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長得很秀雅,就像他這棟小樓一樣,他臉上總是帶著溫和而愉悅的笑,就好像小樓裡的花一樣。
花滿樓對花有著異樣的執著。
看到坐在那的花滿樓,西澤笑開:“花滿樓,你猜猜我是誰?”
花滿樓也笑了,對著這個人,花滿樓總會笑的更愉快一些,就好像提起陸小鳳,他臉上會發光一樣。
他說:“我本也不知道你是誰,但聽了你這句話,我就已知道了。”
西澤怔了怔,撇嘴:“跟你們這樣的聰明人相比,顯得我總是很沒腦子。”
他坐到花滿樓對面的椅子上,稍稍舉高了手中的東西:“瞧,蘭,長著得地方可高了。我第一眼看到它就想著給你送過來,摔下去許多次才把它移出來。”
看了看手裡蔫蔫的不知死活的“蘭”,西澤挺不好意思的,他說:“離你這有些遠了,我又不會養花……不過到了你手上,你總能叫它活過來的。”
花滿樓好笑搖頭,因為他想起來西澤的輕功。
西澤的輕功不是不好,相反的,西澤能飛的很高,也能飛的很遠,但他卻總也控制不好方向。
花滿樓幾乎能想象得到,西澤一次次往懸崖上飛,又一次次摔下來。
所以他才更喜歡這個人。
他總是因為一時興起,而為那些他認定是朋友的人,付出很多精力去做一件很不起眼很容易被人忽略的小事。
“你能從你那祁曄山裡出來,並且來看看我,我就已很高興了。”他接過了蘭,到裡間拿了個花盆,妥善的處理那株蘭花。他本沒打算西澤能回給他一句什麼承諾之類,西澤此人從來不隨意做出承諾。
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西澤毫不扭捏自顧自的打水洗乾淨,一邊拿手巾擦著就走到花滿樓旁邊,蹲下看著花滿樓熟捻的把蘭花種好。
西澤同花滿樓很熟悉,他也認識陸小鳳,和西門吹雪,至於原因,那要追溯到八年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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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靠窗沿而坐,西澤微眯著一雙清朗的眼望著鬱鬱蔥蔥的山巒,他現在待著的這座小屋坐落於不知名的崖底,四面環山,料峭凜峋。
修長白皙的食指敲了敲掌下散發著淡淡清香的木質窗臺:“種子,把這具身體的資料給我。”
【指令接收。】
垂眸,西澤細細翻看著腦中不多的資料,這具身體的平生。
他現在是一個孤兒,有一個妹妹。多年前被仇家追到懸崖時,兩歲的孩子被撞下山崖,而他的父母則帶著他尚在襁褓的妹妹勉強逃跑。他比較幸運,崖底下,隱世在著鮮有人煙的祁曄山脈裡的老頭兒恰好在那,順手救了他,把他拐來這裡養著。
祁曄山脈連綿極廣,比鄰海邊,山脈中草木旺盛猛獸珍禽遍佈,是寶山卻更是絕地,平日少有人往,而他現在所在的山谷,則地處祁曄山脈中央。
老頭兒會練劍,醫毒雙絕,還會很高深的輕功和內功。但老頭兒並不想教他,索幸這具身體幼時乖巧聰慧,老頭製藥煉毒的時候他便看著學。後無意中學著山中猴兒的做法,帶著玩心釀起了酒,卻勾起老頭兒饞蟲,老頭兒教他劍法,他便釀酒給老頭兒喝。
如此往復,一晃眼九年過去。
這日老頭喝了他釀的酒後,忽然把他叫了過去,給了他一本內功心法,以及一本書。然後告訴他,他要出去了,此去便不會回來,叫他給他豎一個衣冠冢。留下這話,老頭兒留下方才十二的少年,當夜便離開了。
少年懵懂,但也知道強者為尊,於是依照老頭兒的話在屋後給他立了衣冠冢後,就開始刻苦修習內功和劍法,就此過了四年。少年照著老頭兒教過的輕功基礎,自個摸索了一套輕功,雖然瑕疵不少,但仗著內功深厚,也勉強飛上了懸崖出了山谷。
雖說少年功夫不弱,但畢竟年輕,且天真,受騙差點被迷暈殺掉。幸好當時離祁曄不遠,踉蹌逃回山谷,藉著幼時自學的一點醫術,勉強治好了傷。自此黑化,發狠苦練防禦,一套無名劍法舞的潑水不漏,又半年,少年正準備要出山報仇,這夜,被外來者給佔了身體。
大概翻看完畢,西澤好笑之餘又覺可悲,這孩子此次若是真出了谷,定會成為那種叫人可憐又可恨的反派。
此次任務之前,種子告訴他說,這次的空間是有劇情的,然後扔給他一本不算很厚,封面空白的書。書籍扉頁上是手寫體的“陸小鳳傳奇”五字。
這本書西澤已經看過了,既然有劇情,這麼新鮮有趣的事,西澤自然興趣盎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