麼不趁現在回去看看?放心啦,我不會告訴皇上的。”
馮廣斜睨了董清秋一眼,他會相信她才怪!要不是她告訴上官凜自己看到了後湖那不該看的一幕,上官凜會這麼折磨自己?給自己找這樣的好差事?
馮廣拼命地搖頭,“我還是得守著董大人。奶奶會沒事地。”
薰清秋聽著馮廣的話,心裡頭不禁有些黯然,永南王夫婦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永南王久經沙場,倒也還好,可是王妃身子一向不大好的,在監牢那種地方,加上心情又不好,也不知道扛不扛得住。
一想到此,董清秋的心情也跌到了谷底,在旁邊也沒多想就側著身子睡下了,瞪著兩隻圓圓地眼睛看向馮廣,“你是不是覺得這世界上,對你最好的人,是你奶奶?”
“那是自然。”馮廣理所當然地笑,“我小的時候沒飯吃,我奶奶就餓著肚子去挖野菜,挖紅薯,就把家裡一點米留給我吃。後來我奶奶就因為長期吃那些東西,身子越發不好地。”說到這,馮廣不禁一陣心酸。
薰清秋幽幽嘆了一口氣,“是啊,只有父母才是真心待你地,哪怕你並非他們地孩子。”
“啊?什麼?”馮廣沒明白董清秋這一句慨嘆是從何而來,卻見董清秋一雙烏溜溜的眼珠子在自己地身上打轉轉,把馮廣嚇了一跳,差點就要驚坐起,心裡擔憂起來,莫不是董大人對自己又有感覺了?
薰清秋雙眼犯直,看著馮廣在那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