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肯定有什麼……而那信陽侯勾結前太子就不用說了,難道還真想謀反?”
“這……也許大概就是……若能進去看看……”
“哎……看——好像又有人要進了……堂主,那這樣我去試試?”
“你……最容易衝動誤事,況且他家高門大戶非常危險,萬一進去了怎麼出來也成問題?!”
“是、是的……不過堂主,也別想那麼遠,事情總得一步步來——‘看路駕馬’,眼下能否進去就為個大問題。”
“確實,流水說的沒錯、沒錯……哎……你可以過去試下?!”
“大管事……費大管事,您老是越發富貴神氣,真讓人羨慕啊!”
“喲……這不像是街頭無賴小混混嗎,怎麼……你們也來湊熱鬧?”
“唉……實在沒法混了,所謂水向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有誰不想攀歐陽家這棵大樹?”
“哼……說得倒不錯!你當咱歐陽傢什麼地方,茶館酒樓——想來便來?”
“是、是……不、不……費大管事,我兄弟二人真心實意來投,你就算可憐可憐,賞口飯吃吧?!”
“這飯是你們吃的嗎?一個個寒酸相,皮包骨頭,三兩力氣也拿不出……旁邊待著去!”
“俗話說‘別看我瘦,骨頭裡長肌肉’……這是點小心意還請笑納,以後有機會定再來孝敬!”
“呀……還有點兒意思。”費鑫稍頓,忽收斂而道:“也罷,行……這門我算先開了,至於成否那可就難說。”
“這……費總管就別謙虛了,有誰會不知道你老正是歐陽家四公子跟前的大紅人?!”
“算你兩小子還挺識趣……不過話可說在前頭,進去後要一切得聽我的!”
“那是、那是……一定……一定……”
“管事的……好呵……聽說你們這招收弟子,在下也曾有幸學得幾手功夫,不知能否見容?”
“哦……今天真的是拋磚引玉八方來才!”看對方面貌呆板冷淡又輕鬆平常,難以瞧出個深淺,費鑫便往他肩頭用力一抓,“不錯……好手倒像好手,但你這年歲似乎大了點?”
“這怎麼了……有志不在年高,歲長方能成事。”
“嗯……有些道理,看來學識也不淺嘛……對了,你是哪裡人,家住何方?”
“呃……說來慚愧,在下就是這北邊荒山野嶺之人,孤苦伶仃……”
“那你這口音……”
“哦……從小便跟隨一位外地師父學藝,後來又四處流浪他鄉,如今方才有幸聽聞歐陽家威名遠播,整個嶺南無人不曉,心中甚是仰慕,故特來投奔,還望大管事……”
“原來如此……好!可以。”費鑫又含笑道:“然而你過來不一定就會受到善待重用,或許還很苦悶!”
“這倒不要緊,反正在下也是混江湖,什麼苦都吃過,且盼有個容身之處吧。”
“那可就算是來對了!咱們歐陽家正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才……”
“對、對……人才、人才……費哥,應該沒有了,盡是些飯桶,而這位壯實胖小夥就我說的那個遠房表親……”
“行……那就你們幾個——跟本總管走!”
………【第五章 家統一顧(下)】………
進門便看見塊格外寬闊直長的空地,兩側相應各設一門,而在中部高臺上有間大屋,瓦片桔紅、四方齊整、壯美肅純,名曰“同心廳”,過去後乃為個敞開型庭院,陳列著各式各樣兵器,琳琅滿目,鋒芒交輝,旁邊走廊通達延伸,至於對面則是座正房,並附加三山五嶽形垂脊,平穩厚重,顯達分明,其金框玉石橫楣精細雕刻道:“同德堂”,光亮閃耀,然似乎竟升起鶯歌燕舞,別具番熱鬧韻味。
“日居月諸,下土是冒,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胡能有定,寧不我報。”清淡婉轉的聲色夾雜著些許憂鬱及惆悵,見到數名綠衣紅袖女子隨之輕柔唱和並擺動身姿,舒緩迴旋,接連起伏,好似春風楊柳、夏雨初荷,說不出有多優雅嫵媚,望而浮想聯翩,其中一位又吟哦道:“日居月諸,出自東方,乃如之人兮,德音無良,胡能有定,俾也可忘……”
“好……好啊……妙……妙哉!”主位上一光鮮衣履者大加拍案又鼓掌,映得兩眼直髮紅,似醉亦狂,不覺酒水已流溢位來,若非歐陽曲還能有何人,“瞧他們這俏模樣……”
“唱得好、跳得更好……哈哈……”位於右邊之人猛灌下一杯,扯開了橙色衣襟,兩隻大圓眼也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