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尖銳刺人,“龔掌櫃,這沒你的事,先到一邊去。”
“行、行……這就對了,你們慢慢談,一切總是可以商量的。”
龔掌櫃帶著夥計退至櫃檯處,眼看雙方人手針鋒相對,隨時可能劍拔弩張,不禁勾起眉頭,一股怒色劃過眼眸。
“今天中午,你那位手下闖入歐陽世家壞了本大爺好事,知道嗎?這就是我兩個兄弟……”
“正是;若非他臭顯擺、充好漢……咱們已經混進去了!”
“原來為這事……對不住、對不住……倒是我那兄弟魯莽壞了豹爺好事……你想怎樣,在下願盡力補償!”
“補償嘛……就免了。”臉面一湊,顯得暗紅、顯得熾熱,聲若耳語:“本大爺倒想知道:他怎會去而復返?你們又是什麼人、來廣州有何打算,我看出諸位皆為走江湖的身手都不錯……”
“你……你想幹甚?”鍾堂主一下站起,身後三人亦隨即擁上,眼珠直瞪,氣息於瞬間變得憋悶!
“別……別緊張……坐、坐……”
“頭,別理他……想打咱們主意——動壞了腦筋!”
“就是……好大的膽子!想知道,那要看你有沒這個能耐?”
“幹嗎、幹嗎……想打架?兄弟們……”
“別忙……有沒這個能耐?可知人家已經行動,根本無須本大爺出手,一句話就足以打發!”
“哎喲喲……豹爺、鍾大爺,好好的怎麼又……壞了本店是小,傷人命則就……”
驟聽一聲大笑,波動四方,鍾堂主連加擺手道:“店家,別擔心,咱們是在交朋友……這位豹爺,樓上請!”
“好……爽快!豹爺我就等你這句話!”
“豹哥,不可——小心有詐!”
“有什麼詐?相信這位鍾爺還不是那樣的人,你們全給我在堂下守著!”
“厚土,你幾個也在此陪著;店家,麻煩多安排些酒食,一切都算我頭上。”
“好、好……小睦子、小茸子……快去拿酒、上菜!各位都請坐、請坐……”
少頃,幾名店夥計端著酒菜而出,雞鴨魚肉、豆瓜果蔬,皆有準備,倒也可說豐富,香味隨之發散開來,眾人雖已經吃過卻又何妨,當下再度一同飲食,自是歡愉消解。
“還好,沒打起來……這樣才不錯!”
“對!那鍾大爺倒真爽氣……你說他們到底所為何事如此奇怪,還有豹爺這人乃是……”
“好了……少管閒事,只要他們不給我添亂就行!”
“不錯!就是你——跑得真夠快,身手厲害呵!”
“哪裡、哪裡……微末伎倆,不足掛齒。”
“喲……還很謙虛!你今天到他歐陽家做什麼去了,幹嗎又出來?”
“這個……也沒什麼事。”
“看……還是信不過我呀?!”
“豹爺,咱們坐下來再說。”鍾堂主拍胸一拱,“現在你我既然交朋友,理應相互信任坦誠面對!”
“那是……其實我信得過你們,否則絕對不會花大力氣來找!”
“是嗎,為何?”
“很簡單:他既離開歐陽家則說明道不同,而對方現又通緝你等,顯然是仇敵——那就為我朋友!”
“這樣……對!我等與他無論如何也走不到一起;哎……豹爺,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恩怨,今天又是……”
“嗨……這個說來話長……其實我今天主要是想打探……”
“打探……打探什麼?”
“也罷,我便實言相告;鍾爺,你們可要守口如瓶,決不能對外吐露半個字!”
“行——豹爺,鍾某可以人格擔保:進入我耳,則爛在肚裡!”
“好!你這朋友我交定了。”勁手一伸便與之相握,“其實、其實本爺想打探他家為何不出兵?!”
“出兵?”
“正是!前幾天信陽侯奉旨調兵北上抗擊突厥,三軍集結、百官送行,然卻忽而作罷……”
“哦……原為這事呀!”
“怎麼……你們、你們知道?!”
“是的……當然!”鍾堂主微笑道:“信陽侯想助前太子謀害秦王,可惜邪不壓正,一切已經解決。”
“這……太子……秦王……怎麼一回事呵?”
“嗯……你是不知道:秦王已誅殺太子與齊王繼承大統!我想那信陽侯應該得到訊息方才作罷。”
“什麼……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