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略有意外,“既然如此,那為何不早告訴我。”他也是因為懷疑徐璐有可能是平陽郡主的孫女,這才大發善心放她一馬的。
凌非面無表情地道,“這小丫頭確實是平陽郡主的孫女。但卻是早早就與泉州知府公子訂了婚約。”
凌峰再一次意外,“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
望著徐璐消失的方向,腦海裡浮現出一張活靈活現的面容來,這張臉兒,很是多變,一會兒凶神惡煞,一會兒又活潑俏皮,一會兒又可憐巴巴,一會兒又神氣活現,他長這麼大,還從未遇上這樣的小丫頭過。
這小丫頭挺不幸的,家道中落成要賣繡品為生的地步。想著這陣子天天往自己身邊湊的文繼軒,三句話不離這小丫頭,也覺得這小丫頭也滿幸運的就是了,與文繼軒訂了親,又讓姓文的這般放在心上。
凌峰恢復了身形,露出一雙修長的雙腿,在大石頭旁穿好衣裳,緊了緊腰帶,又放下溼淋淋的頭髮,看著早已跑得不見人影的遠處,對身邊的大漢道:“走吧,回去了。”
凌非跟在身凌峰身後一步遠的地方,亦步亦傾地跟著,“爺,您真不應該放她們離去的。”
“無妨,量她們也不敢說出去。”
“爺就是仁慈。”凌非無耐地說。
凌峰微扯唇角,外頭人人都傳他心狠手辣,殺人如麻,是個標準的屠夫,居然還會被說成仁慈,聽著實在彆扭。
……
這時候的月亮已在躲藏在樹梢裡,城裡的街道空曠冷寂,兩道纖細的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拼命奔跟著,沉重的喘息聲老遠就能聞到,但二人似乎感覺不到累,全拼了老命地往前趕,似乎只要慢了一步,就會被人追殺似的。
總算奔回了家中,把大門一鎖,再把廂房的門一關,看著房間內熟悉的擺設,似乎這樣才是真正安全了。
徐璐氣喘如牛,豆綠也好不到哪兒去,只累得幾乎吐血。
主僕倆的動靜鬧得實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