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而父親也被人說成有了後孃就有了後爹。訊息傳進爹爹耳朵裡,爹爹雖氣慘了,還想來收拾我,被祖母痛罵了一頓。祖母早就知道我弄的鬼,但依然站在我這邊,把父親罵得狗血淋頭。祖母罵爹爹:全村人都知道璐姐兒乖巧懂事,就你看璐姐兒不順眼。是誰在你跟前說璐姐兒的壞話?哼,用腳趾頭猜都知道是你那好太太乾得好事。這難道不是有了後孃就有後爹?你捫心問問,這陣子你總是看璐姐兒不順眼,就沒有你那好太太在你面前挑唆?爹爹有時候雖迂腐了些,但從來都是舉一反三。從那以後,還真沒再罵過我了。繼母后來仍然時常從中挑唆,卻從來沒有成功過,呵呵。”
凌峰唇角含笑地聽著,見她說起小時候的種種,與繼母的鬥智鬥勇可謂是多姿多采。瞧她說得神采飛揚,似乎沒有把繼母的偏心與刁難放心上,反而是一種樂趣。
也虧得是她,若換作別人,估計早已一日三餐地說哭訴自己如何命苦如何命運不公需要疼愛公平之類的了。
想到這裡,凌峰微微地笑了,“每天回來,都會看到這你張笑臉,好像這世上從來沒有任何事兒能夠讓你煩惱的。”
是的,他的小璐,確實有種神奇的魔力。在她身上,從來不會瞧到沮喪頹敗,有的只是蓬勃的朝氣,是那麼的明麗動人,那麼的神采飛揚,顧盼生輝。
報喜不報憂固然有粉飾太平的嫌疑,但比起整日的愁眉苦臉,傷秋悲春,自然是前者更好。
也難怪他越來越喜歡與她相處,她的積極向上,鎮日的飛揚神采,似乎也感梁了他,讓他也變得年輕快樂起來。
徐璐打了他一下,“幹嘛要愁眉苦臉的?這世上又沒有過不去的坎。人生苦短,開開心心多好。”
凌峰深深看了她一眼,“是呀,這世上又沒有過不去的坎,自然要開開心心得過。”
他把她攬到腿上坐了,摟著她柔軟的身子,雙腿承受著比正常女子都要偏重的她,額頭與她相抵,
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可有些人,就是非要去賭那口氣。”
徐璐滿臉問號,他在說誰呀?
凌峰摟著她的腰身輕輕摩挲著,淳厚的聲音似在呢喃,“雖然你哄過我,還常不對我講真話,但我素來知道,你是個開朗又陽光的女子。”他的小璐,是一朵花,不及豔麗的牡丹花,卻是朵盛年不衰的解語花。她很美麗,卻如同雜草一樣,頑強地生存著。不管何時何地,總能帶著喜笑言開。
“哼,爺這可是冤枉人家了。我就算騙別人,也不會騙你呀。還有,爺只瞧到我開心的一面,卻不曾發現我的苦中作樂。”
“苦中作樂?敢情夫人這會子與我說話,也是苦中作樂?”
徐璐忽然擠出一副苦瓜臉,“爺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假話自然是,今兒天氣很好,家裡什麼事都沒有,我把家中打得得很是妥當,爺放一百二十個心。”
“那假話呢?”
“爺要保證不生我的氣我才說。”
“好,你說。”
徐璐飛快地看了他一眼,飛快地說:“那個,今兒豆綠給爺收拾書房的時候,把爺書房大桌案上的箋本給拆爛了兩頁。”
“哪個箋本?”
“我也不清楚,聽豆綠說,箋面上寫著《方閣老親啟》一句話。”
凌峰臉色大變,“那是我將要呈交給吏部有關福建大小官員的考核內容,可是花了沈劍鳴等人大半年時間,你你你……壞成什麼樣了?可還能彌補?”
凌峰坐了起來,正垮坐在他腿上的徐璐差點倒地,所幸他儘管生氣,並沒有丟下她,抱著她的腰,讓她站穩了身子才放開了她。
徐璐也有些訕訕的,“壞倒是沒有壞,就是有些破,前頭兩頁被撕下來了……爺也知道,豆綠雖侍候了我這麼久,可這丫頭除了服侍我外,對別的事兒都是粗魯的很。這也是我為什麼讓夏荷沁香當衡蕪院的大丫頭的緣故了。”豆綠這丫頭忠心有餘,進取不足,只適合做聽命吩咐的事兒,要是讓她統籌全域性,發號施令,可不是那塊料。所以徐璐也不抬舉她,只讓她打理自己的日常起居。
因這丫頭是徐璐唯一能呆在衡蕪院的陪房,又是一唯一能在衡蕪院過夜的丫頭,所以在整個衡蕪院下人當中,自然是神一般的存在。就連夏荷沁香等都不敢吩咐她做事,就算她想做,別的丫頭都會把活兒搶去幹。害得豆綠百般無聊地對徐璐說,她在衡蕪院居然沒了用武之地,一副很幽怨的語氣。
豆綠在衡芫院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威風,徐璐自然是看在眼裡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