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我哪是那般小氣的人呀,妹妹你說這話,倒是生分了。”白嵐依很是親暱地拍拍她的手,嘴角勾起了殘忍的笑容,拉長了語調道,“倒是妹妹昨日換衣裳時,落了一件東西在我的寢房呢。”
葉鶯兒煙眸有些驚恐地看著她,怔怔地說道:“我不記得有落下什麼東西啊。”
白嵐依從寬袖口袋中掏出了那個金黃色布袋,大咧咧地擺在了石桌上,笑道,“看,這不是你落下的麼。我都特地給你帶來了。”
那個划著巫術符號的布袋在陽光的照射下,紋路間流轉著曲曲的波光,異常的絢爛、詭異……在場的美人們看清那布袋之後,都凝重著臉色,誰也不先吭聲。
葉鶯兒身子不由地往後側了一側,聲音有些顫抖地說,“姐姐,這東西可不是我的。你可別拿著來冤枉人了。”她沒有想到白嵐依會是這般狠角兒,乾脆利索,直接將這事擺在檯面上。
“不是你的?那可就奇怪了。”白嵐依冷冷地一哼,“昨晚太子爺發現這布袋時,都提醒著我說,是那個客人掉落的呢。也虧得是太子爺提醒呢,不然我還不知道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字呢。”她轉眸看著葉鶯兒的臉色比死灰還要白。
“太,太子爺提醒的?”葉鶯兒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更是一口咬定地搖搖頭道,“這東西不是我的,是在你寢房發現的,怎麼能賴在我的頭上呢?”然後轉眸急切地看著在場的他人,“各位姐姐們,你們說是不是呀。太子妃姐姐可不能這般平白無故地拿這布袋來陷害鶯兒啊,這般汙穢的東西,鶯兒是看都不願看一眼的。”
而在場的良娣們都沉默地看著她,甚至有些事不關己地捧起茶盞,細細地抿著。猶如看官在看一出精彩的好戲般。葉鶯兒的死活和她們無關,她們正好能借這個機會,將這新任太子妃的脾氣摸個清楚。
“哦?是嗎?”白嵐依指尖捏起了那明黃色的布袋,湊近了鼻翼間聞了聞,“可就是奇怪了,這布袋上的香味和妹妹身上所塗抹的花香可是一模一樣呢。”其實那個布袋上根本聞不到任何的味道。而她就是抓準了做賊心虛的原理,與葉鶯兒打著心理戰。
“不,不可能。”葉鶯兒猛地站起身,往後連連退了幾步,似乎要離得白嵐依遠一些,不讓身體的香味洩露她的秘密。在場的良娣們都不願意幫她,孤立無援的她只能自救了,她指著白嵐依的鼻尖,憤憤地說道:“姐姐你好狠的心吶,居然這般冤枉妹妹。明明是你心不甘情不願的嫁來摩滿國,心存怨恨。於是下了黑巫術,弄了這布袋,準備害我們的太子爺。被太子爺發現後,竟怪到妹妹頭上。你,你真蛇蠍心腸!”
白嵐依非但不惱,反而嘴角笑意更濃,她也緩緩地站起身來,走到了葉鶯兒身旁,“鶯兒妹妹,你看。”隨即將那個布袋放在手心中,“我從頭到尾給你看的都是殺狼符咒的這面啊。你壓根沒翻看過這後面,怎麼知道那寫的是太子爺的生辰八字,準備害太子爺的呢?這布袋若不是你的,豈不是妹妹你有預知的功能?”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葉鶯兒被她的話逼得更後退了幾步,握著巾帕的手也止不住的哆嗦。
“現在是證據確鑿,你還嘴硬地說不知道……”白嵐依嘆了一口氣,將那明黃色的布袋在她眼前緩緩地晃著,“那我就將這個布袋交給皇上,讓刑部來審問你好了。到那時免不了幾番好打,看你說不說!”最後幾個字鏗鏘有力,似要奪人氣魄。
葉鶯兒腳步已經抵在了觀景亭欄杆的邊緣,無處可退了,被她的話語嚇得腿有些發軟。
“嘖嘖,只可惜了妹妹身嬌肉嫩了。”白嵐依冷冷地笑了一聲,作勢欲將那巫術布袋重新放入袖口中。
葉鶯兒腦門突然湧上熱血,伸出手急急地搶奪了過來。白嵐依心中氣並未消,哪能這麼輕易地讓她奪了過去,也順勢做了幾下抗拒的動作。結果葉鶯兒用盡全身力氣一奪,終究將那個布袋搶到手中,而腳下步子一個沒站穩,踉蹌了幾下,噗通一聲摔到碧湖裡去了。
白嵐依手撐著欄杆,看著她在水中掙扎的狼狽模樣,嘴裡高呼著救命,手裡那布袋仍是緊緊地攥著。她側眸一望,本守衛在御花園門口的侍衛已是見到了在水裡撲騰的葉鶯兒,匆匆地往這裡趕來。
白嵐依轉回過身,見仍是端坐在石桌旁的美嬌娘們神色各異,卻都死死地盯著她。她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對於碧湖內傳來的呼救聲及嗆水聲置若罔聞,掩嘴一笑,“鶯兒妹妹可真是性子急啊。本就是在嬉戲打鬧,居然較起真來,自個兒摔到湖裡去了。”
石桌旁一片