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程度不相上下的冬瓜賊笑道。
“如果我搶著付帳,那麼豈不是侮辱了今晚的主角麼?”文清明看看今晚的兩位壽星,四兩撥千斤地答道。
“你侮辱我吧!我一點兒也不介意!”作為被眾人當作冤大頭一樣狠宰的其中一名壽星“風”伸出雙手作勢道:“我寧願接受侮辱!”
文清明乾咳一聲,將視線轉到一旁,假裝沒有聽到這個叫做“風”的門生的說話,轉頭對著一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男生道:“這位同學,面生得緊啊!”
“他就是德仔!”眾人指著此人大叫道。
“好了,不要吵了。”姐姐將手微微合成一個拳型,用拳面託託眼鏡,“我們不是點了菜嗎?怎麼還沒有上菜?”
文清明忽然忍不住失笑,但是卻馬上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想要強行止住笑。不過笑這種東西可不是說止住就能夠止住的。文清明越想止住不笑,可是卻越是忍俊不禁,到了最後更加是乾脆大笑出聲來,似乎想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
“你聞了笑氣嗎?”坐在文清明對面的冬瓜奇道:“怎麼突然就瘋掉了?阿風,看來你的網名要讓給清明瞭。”
文清明此時卻是已經笑得說不出一句話來了。不過雖然說不出什麼話,但是他的手腳卻還是能夠動的。故此,文清明便笑便抬起自己的右手,將手微微合成一個拳型,用拳面託了託自己的眼鏡,其神態動作惟妙惟肖,與剛才姐姐的動作如出一轍。
眾人這才明白文清明為何突然發瘋。本來這個動作眾人早已是司空見慣,也不覺得有甚可笑之處,誰不知文清明這個頑皮之至的傢伙卻是偶爾也有這種心細如髮的時候,將姐姐扶眼鏡的這一動作真實再現出來。這個動作,雖然姐姐做來是自然而然,可是經過文清明特意效仿為之之後,眾人也不禁莞爾,只是讓姐姐一人憋了一肚子氣而已。
“你們覺不覺得,自從我們扇子門多了清明這個人之後,好像聚會的時候熱鬧了一些。”騎士此時也笑得前俯後仰,可是還是不忘插了一句話。
“清明說話有時候比較有趣。”相對忘形的騎士來說,一邊只是微笑著的,網名為“勞力士”的門生淡然道。
“不要廢話了!”姐姐威嚴地喝道:“你們都給我乖乖吃飯!”
說來真是奇怪,文清明居然會和這些可以說是萍水相逢的人混的這麼熟。這種事情,文清明在此之前從來沒有想過。
而且,最主要的,是文清明由始至終都不知道這群人的真名實姓,一直都只是以他們在網路上的名字作為彼此稱呼的代號。
文清明後來認真想了一想原因,覺得可能是因為在某些特定的時候,自己需要一些有距離的朋友,而這群人就在適當的時候,適當的地方出現了。
朋友本來是應該儘量縮短彼此的距離才是的,為什麼自己反而需要一些有一定距離感的朋友呢?
可能是自己需要一種全新的開始吧。
文清明有很多老朋友,不過這些老朋友與自己相識實在太久,彼此之間已經熟悉得妨如家人。倒不是說文清明對他們有什麼意見,可是,太接近的朋友也會讓文清明有時候感到一些擁擠的感覺。
所以,他想找一些有距離的朋友。
而這種朋友隨著距離的遠近和各種因素的實際變化,分為很多種,而為大多數人所知道的,這種有距離的朋友便是為“筆友”或者是“網友”。
可是文清明現在則發現了一種更加有趣的方式——對面不相識的方式。
這些朋友每一個人都是真真切切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們不象筆友一樣,只是記錄在紙張上面的文字元號,也不象網友一樣,讓你將感情傾注在一個性別未知,善惡未辨的網路id上面。這些人,每個人都是真實的存在,但是卻又存在得有些模糊。就像是霧裡看花一般。不過文清明認為,這比霧裡看花還要更加高一個層次。因為他不但可以霧裡看花,更加可以坐在這些人的身邊,感受著這些人的呼吸,面對面地聽著這些人的說話。故此,雖然是在這五里霧中,可是文清明卻完全不介意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不是花。
“多謝!”
這個時候,眾人已經是酒過三巡,意興正濃。冬瓜在眾人的鼓動之下,藉著幾分可樂的勁頭,拿起一個空啤酒瓶,學著時下流行的一些頒獎晚會上的得獎明星一樣,將酒瓶當作獎座,高聲對在場的眾人叫道:“多謝!多謝大家給我頒這個獎!”
扇子門眾人見冬瓜玩得如此興起,不由都捧腹大笑,以至於引來周圍一些好奇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