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造設整整八面牆壁,對稱而連合、嚴峻而莊重,然似乎僅為這樣,並無甚其他物事,非常虛空,唯在中央有個圓形的好像石案,也作成陰陽雙魚狀,分外寬鬆,可以容下幾人坐臥。
“梅姑娘,這裡哪有什麼人呵?”
“是呀,一點生氣也無,陰冷冷的;那歐陽狗賊……”
“哎喲、哎喲……頭怎麼又暈起來了?不行……不行……那酒……”腳一軟,鍾寧竟倒伏在案上。
“頭、頭……誰叫你喝那麼多的?哎呀,我……我也感覺到,這、這酒倒挺有後勁……”
只一會,二人已昏睡過去,其實應為受傷不輕、體力虛弱,加之近來未好生歇息,悲夫,難能矣!
“感覺怎樣,馮勝?”
“好……好多了,主公……”
“快說:到底怎樣、跑哪去了?”歐陽武一把抄起地上之人,“真是急死,這黃花……”
“阿武……不得無禮!”歐陽極亦站了起來,平緩道:“馮勝,不急,慢慢說,到底如何?”
“主公,屬下無能!”馮勝一拜,“那丫頭果真也從‘乾門’進入,這沒什麼說的,然裡面比較黑暗,我只有聽腳步聲追趕,發覺是繞西邊而行,並且走法恰正與咱們相同!”
“哦……那後來呢,怎的沒追上?”
“還那第五道——‘坤陣’,實在是什麼都看不見,何況體力也……”
“那……他們進的到底是否為第八個入口?”
“這個……弟子、弟子……”
“這下好吧,到嘴的肥肉沒了!”歐陽武將手一甩,“爹,我讓逮住那小娘皮你偏不聽!”
“好了,你給我住口!誰知道她懂不懂?逮到則一定會說?”
“嗯,不錯,大伯,這梅家姑娘口齒厲害、手腳厲害,實在……實在難說呵!”
“哎……對了,主公,屬下剛聽見他們說什麼‘帶子不帶子’。”
“帶子……什麼帶子?”歐陽極一怔,“你是說我們今天……”
“這就無法確定了,因為絲帶在那頭,又摸不著。”馮勝接道:“況且他們好像也用帶子相系的!”
“他們……沒這麼巧吧,同樣地點、同樣帶子?!”歐陽軍轉而笑道:“再者好好的又突然說帶子幹嗎?大伯,可以檢驗下,應該會有所發現。”
“不錯……不錯……老夫估計也是在說我們帶子,而且她能看見?!這樣算來進的還為第八個,肯定如此。”
“對、對……是這樣。”馮勝亦不禁露出喜色,“我就說那第八個入口一定沒錯!”
“爹,既然這樣,那還等什麼?你趕緊破陣呵!”手撫摸包裹紗布的脖頸,慘笑滋生。
“現在恐怕還不行。”歐陽極望著月光下烏壓壓的梅林,雙目已變得有些散亂起來,“那丫頭倒真乃她老子所生,同樣入口、同樣沒燈、且同樣為中秋節……太巧合了吧?!”
“主公說的是;可不管怎樣既然這丫頭進去就足實代表能行,既然能行那咱們也一定可以!”
歐陽極點點頭,“那這究竟該從東邊走還是西邊呢,進入‘坤門’之後又當如何?”
“屬下覺得咱們既難以選擇不如依照先行者,至於進入之後那定是再要透過餘下三陣。”
“話自然沒錯。”歐陽極略嘆道:“但這進去後又分兩種走法,一為接著過‘震、離、兌’,二則回頭過‘兌、離、震’,但是皆會逆風而行,只怕仍看不清!”
“那倒是……”馮勝目光來回轉動,忽而聲息加重:“主公,你看這‘坤陣’如斯特殊,肯定乃整個陣形關鍵之所在,果真一旦突破相信應該會產生什麼變化?!對了,再說咱們今天不剛發現於第二道中逆行並無絲毫氣流,依此類推下去必將亦然。”
“對……對,是這樣,不過總還要選擇為哪種走法,而如果一經錯誤很可能再也出不來!”
“大伯,你先別急;咱們再好好想想,一定會有什麼辦法的!”
“辦法、辦法……又辦法,現在一切都晚了!”雙眼直欲噴火,將面前梅林燒個精光,歐陽武霍然拍打腦門、大步上去,“唉呀,瞧咱們也真夠笨的,把這兒樹全砍掉不就……”
“不……阿武……快住手!”
可惜話音剛落即聽咔嚓一聲,碗口粗的樹幹卻已攔腰斬斷,花枝紛飛,然而緊接著腳下竟是顫抖起來,並且伴隨大風呼啦,眾人東搖西晃,幾經差點跌倒,還好須臾過後又歸於正常。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