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目炯炯打量著林彥,突然脫口輕呼:“刺客林彥1”
“正是區區。在下有了困難,特地來請薄兄援手。”
“幸會幸會。”八方土地走近行禮:“如果昨天碰上林兄,你我可能有一場生死決鬥。”
“哦!薄兄的意思是……”
“兄弟是西嶽狂客杜前輩的渭化眼線。”八方土地含笑走近:“昨天黃昏時分,方接到杜前輩派人傳來的口信,知道林兄在公孫弘墓會見杜前輩的經過,杜前輩傳信各地弟兄,要各地的人全力襄助林兄進行鋤奸大計。”
“西嶽狂客社前輩的氣度風儀,委實令人折服。”他無限感慨地說:“陝西人心未死,大有可為。”
“請屋裡坐。”八方土地推開門肅客入座:“兄弟是昨晚離開縣城的。林兄,一切包住在兄弟身上,你是不是要走山西?”
“是的,到山西暫避……恕在下不能直說。縣城戒嚴,兄弟希望知道到大慶關這四五十里地面,是否也被封鎖了,路上有些什麼阻礙……”
“首先,你得了解敵勢。這一批走狗是昨天到達的,是些什麼人,兄弟就不知道了,他們封鎖得十分嚴密。知縣大人已調集所有的民壯,行徹底的封鎖與巡邏。為首的走狗,昨天入暮時分,已經過河去了,可能是過河要求山西蒲州的官府,派兵馬封鎖大慶關。”
“咦!大慶關是同州的,對岸蒲州的兵馬怎會封鎖大慶關?”
“呵呵!林兄,你知道有關敝地的訊息,恐怕是二十餘年前的老故事了。”八方土地拍拍他的肩膀:“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二十餘年前一場大水,大河改道西移三十餘里,把河西的大慶關隔絕,成了河東劃歸山西啦!唯一的河橋已經失蹤,目下只能靠渡船往來,稱鐵牛渡。不錯,這一面也建了關,叫新大慶關,距縣城只有十里路,你請放心,即使走狗們在兩關兩岸出動十萬大軍封鎖,在下仍可帶你平安過河。林兄,你就這麼一走了之,讓梁剝皮繼續荼毒兄弟的父老子弟?你……”
“薄兄,兄弟已公然表示過,梁剝皮不死,我林彥是不會離開陝西的。兄弟言出如山……”
“但你卻要遠走山西……”
“你放心,兄弟另有妙計,不久你就可以知道了。目下,兄弟有了天大的困難。”
“林兄,困難不是不能解決的,說啦!”
他將失陷龍姑娘的事—一說了。八方土地大驚,跌腳道:“糟透了!你這麼一說,我明白了。暗算你的人,一定是巫山三神女千面狐師徒。昨天有人把這訊息告訴我,我還以為是謠言呢。她們如果是走狗,龍姑娘危矣!準備走,希望還來得及。”
“要到何處?千面狐她們……”
“咱們儘快往南走。如果她們是走狗,必定帶人南行,從三十里外的趙渡鎮,乘渡船到渭河對岸的華陰。走!”
三人立即上道。八方土地地頭熱,抄捷徑奔向趙渡鎮。入暮時分,他們失望地重回八方土地隱身的茅屋,八方土地在趙渡鎮的朋友,堅稱從未發現行跡可疑的人渡河。
“薄兄,咱們怎辦?”林彥問,心急如焚坐立不安。
“也許人尚未帶走。據在下所知,毒龍並未到達府城,沿途有人不斷襲擊,把他拖住了。先到此地的走狗,住處在城西北角的長春宮,咱們晚上去看看。他們的首腦人物已經過了河,晚上渡船不開航,今晚這裡的人不可能將龍姑娘處置掉。”
“長春宮目下已不是官署所保管的隋宮古蹟,目下是一處接待過往官吏的別館,貧道把形勢畫出,事先了解形勢,總比胡亂往裡闖好多了,時不我許,已沒有先行探道的時間啦!”
至光老道一面說,一面用手蘸茶在木桌上,畫出長春宮的附近形勢。
同一期間,毒龍正率領大群黨羽,連夜向府城趕。沿途極不順利,經常發現有人埋伏放暗箭,射傷了幾個走狗。毒龍誤認是林彥在搗鬼,每一發生變故,便停留下來大索附近,行程一而再被耽誤了,只好夜間趕路。
同一期間,一批奇形怪狀的高手,繞城北而過,疾趨大慶關大河西岸設下死亡陷餅。而後面的另一個寂寞夜行人,在紫陽山東麓盯住一個老婦打扮的人東行。
天宇黑沉沉,小徑兩側古林陰森,荒草中蟲聲卿卿,鬼影俱無。這老婦荊初布裙,點了一根手杖,打扮與附近的村婦完全一樣,不同的是腳下甚快,不像是個老態龍鍾弱不禁風的老婦。
斗轉星移,三更將盡。
老婦折入一條稍大的小徑,前面燈光一閃。
“可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