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野戰師的表現堪稱完美，即便是華軍第一野戰師在巔峰的時候，也就是這樣了，在拼毅力的時候，華軍的任何一支軍隊拉出來，都是好樣的。

王大山內心焦躁，表面卻故作平靜，真的是故作，有點裝的成分。

他不是一年兩年帶兵打仗了，光是在華軍，已經三年多了，還有之前十多年的土匪生涯，他知道，沙俄的騎兵只要衝入了陣地，不管華軍多麼拼命，都是全軍覆沒。

信仰畢竟無法完全替代實力，這不是拼命不拼命的問題。

“把檔案都燒掉。”王大山悄聲對副師長和師參謀長道。

兩人吃驚的看著王大山，雖然他們和王大山的想法一樣，但是他們畢竟是副職，副職的想法和主帥的想法，肯定是有分別的，現在聽王大山這麼說，更加驗證了心中的想法了。

“沒有到這一步吧？”師參謀長輕聲問道。

“這一波，如果老毛子衝進來，就沒有天亮了。”王大山灑然一笑，雖然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是他並不悲觀，這就是信仰的力量，保衛華國，保衛總裁，這不是隨便說說的，這已經融入了他們的血液。

副師長點頭，也笑了，“沒有天亮，咱們早點投胎，繼續保衛總裁！”

三人都輕聲的笑了笑。

一波拼命的攻勢之後，沙俄軍隊因為一直沒有得到鄂木斯克城總指揮官的撤退命令，一次性就丟下了四千多具屍體，自己撤了！

大家心中怨憤，本來這些騎兵就不是歸置在鄂木斯克城總指揮官的麾下的，現在是因為沒有比他更高階別的軍官，才暫時由他管制，大家覺得他這也太不拿人命當人命了。

“退什麼？誰讓你們撤退的？剛才差一點就攻入了敵人的陣地！你們這幫混蛋！有什麼俄羅斯軍人的勇氣？”鄂木斯克城總指揮官氣的大聲咒罵，來回的罵，恨不得每個人都聽見。

兩萬多人的騎兵軍團，戰士們互相轉告鄂木斯克城總指揮官的話，這就讓所有人心中更氣。

鄂木斯克城總指揮官自己親隨的五千多步兵排在最後，光是讓騎兵上，這自然是騎兵們不滿的源頭。

“攻擊！”鄂木斯克城總指揮官再次下令！

俄羅斯騎兵只能拼死攻擊，再次扔下了四千多具屍體，幾乎是上一波攻勢的翻版！

王大山都有些不忍心了，“沒有人這樣打仗的！這太不拿人命當人命了，老毛子們就這麼不怕死，不知道死是什麼？”

王大山和他第三師戰士們，甚至懷疑對面的老毛子們都是神經病，一個下午，扔掉八千多具屍體，這是什麼樣子的軍隊？

一隻沒有信仰的軍隊，又在一個沒有威信的將軍的率領下這樣死傷，這個速度，已經超出了沙俄士兵們的心理承受範圍了。

到了晚上，大家在紛紛慫恿，都想逃，再這麼打下去，明天絕對不會有幾個人活下來。

如果真的是所有人都不怕死的話，鄂木斯克城總指揮官的策略是真的可以，要拼人數，華軍第三野戰師肯定拼不過啊！

但是，現在沒有按照鄂木斯克城總指揮官的預想在走，他的軍隊不是行屍走獸，不是沒有頭腦的，是人就有頭腦，老毛子也一樣，也同樣會怕死。

老毛子在自己的軍官指揮下，有時候很頑強，那是因為農奴所組成的軍隊，只要給高額的戰爭獎勵，為了獎賞，他們願意拼命，也知道能夠拿到錢，所以才打的這麼猛，但是現在，鄂木斯克城總指揮官不是他們的指揮官，卻要逼著大家去死，誰願意？

剩下的一萬多騎兵譁變了，倒是沒有到處殺人，卻開始四散奔逃。

關鍵還是指揮官沒有能力，太過剛強，根本就沒有防範軍隊會譁變！

軍隊譁變不是開玩笑的，這個頭一旦開了，就止不住了，因為抓回去要槍斃。

這和弗拉基米爾格拉納特還有上尉特工他們前段時間積極做工作，也有很大關係。

他們雖然只是接觸了一部分人，但是突然有安德烈耶先科帶人投奔華國，現在又碰上一個神經病指揮官不顧一切的逼著大家去死，本來就是人心浮動的節點，可不就出現了譁變了嗎。

王大山睡到半夜，被警衛員叫醒，“師座，師座！”

王大山一個咕嚕爬起來，常年打仗的人，沒有這麼睡的死的，很容易醒來，這都是打仗的後遺症，要不然萌總裁現在怎麼很少到前線來？戰爭給人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前線不僅艱苦，還隨時會死。

“出了什麼事情？”王大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