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她甩的我!你趕緊過來,要不然剩下一年半你就跟我的鬼魂住一屋吧!”
“靠,心慌你不知道打120啊?!大半夜跑那麼遠!”我猜李牧野說這話的時候肯定跳起來了,本來平時使喚他下樓買個飯都難,何況現在是要他半夜橫穿N大扛人?“張冉,回頭請我吃飯!”說完李牧野就把電話掛了。李牧野這傢伙。刀子嘴豆腐心,現下肯定騎著單車飛奔過來。
我還在等李牧野的時候,看見一個身影,有些熟悉,等他走近了,我才認出那是陸景。唉,一時間有些尷尬。
我自知站起無力,就坐著向他招招手,算是打招呼,我以為他最多站著跟我說兩句就算了,沒想到他問了句,“你在這裡看夜景?”之後就坐在了我旁邊,感覺有點怪怪的,我不知道是他這一舉動讓我感到彆扭,還是因為他穿著一身乾淨利落的休閒裝和我一起坐在那路邊顯得不倫不類讓我感到彆扭。
我不想跟陸景解釋,我又不是會說謊的人,這會兒自然也扯不出什麼好的理由,只能支吾著說:“我……算是吧。”
陸景的嘴角似是揚了揚,微笑很是禮貌謙和,也沒再問下去,而是同我一起面朝著馬路。我不知道這麼晚了他怎麼會逛到這裡,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和我坐在馬路邊發呆,不過他給人的感覺很閒適,而且既不親暱也不生疏,讓人覺得很舒服,所以我對陸景這個人沒有什麼惡感。
陸景側過臉,說:“實驗室的班剛交,我出來歇一會兒再回宿舍。”他的臉上掛著一絲疲憊。
“這麼晚輪換?你們換班的時間也太……”後面的“有病”倆字我沒好意思說。
陸景扭過頭,對著空闊的馬路望了望,又低頭看到自己兩腳之間,像個小孩子似的。“師妹約會忘記過來了,我替她多盯了一會兒。”說著陸景看著我笑了笑,他的笑容疲憊又幹淨,要我不知道怎樣形容才好。
不經意間,我想起師兄,那天他替我盯實驗,也是這樣累的夠嗆吧,唉,想想真有點兒過意不去呢。
陸景看見我另邊的咖啡兜,指了指說:“你是出來買咖啡?”
我尷尬地笑笑,不知道說什麼。
“需要幫忙嗎?”
我搖搖頭,心想著李牧野差不過該過來了,不覺抬頭四處看了看,竟然發現李牧野沒看見我,騎著車過去了!這傢伙什麼眼神!天啊,還騎得風一樣快,連個喊他回來的機會都不給我就直接消失了。
我頭上的黑線啊……
那天晚上陸景帶我回了他的寢室。
唉,我只能說,物極必反,且作且珍惜。
還有,為了耗盡Espresso的神力,我瞪著眼兒守在實驗室四天三夜沒出來,大家都以為我因為失戀瘋狂了,其實沒有,是因為咖啡,只是因為咖啡……
我不知道我怎麼回的寢室,我只知道我在實驗室一直很困,可是閉上眼和睜著眼一樣的清醒,亢奮地睡不著覺,直到我在某次合上眼睛,失去知覺,再次醒來之後,我才明白,我終於睡著了,那時我已經在寢室的床上了。
想來應該是李牧野,除了他,沒人會扛我回去。
當我醒來,一人兒坐在寢室,太陽穴隱隱作痛,好生空虛,除了空虛,我說不上自己是什麼心情,悲傷?痛苦?絕望?都有的,這幾天近乎癲狂的亢奮將我從失戀中冷卻,而我對她的感情似乎在這近一個月的折騰中消失殆盡。
佟雨姍對我說“我們分手吧”的景象我還記得那麼清楚,卻如同她曾經那種安寧的氣息一般遙遠而不真實……
這就散了。
這樣就散了。
這麼樣就散了。
散了就散了吧,我累了,真的沒有力氣在後面沒命地追了。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Ⅷ
我的生活幾乎恢復了正常,再有一個月本科生就進入考試周了,老闆的實驗還沒個大模樣,不知道我這個暑假什麼時候才能放假。
李牧野的實驗似乎很順利,我不免偶爾刺兒他兩句耍耍嘴皮威風。
“李牧野,這周買飯的光榮任務就交給你了!”
正準備出門買飯的李牧野回頭瞪我一眼,“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喂喂,你就順道幫我捎一份唄~跟你一樣就行。”
李牧野看著我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詭秘的微光,低聲應了聲“好”,就出門去了。
遲鈍的我,是等他提著兩大份臭豆腐回來才反應過來,他這個死傢伙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