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孝珏也笑了,她並不怕對方的圈套,對方現在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力。
她來也不是問錢勇對策的,是因為要找哀樂班,要找哭喪隊,這些王再生不擅長,錢勇在東華大街混的很好,到是很容易找到這些三教九流。
這件事兩天前林孝珏就已經吩咐過了。
錢勇道:“人手都安排好了,我還聯絡了和尚和道士,不知道公主用不用。”
和尚就免了吧。
林孝珏對那些超度僧人道人沒什麼好感。
可是不知道哪裡流行起來的風氣,超度既請和尚還請道士。
她道:“一個往西邊走,一個往南邊站,你再給她指揮迷路了,一個期待來世,一個要渡劫成仙,根本也不是一個系統的,不要不要。我就是想她了,去看看就好。”
我就是想她了,去看看就好。
錢勇不知為何,聽了這句話心頭一酸,忙躲開眼睛不去看林孝珏,這麼說他也有點懷念那個天真的小丫頭了。
一切準備就緒,第二日正是週一的忌日,也是少施氏的生日。
林府大門早早敞開,為了歡迎親朋好友。
雖然不如往年多,但三三兩兩前來的還是有五十多人。
尤其是去年林孝瑜還待字閨中,今年已經是陳閣老的兒媳,去年少施晚晴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姐,現在是漢王的側妃,而且身懷六甲。
漢王沒有親自到場,青年才俊的陳博彥可是來了。
前院也是一陣熱鬧。
誇獎聲羨慕生不絕於耳。
少施氏穿著大紅百蝶穿花雲緞窄襖,下身穿著一樣紅的撒花洋褶裙,頭上金簪閃閃,寶石耀眼,一看就知道是今日的主角。
親戚都在圍著林孝瑜和少施晚晴問胎兒的情況。
林世澤趁機把少施氏拉到屋外沒人的地方;“怎麼還沒來?我怕她又想出什麼整人的法子。”
少施氏輕輕一笑,看著林世澤:“老爺,您不是說公主殿下心腸軟,一直對您照顧有加嗎?怎麼又會整人?咱們家跟她的恩怨已經過去了,過不去的也是大恩怨,她是毒蛇,要等著給你致命一擊呢,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做小動作。”
林世澤聽了少施氏的話很彆扭,那他是該慶幸那條毒蛇還沒找到機會了?
正想著大門外傳來一陣大喇叭的哀樂聲。
喇叭也就是嗩吶,分大小,小的能吹出歡快的曲子,長的一個人高的那種就只能奏哀調,聽得人心裡悶悶的。
林世澤耳朵一動:“來了。”
少施氏勃然變臉:“怎麼還奏樂呢?”
因為哀樂動靜太大,屋裡的客人聽見了都紛紛走出來問怎麼回事。
林世澤目光挑剔的看著少施氏:“你不會打了什麼算盤落空了吧?她是來拜祭人,請哀樂也正常。”
可是信上可沒說,信上只說來拜祭,一個丫鬟難道她還要大張旗鼓?別忘了,她還在後院殺了十七個人呢,如果讓人知道她丫鬟的死因,她殺人的事也會牽扯出來。
難道她都不怕?
林孝珏代領的拜祭隊伍已經走到進了林家的大門口。
她一身縞素,頭纏孝布,模樣清秀可憐,是站在隊首的。
她之後一左一右是兩個年輕女子,其中一個林世澤和少施氏都認識,三太太的丫鬟。
那丫鬟進了大門一抬胳膊:“哭。”
跟在她身後披麻戴孝的人就開始嚎啕大哭,那哭聲倏然齊發,哇的一聲,讓人猝不及防,很是能悲從中來。
哭聲還很有節奏,唸唸有詞,什麼小小年紀死的冤枉,世間繁華沒有看遍……
當然不細聽聽不出是什麼。
哭喪的人四十人個,一行五人,一共八排,後面就是哀樂隊了,分左右兩排走著。
哀聲和哭聲交織在一起,又悲又吵,聞著心生不寧,也說不清自己想怎麼樣,好像是害怕,好像也不是。
還有揚紙錢的,洋洋灑灑,過處無不飄零,甚是淒涼。
這跟少施氏的鮮紅和院子裡的喜氣洋洋形成鮮明對比。
林家客人都看傻了,一個勁的問著怎麼回事。
少施氏氣得嘴唇發抖,臉色蒼白,差點站不穩,還是林世澤扶住了她。
在拜祭隊伍路過眾人往後院轉的時候,一個人終於站出來攔住了林孝珏的去路:“公主殿下,您今日這樣不合禮儀,今日是林夫人的生辰,您帶著喪對而來,被御使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