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侯爺,你……”
“罷了……看來還真要回去一趟;王三成可在?”
“嗯,都在下面呢!”
“好!那便這樣,我先回去了;小翠,你早點歇息……還有云霞。”
“侯爺,你的金冠……”
“哦……可不是……快與我戴上!”
“這頭嘛……梳得挺不錯,要是再能洗洗……”
“洗什麼……哪有工夫?”
“是、是……侯爺大忙人一個……好了!”
歐陽祿對鏡一照,目光又旁視了下方舉首邁步離去,氣流激盪,濃郁得令人沉醉,轉眼消失無影。
“路上小心點,侯爺……哦……我的湯……我的……”袖子使勁一甩,雲霞撅嘴道:“人家乃親手煎熬足足兩個時辰呢,就這麼白白……哎……煙翠姐姐,你來喝吧,算是撿了個大便宜!”
“哎喲……別……我可受用不起。”
“別、別……我開玩笑呢,你這次真為大大功勞一件!”尖細拇指一翹,隨即拉她到案旁坐下,“的確還姐姐厲害呀……一說就是個準,可憐人家磨破嘴皮子也沒有用。”
“厲害什麼呀?只是碰巧……只是碰巧!”
“姐姐就別謙虛了,這世上能說動侯爺的恐怕也只有你一人而已。”
“雲霞妹妹言重了,我怎麼敢當?只是他這人呀……吃軟不吃硬又喜怒無常,一旦認定,萬難更改。”
“對呵!真讓人難猜透他心裡到底想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從來總把家國大事放在首位。”言著亦輕嘆了聲,眉毛彎如柳梢,“其實這也難怪嘛……侯爺乃是打小就沒娘且又不討他爹喜歡,家裡很少有幾個說上話的,一切皆要靠自己——正如此方才算好男兒、好丈夫!”
“好丈夫?”
“大丈夫……好了,煙翠姐姐,快喝吧。”
“呀……這什麼……味道好重?!”
“它可是用人參、肉桂、白朮、枳實……和我心思一起熬成的,真正十全大補湯喲!”
樓下,內堂,光暈靡麗,酒味充斥,嫖客或留宿、或回去,已然逐漸散場,顯得平靜不少。
“鄭公子原是問那二位大姐呀……你快別想了,最近比較忙,一概不見客!”
“是嗎,在忙什麼?”
“這個還不是在忙……”
“夏風……鄭公子,你這就問錯人了,咱們怎麼知道呢?況且又不住在一起,平時都很少見面的。”
“對、對……冬雪說的是……即便鄭公子身有千金恐怕也賣不來一笑!”
“沒關係、沒關係……不是還有你們嗎?”鄭進大笑兩聲,“瞧啊!真乃個個人如其名:春花嬌豔、夏風清爽、秋月亮麗,至於冬雪則很乾淨聰明,本公子最喜歡,來——親親……”
“哎呀……鄭公子,你別動手動腳的,饒了我吧!”
“別亂來,鄭公子……如果你能贖身隨便怎樣都行,不然要哪兒碰壞了,我們可沒法向呂二媽交待!”
“什麼東西……有你們這樣伺候客人的嗎?真他媽掃興!斟酒!”
“鄭兄,少喝點,咱們還有事呢!你看這時辰好像差不多也該到了?”
“對、對……今天本公子心情好,懶得跟你們計較,要在平時不給我親一下就不姓‘鄭’!”
“喲……鄭公子好大的口氣,怎麼不給錢則想佔我們姑娘便宜,天下有這等美事嗎?”
“哦……呂二媽,開個玩笑罷了,別當真、別當真……”
“我就說嘛……對了,外面有人找,說有要緊事,去看看吧。”
“誰呀?真的?那鍾兄你們稍待,我去一下就來。”
外堂,空靜依然,留意會發現護衛卻已撤去一半,餘下亦更加懶散,而在門口則有個人不停走動與張望,樣子很是著急。
“阿狗,是你小子……怎麼了,有何情況嗎?”
“大事不好了,豹哥……信陽……”
“噓……小聲點你……要死了……說……什麼……當真?!”
“應該沒錯,我親眼看見正門開了……好像就是他的人馬!”
鄭進回頭仔細一望,不禁拉下臉來,“媽的……煮熟鴨子飛了……怎麼搞得呀、怎麼搞得呀?”
“是呵!誰知道……不過豹哥,他一定回家了,咱們趕緊追,或許還來得及!”
“對、對……只能這樣,你去快叫兄弟們準備!”說罷又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