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茶,低聲道;
“常兄,是不是有些奇怪?”
常九道;
“感覺到太平靜了?”
“對!好像一切的紛爭、恩怨都消失了,咱們一行走了幾百里路,竟沒有發現一個追蹤之人。”
常九微微一笑,道:
“他們不用追蹤,只要稍作安排,咱們的行動都會落入人家的眼內。”
肖寒月道:
“原來如此,要引他們現身追蹤,要花上一番心思設計一下子。”
常九苦笑一下,道:
“我的肖少爺,你究竟怎麼打算?應該告訴我一聲。趙姑娘仍在金陵附近,進入了鐘山。你卻千里迢迢的跑到了京日來……”
肖寒月接道:
“我不願打擾她,給她一些時間。”
常九呆了一呆,道:
“給她時間,這個我常某人就不懂了,是不是真的準備放手不管趙家的事了?”
肖寒月道:
“常兄,趙姑娘才慧絕世,她會處理得比我們好,如果,咱們匆匆追入鐘山,那不是幫她,反而會害了她。”
“公子爺,你沒有弄錯吧……”常九大不服氣地說:
“趙姑娘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你給她時間,讓別人把她制服貼,讓別人從容佈置好陷井,咱們再逃進去?”
肖寒月皺眉沉吟了一陣,道:
“常兄,有些事,智慧比武功更有用處,趙幽蘭如果沒有把握,又怎麼會答應他們去他父親?”
父女連心哪!肖老弟,趙姑娘誠然是智慧過人,但她究竟還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沒有閱厲,沒有武功,那一身細皮白肉,能禁得住幾下折騰……”
肖寒月突然站起,劍眉聳動,俊目放光,冷冷說道:
“你是說,他們會對趙幽蘭用刑?”
常九籲一口氣,低聲道:
“老弟,你坐下,我只是這麼猜想,可沒有看到,你既然這麼關心她的安危,為什麼不借重
白髮龍女、張嵐和王守義的力量?”
肖寒月緩緩坐下,忖道:我要相信自己的推斷,趙姑娘早已經成竹在胸……
心中念轉,激動漸平,嘆口氣,道:
“我不想再把這件事牽上官府……”
“譚三姑、張嵐不是官府中人……”
肖寒月道:
“我也不想把事牽入王府,這使我心中顧慮很多。”
常九道:
“顧慮很多,你怕把王府也拖下水去?”
“這只是顧慮之一,最重要的有官府中人在場,我心有所顧忌,不能放開手腳。”
常九呆了一呆,道:
“你的意思是……”
肖寒月神情肅然地說道:
“希望他們不要加害越姑娘,如果不幸他們做出來,那就逼我大開殺戒,……”目光中神芒閃動,流露出無限殺機。
見多識廣的常九,看得心神震顫了一下,也感覺到了那股濃烈的殺機的可怕,心中付道,他劍招奇厲,本已是追魂取命的劍法,要是心中再充滿殺機,這一場江湖大劫,不知有多少江湖高人遭殃了。
實聽朱盈盈的聲音傳了過來,道:
“你要找什麼人?”
肖寒月冷笑一聲,付道:看來,他們還是忍不住找上門來?
常九卻一個側身,疾如流矢一般,竄了出去。
只見庭院之中,站著一個身著灰色長衫的中年文士,朱盈盈站在廊下,手中拿著金路銀柄的短劍“銀月飛霜”,看她站的架式,已是暗中戒備,隨時可以出乎。
這時,朱姑娘剛剛浴罷,更過新衣,取下面具,一身淡藍色年褲短衫,樸素雅淡,眉目如畫,晚霞流照中,清麗如仙。
天生麗質難自棄,濃妝淡抹總相宜。
那中年文士,似乎是被絕色所動,呆呆地望著姑娘出神。
常九重重咳了一聲,道:
“朋友,你擅闖套房,驚動了咱們大小姐,是什麼用心?”
中年文士轉看了常九一眼,笑道;
“在下找人?”
“找人,找什麼人?”
“一位肖寒月,肖大俠,可是住在這裡?”
朱盈盈道:
“你找肖大哥,你可是他的朋友?”
“不是,在下是奉命而來……”
“什麼人的命令?”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